9025-753242 【同人】焚楼(12.10更新番外篇)

北朝旧贴 | fsb | 共 124860 字 | 2019-01-04 | | 编辑本页

fsb 于 2018-5-17 12:37:22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12-10 21:25 编辑   这个本来是在@奇怪的抓手写的《【同人】人到中年》中依托财税局的剧情写的一点片段,现在写的稍微多了点,就单独开贴和大家交流交流。


fsb 于 2018-5-17 12:39:29 发表了:

第一章  凝视    杨草端起咖啡呷了一口后将杯子放回办公桌,说道“:淡了,调浓。”旁边的办事员马上取走咖啡壶走向水房。    杨草仔细的看着合页夹内的资料,不一会又站起来走到办公室一端的木质黑板前,注视着上面用粉笔勾画的关系图良久无言。    黑板上各种纸条、照片被木柄钢头的按钉插地到处都是,互相之间被粉笔箭头联系起来,有些箭头上写着一些注释,显得杂乱无序。    杨草的目光在纷乱的线索中游移着,最后将目光驻留在了梁存厚的一张黑白照片上。巫蛊案的顺利侦破给政保局和杨草个人带来了巨大的荣誉,但在这光芒下确是不完美的遗憾,本地反宋势力的蛰伏让对敌对分子的甄别变得更加困难,从已掌握的资料看巫蛊案中至少有两条线索的指向收束在梁存厚的身上,一条是木石道人作案时和逃跑前似乎曾与当地重要缙绅进行了接触并获得了帮助,而梁存厚有很大嫌疑;另一条是梁存厚对澳宋资料不寻常的大量收集与分析,前些日子公务员考试结束后对录取人员的政审中曾查到一个叫吴佲的生员曾经参加过梁存厚办的玉源社,通过吴佲,掌握了大量玉源社的内情,而玉源社成立宗旨就是对所谓髡学的研究借鉴以及对现阶段澳宋统治架构的漏洞和弱点探究,而社中大量人员均具有潜在反宋分子的特征,两条线索合并分析的结果不言而喻,而在广州市政府内部梁存厚也早已被打入了另册,加强了对其人的调查与监控,但调查总是缺失重要的一环,那就是证据,不论物证还是人证,每次都在即将收线时被悄无声息的掐断。杨草从不惧怕疯狂的敌人,频繁的动作代表着失误和线索,行动的疯狂代表着敌人的绝望和无奈,一条鱼在案板上是总是挣扎地最为激烈。但这次的对手非常的谨慎,从不做出应激反应,采取蠕行战术,反抗缓慢而微弱,但却坚定又从不停歇。     门外的办事员端来了加浓的咖啡,并轻轻道“:杨处长,您的咖啡。另外财税局来人说近期的税案调查工作财税局缺少侦缉和执行的经验,希望咱们配合。”杨草顿了一下,道“:有公文吗?”办事员道“:有行文,是以财税总局的名义,发临高政保总局后转到广州,赵局长已经批了,电文正在誊抄。”杨草道“:很好,记住,没有公文不要涉及其他单位的工作范畴,不要给人留下政保局四处插手的印象,最近各方对政保局的工作方式有些疑虑,不要留话柄,叫侦查科的人来一下。”     不多时,侦查科的负责人徐桐来到杨草的办公室,杨草的作风依然生硬而直接 “:最近对梁府的监控有什么进展?”徐桐道“:这两天梁府似乎在进行什么,但外围侦查员始终无法切入内宅获得确切情报,但根据近期形式和梁府相关方的反应来看,应与近期税务稽查有关,分析应该是处理各类存在问题的账目,逃避打击。三天前梁存厚拜访了商务处的郑主任和紫明楼的裴小姐,之后一日拜访了高举。”     杨草问“:见了吗?”     徐桐翻了一下记事本后道“:郑主任以参加工商活动为由婉拒了,裴小姐见了他一下,但没有涉及任何实质性问题,因为梁存厚是局里和广州市的重点监控对象,所以商务处和紫明楼都整理了接待记录送了过来,相关礼物也都登记上缴。高举因为是民间人士,与我们没有直接接触所以没有相关反馈。”     杨草道“:不要看表象,梁家可能以处理账目为由同时处理反宋活动证据,舍小隐大,断尾求生,他见郑主任等人可能是妄图修复关系,不涉及实质问题可能是投靠前的顾虑,但更可能的是争取时间或对政府态度的试探,我从不对这种石头脑袋的顽固缙绅地主抱有什么幻想,显然这次的税务稽查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力,他既然要湮灭证据,那恰恰说明相关证据的存在,各部门要加紧行动,让你们进行的仆从人员策反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名单整理了吗?”     徐桐道“:整理了。”说着拿出一份名单递了过去,道“:总共42人,外围、内宅、生意伙伴、同年等都有,梁家树大根深,在广州本地经营十数代,内院门户非常严密,名单中的39人我们都有了直接或间接的接触,为避免打草惊蛇,我们采取的是从亲友等关系逐步渗透、逐渐侵蚀的方法,通过环环相套,亲亲相连的关系一层层的向内宅核心人员靠拢,通过同事、亲友、同乡等关系拉拢人员获取情报,但这个方法为保证稳妥不能太急进,所以有些慢,还没有大的进展。”     杨草一边低着头仔细的看着名单,一边点点头道“:嗯,要加快进度,不能再等了,很多关键证据一旦消失就再也无法获取,把这名单再仔细筛选一遍,缩小范围,对几个重点目标集中攻坚,很多条件都可以直接摆出来谈,不要怕承诺,也不要怕担责,要尽快拿下,打进梁家内部,获取可靠情报来源。现在广州城内怀念篡明的世家大族有很多,他们是不甘心自身既得的利益被剥夺的,梁家是个典型,我们需要他。”     徐桐道“:好,我回去马上办,明天将筛选结果……”     杨草一口打断他道“:今晚。”     徐桐道“:是,今晚将筛选结果呈报给您。”     徐桐带上门出去,房间内只留下杨草一人,傍晚落日的余晖将天边烧的一片金红,自窗外洒了进来,仿佛给杨草罩上了一件金色的披风,杨草在黑板前定定地看着梁存厚的照片,似乎两人在相互对望,许久,杨草轻声道“:梁存厚,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政保总局的凝视。”     晚上,办事员将筛选名单和财税局税案调查相关资料、协助行文送了进来,杨草从牛皮纸文件袋中抽出本次税案调查名录,迅速浏览了一遍,当看到“酌情重点检查林、梁、史三户,报艾志新局长审阅”一行字时,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低声道“:好丑的字。”


sphuslie 于 2018-5-17 12:40:08 发表了:

赞美楼主


fsb 于 2018-5-17 12:41:30 发表了:

第二章   会议    不大的会议室内环坐了十余人,众人面前的茶水散发着袅袅蒸汽,这就是广州政保总局的全部骨干,他们在会议前小声相互交流着意见并对本次会议进行着猜测,这让会议室内充满了淅淅索索的声音。

    不多时,门外传来皮鞋的咔咔声,杨草夹着文件夹,身形挺拔的走了进来,齐耳的短发和修身的制服让她显得精悍而干练,她的脸因过度劳累而有些瘦削,让她的面部轮廓更加清晰,为她平添了一抹萧然的冷峻。

     会议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杨草在马蹄形会议桌居中位置落座,道“:这次临时召集大家来开一个会,内容主要是近期工作的重心调整,我们将对广州反宋势力进行一次梳理,本次会议级别为绝密,会议内容不得外泄。”然后冲徐桐点了点头,示意会议开始。

     徐桐从容的站起来,走到会议桌前方的黑板前,向下面众人点了点头,然后朗声道“:大家好,本次会议的内容主要是对本地隐藏反宋势力的情况分析及我们的应对措施,内容主要分三点。1、广州本地士绅对澳宋政权的普遍态度;2、反宋势力的主要特征和采取的行动;3、我们的反制措施。”

     徐桐道“:首先,因为澳宋基本是和平接收广州政权,当时为保证政权的平稳过渡,实际上我们是做出了一定的权利让渡的,对广州城内的传统士绅地主阶层并没有进行细致的甄别和筛查,而广州地主阶层在澳宋快速接收政权过程中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如有组织的练勇、反抗、资敌、刺探等行为,但这并不是因为不想,而是他们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快速的和平破城即为我们减少了损失,但同时也为我们接收后的治理留下了较大的隐患,让我们无法快速干脆的对敌对势力进行清算。”

     徐桐缓了口气,接着道“:任何人中都有左中右,而广州城内的势力对我们的态度也分为三种,开明并主动靠拢的、暧昧并立场不清的、隐含敌意不与合作的,但在我付波军强大的威慑下,还没有直接对抗、扯旗造反的。”话音中会议室内传来了一阵低低的笑声。

     徐桐也微笑了一下接着道“:而其中大部分士绅都属于后两种,因为在根本问题上我们与他们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为了不触动广州地主的神经,我们现阶段对土地政策都是模糊处理,即基本延续篡明的土地归属权而未做大的改变,但没有大的变化的结果就是依附于土地上的佃农无法解放,同时大量的土地为士绅所掌握也代表着基层控制权的缺失,实际上现阶段我们对基层的统治非常的薄弱,大量的基础工作都要通过当地士绅和族老来施行,虽然这些人基本上对我们言听计从,但实际权利也是掌握在这部分人手中,民兵组织和地方国民军中也有部分变相的为他们所操控。而两广一向是宗族势力最为强盛的地区之一,往往一村皆为一姓,各村、县家族成员异常抱团,而这加强了士绅大族在地方施政中的话语权。现阶段澳宋的土地政策还处于研讨阶段,没有正式出台,但是显然这种状态是不可能永远持续的,而广州缙绅在周边地区都有大量的私有土地,他们对这个问题十分敏感,是各家的根本利益。”

     徐桐顿了下接着道“:由于广州与临高有着密切的商业贸易往来,大量临高的相关信息随行商传入广东,其中就包括土地清丈和土地税制的信息,同时澳宋政权的权力架构中没有旧势力相对应的位置,权利的失落和利益受损的不确定性让他们充满了不安和焦虑,不与士绅共天下的结果显然是他们所不愿意看到的。而为了平衡财富,我们现在各类税收基本都是多赚多收、少赚少收,高收入者也要承担更大的社会责任,这难免给这些在篡明时期基本是免税、免徭役、享受特权的旧势力留下苛捐杂税多如牛毛、苛待士子与读书人为敌的印象,其中尤以各类拥有篡明功名的士绅为多。从这层意义上来说,所谓不支持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消极反对。”

     杨草向徐桐比了个手势,示意他暂停一下,立时会场内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转向了她,杨草扫视了一眼会场,缓缓说道“:进入广州后我们还从未对任何缙绅大族进行过打击,这让他们产生了自己现阶段的平安和部分保有的特权是自身势力、名望使然的错觉,觉得拥有与政府讨价还价的余地,在很多政策的推行上与我们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同时滋生了不应有的小心思,最近广州周边和城内反宋言论和小动作的慢慢增加代表这种趋势的扩大,这表示以往咱们对广州缙绅有些过于宽容,不,是放纵了,没有付出沉重代价就获得的优待他们是不懂感恩的,所以,未来我们将与广州市政府、陆军、国民军、警察局、财税局重案调查科等单位联合采取行动对一些顽固、铁杆、典型的反宋缙绅进行一次打击,给城内和周边的反宋势力和潜在敌对分子一次巨大的震慑,并通过此次行动对那些游移不定的中间派旧势力进行争取。我们不是要打倒所有人,也不可能打倒所有人,我们要做的是通过事实去压迫他们、推搡他们、拍打他们,迫使他们惊醒,帮助他们认清大势,让他们看到正确方向,只要他们最终认同我们的理念,支持我们的事业,就算他们曾经犯过错误、走过弯路,但只要最终与我们站在同一面旗帜之下,我们都将会以开放的心胸接纳他们成为我们的同路人,同时我们也不能放松丝毫警惕,要提防那些意志薄弱的动摇者。我们事业的成就从来不是依靠退让和妥协,如果有石头挡在我们前进的路上,那我们就踢开它,如果它不肯被踢开,那我们就砸碎它。本次行动事关重大,午主任和赵局长届时将亲临广州坐镇指挥,前路多舛,我将与诸君共勉。”

     说完,杨草轻轻挥了下手,示意徐桐会议继续进行,徐桐见众人收回目光,重新走到会议室前方的黑板前,拿起竹制教鞭,开始大声讲解。会议室沉重的实木门紧闭着,不时传出的只言片语显示着会议的进程,“各路反宋势力的行为特征主要有……”,“我们初步确定的打击对象有如下几家,包括梁……”,“初步行动方案是……,”“大家发表一下各自的意见……。”

     四个小时的漫长会议结束了,与会人员三三两两的离去,大门敞开的会议室内缭绕的烟雾逐渐散去,只余下桌上塞满烟头的烟灰缸。

     杨草用力伸了个懒腰,划燃火柴点着了一颗女士圣船,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凉的薄荷香气让她的肺部感到一阵轻微的麻痹,她将身体舒服的向后靠在了藤椅上,闭上双眼,享受着难得的片刻静逸。

     窗外,黑沉的乌云挤占了整个天空,将广州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空中传来隐隐的雷声,厚重的云层中一丝丝跳动的闪电若隐若现,突然一阵凌厉的疾风穿堂而过,将会议室的窗帘高高扬起,飞舞着、飘扬着。杨草缓缓张开双眼,注视着外面的世界,轻声说道“:要下雨了。”

     广州,依然喧嚣,而执剑的女武神正在缓缓地登上刑台。


fsb 于 2018-5-17 12:44:14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5-17 16:37 编辑 第三章 策反   骄阳似火,梁元福快步走在街上,额头上不断的淌着热汗,让他的一张胖脸显得油光锃亮,他快速地穿街过巷,不时地停下观察着四周,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张惶而紧张,敏感而多疑。走过几个巷口后,梁元福拐进了一个小小的院落,院门前一个三十多岁相貌猥琐的瘦高汉子见他过来,弯着腰,谄笑着迎了上来,先打躬作了个揖,又上来拍掸着梁元福衣袍上的灰尘道“:梁管家,您老人家来的较往日迟了些,乏累了吧?来、来,刚好的凉茶,快进屋里喝两口,凉快凉快。”   梁元福也没答话,直入正堂,自往桌上取了茶杯,咕咚咕咚连着灌了三杯凉茶,方感觉舒爽了些,略喘口气,对着紧随进屋的瘦高汉子道“:刘老二,你又不是不知,梁家门户森严,自澳洲人进了城,更是关防紧密,外、内院昼夜上锁,无有府内的醒事牌,各色奴仆人等一律不得擅离,我这内院管事更是须弥离不得,这内里外头的多少差事等着我去伺候。”   说完叹了口气,道“:唉,家中老母病重,遍寻良医不果,家中弟、妹束手无策,只言求告于你寻些澳洲神药,哼,你却不买情面,只情推脱,我那弟弟万般无法求到了府上,要我出来探病,主家心善,感念我兄弟诚孝,方自允了一月之期。你也知道,自梁公子与澳洲人冷了情面,府中诸人若是发现有与澳洲人私下关通者,拿住了便先是一顿板子,后便破门除籍,梁府赏赐的银钱、家宅、田土一体褫夺,净身出户,这是实在逼得没法,若不然哪个来寻你。”   说完,便急切的问道“:刘老二,东西可有了吗?”   刘老二见他相询,换了一副愁眉苦脸,为难的说道“:梁管家,您老也知道,这澳洲神药最是难得,便是润世堂和省港总医院也总是断顿儿,至于其他各家,更是连个毛渣也见不到,您寻的这土霉素、磺胺更是稀少,这全广州的这个配、配额也都不足,我一个下九流里厮混的游手,哪有这般本事。”   梁元福听了不由心下火起,怒道“:净说这些屁话来敷衍老爷,没有东西你约我出来作甚,消遣我吗?再说谁不知你钻天猴刘老二上通九天下通九幽,原来大明天下时府衙各部便都拿不住你,如今又与澳洲人搭上了手,都传这广州城内这澳洲神药唯你有门路能搞到,我也不与你闲扯,你只消开个价出来,我定不亏了你的,再要推脱,老大耳刮子便打将过来。”   刘老二眼珠一转,嘻嘻一笑,道“:梁管家息怒,您毕竟是大门槛里的人物,这手面到底不同,体面的紧,不过这事我委实也是无力,再说老夫人这病怕是有这两样神药也未必对症,寻常庸医也难明这澳洲的医理、药理,若胡乱用了倒怕吃出毛病来。可巧不巧的,俺识得一位真有本事的,广州城内都唤作王先生的便是,却当真是手眼通天,不但能搞来神药,便是请澳洲医官、入诊澳洲太医院怕也使得。”   梁元福一听,睁大了眼睛,道“当真?可与我引……”,话到半途又犹疑起来,道“:这人怕不是跟澳洲人有什么瓜葛吧?”   刘老二不由嗤笑一声道“:梁管家,你又要吃鱼又不要沾腥,世间哪有这般便宜的事,再说这广府如今乃是澳宋的天下,又有哪件事是不与澳洲人沾边的呢?您老好造化,今日正巧王先生来寻我办事,您老且宽坐,稍待片刻自有分晓。”   梁元福听了不由心下不安,迟疑着站起想要离去,却又舍不得便走,存了一丝指望,刚踱至院内,正自进退不定之时,就听门外一阵叫门声,刘老二嘿嘿一笑,道“:广州地面邪,说谁谁就到。”说完快步出去开了院门,便见一顶二人小轿颤颤巍巍抬了进来,轿旁紧随两名从人,一看便皆是精悍之辈,待小轿落地,前轿杠点地,轿夫向左侧一闪,旁边一名从人一挑轿帘,一个三十许岁的汉子自轿内走出,此人头戴方巾,身穿蓝袍直裰,颌下三缕长髯,方头正脸、身形伟岸,着实生的好皮囊,一见便似为之气夺。   刘老二紧走几步上前作了个揖,随后踮起脚尖轻声在那人耳畔低语了几句,那人略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大步直入正堂。   一名轿夫将院门随手关了,栓上,随行几人散开四下站了,看似无意,却将小小院落几处门路尽数封死。   梁元福心下渐觉不对,满面狐疑的看了屋中那人一眼,接着转过脸来看着刘老二。   刘老二笑着迎上来,虚比一下手势,道“:梁管家请,这位便是王先生,您的事全要着落在他老人家身上。”   梁元福犹豫地走进了屋内,忐忑的坐在了那人的右首,不时偷看那人一眼。   化名王先生的徐桐落座之后并不急着与梁元福说话,却对刘老二点了下手,道“:老二,换壶热茶,就用上次我拿给你的叶子。”   刘老二也不答言,自提壶去了,不多时便沏了一壶热茶来,为屋内两人斟上,退立到门外,轻轻掩上了房门。   徐桐微微一笑,道“:梁管家,这是澳宋名茶,云母山乌龙茶,回味最是悠长,请。”   梁元福小心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口中苦涩,喝进嘴里味同嚼蜡,却什么味道也没尝出。   徐桐呷了一口茶,缓缓道“:老二将事情都与我说了,事情不算太难,却也不易,成与不成全要看梁管家的心意了。”   梁元福听了立刻放下茶杯,站起躬身一揖道“:家母病重,每日夜间彻夜咳喘,为人子者见之痛若刀绞,我兄弟遍请广州城内名医,尽皆束手,若王先生真有此门路,能入澳宋太医院,鄙人定当知恩图报,财货田土无有不应,还望先生体谅我兄弟一片纯孝之心。”   徐桐道“:钱财乃是小事,梁管家不必挂怀,只要梁管家肯帮我一个小忙,老夫人之事王某自当尽力。”   梁元福立时心便悬了起来,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道“:不知是何事?”   徐桐道“:只消将梁家内情摘紧要的说于我便可。”   梁元福听了,心头猛地一跳,警惕的倒退了一步,道“:王先生可是要我当细作吗?某虽出身仆役,操持贱业,可忠义二字却也识得,梁府待我梁家恩深似海,卖主求荣之事我梁家万万做不出来,家母若知晓此事想来也定不会应允背主求治,必会宥恕于我,王先生,方才的话便当梁某从未言及,告辞。”   说完抬脚便往门外走去,刚推开门,刘老二便横跨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道“:梁管家哪里去?”梁元福色厉内荏道“:刘老二,你竟敢拦我?你要做什么?广府朗朗乾坤岂容尔等撒野!”   刘老二皮笑肉不笑的道“:梁管家,您与王先生尚未谈妥,怎能甩手便走?总要谈出个子丑寅卯,再走也是不迟啊。”   梁元福有心使强硬闯,却见那四个从人、轿夫慢慢聚拢,将他围在中心,其中一人缓缓撩起袍角,腰间漏出一个弯柄来,梁元福久在街面行走,立时便认出那是澳洲六星连珠手铳。   梁元福心下一片冰冷,立时便知这些人只怕就是澳洲人的锦衣卫了,僵立半晌,无奈之下只得返回正堂屋内重又坐回徐桐右首。   徐桐仿佛并未看到刚才的一幕,只稳稳地安坐,端着盖碗茶,用碗盖轻轻撇去杯中浮叶,沿着杯沿喝了一口,徐徐道“:梁府在广州繁衍已有十余代,梁管家一门在梁府子继父业任内院管事也已有四代了吧,到你这里应是第五代了,梁管家想来便是家生小子那类人了,当年你家高祖本姓刘,卖身入梁府才改姓的梁吧?”   梁元福只是低头不语,毫无反应。   徐桐也不以为意,接着道“:梁府书香门第,屡出高才,出仕为官者众多,你梁管家一门附为骥尾之蝇,恃强凌弱为自家攫取好处,这些都是有的吧?你梁家在梁府虽身为奴婢,出来却也算得一方土豪,背靠梁府倚官仗势,积四代之威,在乡下设府置地,使奴唤婢,行事肆无忌惮,当也算得欺压乡里的一霸了。”   梁元福似乎身子动了动,却还是一语不发。   徐桐继续说道“:一人得道,当然是鸡犬升天,梁管家,这些年,你家在广州也是威风的够了。”   梁元福心下一颤,身子哆嗦了一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失势呢?鸡犬又当如何自处?威风的够了,也就是说威风到头了,心念至此,梁元福心中不由乱成一团。   徐桐道“:梁管家,梁府于我澳宋初至之时屡伸援手,我们铭感肺腑。现在,元老院君临广州,我澳宋自然也不会忘记老朋友,但这老朋友却似乎并不欢迎我们,但我们从未为难于梁府,为何?因为我们还念着旧情,我们还在给他机会,我们还在盼他回头,但机会是稍纵即逝的,大门也不会永远敞开。”   说到这,徐桐轻抬左手,比出食、中二指晃了晃,刘老二见了立刻从怀中取出圣船,抽出一根夹在徐桐二指之间,划燃火柴点着,手一挥晃灭了余火,又悄没生息的退了出去。   徐桐轻轻吐出一口白烟,他的脸孔渐渐隐没在弥漫的烟雾中,梁元福看不清他的表情,这让他显得高深莫测又不可捉摸。   徐桐接着道“:梁管家身为内院掌事,深得梁公子信赖,想来诸事多有倚重,我澳宋有一句话,叫权责一体,掌了权,这罪自然也就得受着,想来身为内院管事,梁府近年所行之事你也略知一二,事情轻重,你自己也掂量的出来,若有不可言之事,你梁管家一门自然身涉其中,要知道墙是挡不住风的,前些时魇镇邪祟之事便真的只有幕前那几个丑角吗?近些时广州内反宋之言暗盛,是何人推波助澜?勾连四乡缙绅、刺探澳宋政事军情意欲何为?这些事于篡明是何等罪责,你也知道,只不知到时,这压轴大戏的主角要用几颗人头来填这深坑呢?”   略顿了顿,徐桐接着道“:梁府于你家恩义深重,但真的值得你一门三代几十口的前程吗?梁管家仁孝,想来必不忍见老母病榻之中忧心子孙,何况现下梁府恶行不显,尚未铸成大错,便是事发亦有回旋余地,虽不免散财破家,但我们也会不为己甚,我澳宋一向功过两开,念着往日功劳和情面,必不至大兴牢狱广肆牵连,说起来梁管家这也算帮梁府悬崖勒马,全了梁府的恩义,为梁府留存传承的血脉,自古财不斗势力,莫要待到事不可回之时才做决断,届时杀剐存留,怕便由不得你了。”   梁元福后背踏湿一片,低垂的府绸袍角轻微的抖动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徐桐目光定定地注视着梁元福,道“:若梁管家深明大义,我澳宋自不会亏待于你,有什么条件,梁管家自可言明。”   梁元福躲闪着徐桐的目光,许久终于讷讷地道“:我梁家于梁府世代为奴,依托梁府,若、若真的……,日后以何为生计?”   徐桐嘴角露出了一抹微微的笑意,缓和了语气道“:三条,一、保留你全家私产,过往恶行不予追究;二、给你梁家一个环卫局管理岗和一个普通岗的正式编制,培训后即可上岗,虽月钱不多,但确是真真正正的皇粮;三、让你母亲入住临高总医院,治疗医药费用全额报销。”   梁元福踌躇道“:这、这只有两个岗位,我梁家上上下下几十口……”   徐桐突然冷哼一声,厉声道“:梁管家,你可要认清自己的现状,此事过后莫非你还想过那使奴唤婢、锦衣玉食的日子吗?莫要忘了你这是将功折罪,不要得寸进尺!”   梁元福一个激灵,又沉默了下去。   徐桐缓缓站起,走到梁元福身侧,说道“:梁管家,我澳宋有一则小故事,今日说与你听。”   梁元福眼神茫然的看向徐桐,怔怔的不知所以。   徐桐沉声道“:一日,两个猎户进山捕猎,行至半山,忽闻林中一声虎啸,一个猎户丢下重物返身便逃,另一猎户见状说道,这下山之路只有一条,虎快而人慢,追上只是早晚之事,你那般奔逃又有何用?逃走的猎户边跑边说道,我不必跑的快过老虎,只需快过你便成了。”   讲完故事,徐桐缓缓俯下身子,在梁元福耳畔轻声道“:梁管家,显然,你跑的,并不快。”   梁元福猛地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徐桐,心中猛地崩裂开来,他突然明白,其实他说或不说,甚或证据有或者没有,其实都不重要,对这事的结果都不会有丝毫的影响,而一旦他失去利用的价值或在梁府事发前没有及时投靠,他与他的家族必将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梁元福好似扛着一座无形的大山,他的身体弯地越来越低,像一只炒熟的虾子,冷汗在他的脸上涔涔的流下,在他的脚边积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徐桐不再看梁元福,从容的坐回座位,端起茶碗轻轻地抿了一口,静静地等待着。   梁元福的内心在剧烈的天人交战,但长久主仆分际的惯性让他抖着嘴唇,磕磕巴巴的下意识说道“:人、人不可辜恩负义,我、我……”   徐桐沉默了片刻,突然用力将盖碗茶猛地墩在了桌案上,茶碗的碗盖咚的一声高高跳起,掉落在桌面上,像陀螺一样旋转着,茶碗内的热水一下泼洒出来,溅湿了徐桐的衣袖,也打湿了梁元福的袍襟。   梁元福像个傻子一样看着徐桐,这时刘老二快步进来,用帕子擦拭着徐桐的衣袖,而徐桐却看也不看梁元福一眼,只恶狠狠地道“:不识好歹的东西!”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向院内走去。   刘老二冲着梁元福大喝一声道“:梁管家,真要一错到底吗?”   梁元福猛地醒了过来,冲过去跪在地下紧爬了几步,一把抱住徐桐的大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嘶声道“:王先生莫走、莫走,小人、小人应了,只求王先生给小人一家老小留一条活路,王先生大恩大德小人永不敢忘。”说完不识个数地磕着头,徐桐停住脚步,一把将梁元福扶起,说道“:梁管家,不必如此。”接着向刘老二使了个眼色,刘老二立刻走上前来,托住梁元福另一侧的腋窝,扶着他缓慢的向屋内走去,边走边劝慰着“:梁管家,你这是何苦来着,今后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一家人便不说两家的话,自家兄弟凡事都好商量。”   梁元福落座后徐桐待他情绪稍稍稳定,温言道“:梁府之事,先给我随便说说。”说完冲院中打了个响指,一名随员快速走进屋内,自怀中掏出笔记本和钢笔,在下首坐了,开始记录。   梁元福神情有些萎顿,缓了一会终于开始低声供述道“:梁公子自炮打广州后,便使人秘密编写了一部书,叫做《天情广闻录》,这书不知有多少部头,但我猜少说也有整整一大书箱,编这书他从不肯用广府的书办,只派人从外地难民中招募士子,细细查了底细,择那身家清白可靠的调至广府,过个一年、两年便将这些书办阖家送回原籍安置,这些人之后便再无音讯联络,此书从不示人,我也从未见过,只隐隐听他说起……”   “:梁公子在玉源社中有几个至亲好友,小人曾经听闻他说这便是他日后的文底……”   “:前些时公子曾在一处外宅留宿,夜间我听他房中似与人说话,可怪的是我从未见有人进出门户……”   一个时辰后,徐桐停止了询问,他走到梁元福身后,轻轻的拍了拍梁元福的肩膀,低声道“:你看,也没那么难,是不是?”   说完向刘老二道“:打盆水来,让梁管家擦把脸。”   梁元福抬起头,他从未感觉阳光竟然如此的刺眼,惨白的光芒让他感到一阵阵眩晕,似乎整个天地都倒转了,他扶着墙,步履蹒跚的走出院门,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般衰弱而无助。   徐桐翻看着刚才记录的口供,头也不抬地道“:盯住他,不要让他出事。”   随员微微点了下头,走到院门前,向着巷口用三根手指轻轻扶了两下帽子,立刻一个挑担的货郎在梁元福身后五米悄悄缀上,而一个闲汉在货郎东侧五米也默默的跟上,一行人慢慢的汇入巷口的人流中,后午的高温灼烤着大地,耀目的阳光下,一切阴影都将无所遁形。


奇怪的抓手 于 2018-5-17 12:49:19 发表了:

先赞。慢慢看。梁家这条大鱼财税局是不吃了。人家壮士断腕。论诛心杀人,还是看楼主的蒸包局了


Smokey_Days 于 2018-5-17 13:51:51 发表了:

赞美大佬!(同人的同人(误))


Smokey_Days 于 2018-5-17 14:00:10 发表了:

太强了,细节描写非常到位。杨草的雷厉风行与风度完全不像一个新时空的人,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旧时空的特别部队骨干、元老院的尖刀。徐桐和梁元福的对话也着实刺激。

不过,里面的人物说话的时候似乎用的是“:”,我看着有点不太习惯_(:з」∠)_


cc5233 于 2018-5-17 16:17:47 发表了:

圣船太普及,还有这个给的条件太那啥了。。至少说法不能这样啊。。其他的都不错 哈哈 催更


Me_262 于 2018-5-17 16:37:03 发表了:

这文笔是真好!


叽里咕噜夫斯基 于 2018-5-17 16:58:30 发表了:

蒸包局厉害,只是我在想以后也会不会仿老美一样出个对内和对外的两个情报局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5-17 18:30:26 发表了:

写的好,赞美楼主


晚到的约瑟 于 2018-5-17 18:42:29 发表了:

赞美楼主!描写细致到位!


TSHT2012 于 2018-5-17 19:00:32 发表了:

这个,没把柄在手,这直接策反太直接了吧。


bart 于 2018-5-17 20:13:38 发表了:

文笔很好啊


LWE001 于 2018-5-17 20:16:07 发表了:

赞美楼主,写的真是好,政保局不愧是强力部门,气场都跟别人不一样


繁华烬燃 于 2018-5-17 20:31:24 发表了:

小草 是个很特别的存在,有很广泛的塑造空间

首先她不是难民,她是主动投奔元老院的。再次是他人生经历非常丰富,扬州人,十一岁被卖到戏班,然后顺利从戏班逃走。还有她远超常人的冷静,以及他满身的伤痕。临高纪元1630年,23岁!!

她的蒸包局培训班第一批学员,期间评价较高。

这样的人注定是个狠角色。

同期同学:

叶绿素(男)18岁,

姚玉兰(女)家庭条件不错,父母都是工厂骨干职员,

何春(女)

柯云(女)15岁,蒸包培训班里的十人团,死人堆里救回来的,是个更狠的角色!!!


表情生动泰瑞尔 于 2018-5-17 21:01:47 发表了:

梁元福:公子,不要放箭 是我

梁存厚:是你这个奴才?是你把髡贼引到这来的?

梁元福:公子,首长托我给您带个话,只要您能投降元老院,以前错误既往不咎。

梁存厚:白日做梦,你这个叛徒


繁华烬燃 于 2018-5-17 21:05:04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繁华烬燃 于 2018-5-17 21:08 编辑

除了消炎抗菌药,还有临高量产的止咳药、止痛药、治疗腹泻特效药、营养生肌药,都是好东西

卷烟档次:  1“圣船”牌   最高,然后依次是   2“百仞滩”牌、3“高山岭”牌、4“大生产”牌


叶汉乘 于 2018-5-17 21:06:59 发表了:

此篇媲美石翁传,2018年开年以来唯二之同人


bart 于 2018-5-17 21:08:12 发表了:

真的是栩栩如生啊


圣天使高达 于 2018-5-17 21:09:41 发表了:

奇怪的抓手 发表于 2018-5-17 12:49

先赞。慢慢看。梁家这条大鱼财税局是不吃了。人家壮士断腕。论诛心杀人,还是看楼主的蒸包局了

分两腿走路,你财税局还是要查他税,收紧网,逼他反。


叶汉乘 于 2018-5-17 21:16:29 发表了:

楼主言简意赅,直扑主题,毫无拖泥带水之感!希望更新也是如此这般的给力


kid1417 于 2018-5-17 22:33:18 发表了:

专业线结合斗争线,又专业又好看,点赞


言之凿凿李扯火 于 2018-5-17 23:17:47 发表了:

文笔是极好的


de9000 于 2018-5-18 08:15:29 发表了:

TSHT2012 发表于 2018-5-17 19:00

这个,没把柄在手,这直接策反太直接了吧。

锦衣卫招人要什么把柄,“贫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大老爷发话,你还想咋样?一个奴仆,当场拖出去打死也就是小事,外人要问起,一个“无礼”就算完事


devinw 于 2018-5-18 08:22:00 发表了:

不错不错,填坑了


浪不静 于 2018-5-18 09:12:52 发表了:

醍醐灌顶!太JB牛逼了!


以一敌七 于 2018-5-18 09:24:33 发表了:

圣天使高达 发表于 2018-5-17 21:09

分两腿走路,你财税局还是要查他税,收紧网,逼他反。

财税局要我的钱,政保局要我的命,这梁元福啊,是要我的钱又要我的命。


南海农庄店小二 于 2018-5-18 17:18:25 发表了:

奇怪的抓手 发表于 2018-5-17 12:49

先赞。慢慢看。梁家这条大鱼财税局是不吃了。人家壮士断腕。论诛心杀人,还是看楼主的蒸包局了

财税局要钱,政保局要命


duyiqun0203 于 2018-5-18 17:21:14 发表了:

继续更新


fsb 于 2018-5-18 20:58:27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5-18 23:06 编辑 第四章 汇报    午木疲惫的坐在广州政保局办公室的沙发上,轻轻用手按摩着颈部,低低的抱怨着:“大波航运的船是越来越颠簸了,这帮船员以前是不是都开手扶拖拉机的。”    一名办事员走了进来,问道:“午主任,人到了,开始吗?”    午木无奈的点点头,说:“让他们进来吧。”    杨草与徐桐先后走了进来,午木用眼角余光斜睨了一眼杨草,午木每次见到这个女人都感觉有点不太舒服,她就像一块烤干了的硬面烧饼,平整、干燥、整洁却又让人难以下咽。    午木随手翻看着近期的工作情况汇报,道:“坐吧。我和刘市长通过气了,他会全力支持我们的整肃行动,这个财迷老想着抄家。”说到这他立刻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干咳一声,道:“讲一下最近对梁府策反的工作进展吧。”    杨草点了下头,坐下后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始汇报:“比预想要顺利,我们收集了大量策反对象的个人资料,包括个人情况、性格特点、兴趣爱好、家庭成员、家庭困难、社会关系、秘密隐私,工作中我们先后争取到了十七个外围人员,经过筛选,我们又对有较大把握的两个重点目标进行了直接接触,全部成功,他们的代号叫珊瑚和沉沙,他们的个人资料卡在您手中的文件夹里。”    午木:“嗯”了一声,将标注着绝密字样的文件夹翻到了个人资料那一页。    杨草接着道:“现在梁府大部分人都对梁存厚与政府进行隐性对抗感到不安和疑虑,因为不会有人认为自己将成为胜利的一方,而当外部压力增加时,这种疑虑就会加剧,造成心态的失衡与动摇。事实上我们正是利用近期财税局对梁府账目的清查来实现这一目的,通过压力战术来营造一种草木皆兵的氛围,让梁府相关人员充满对前途的恐惧。这其实就是一个变形的囚徒困境,当他们知道自己的处境时,虽然知道如果严守秘密,可能不会有任何危险,但当他们知道或猜测可能存在其他告密者,并感到前途叵测时,一旦我们与其接触,为保证个人利益的最大化,他们采取的就只能是一种策略,那就是投靠,这些人同在一府却没有任何沟通与合作的精神,而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不确定的因素来掌握,何况是完全不确定的因素。”    杨草停了一下,突然道:“可以抽烟吗?”    午木有些愕然的怔了一下。    徐桐在旁边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她又熬夜了。”    午木无奈的摇摇头,说:“可以,但要注意身体。”    杨草旁若无人的抽出一支女士圣船点燃,摇灭了火柴,她的左手微微翘起,用食指和中指前端散散的夹着,送到嘴边,用嘴角浅浅含住滤嘴的末端,轻轻地一抿,在滤嘴上留下一痕淡淡的口红,袅袅轻烟中,飘荡着一缕异样的风情。    杨草顿一顿接着道:“这些仆从人员大部分是家中伺候梁家多年的老家人,全都是普通市民,长期在府内少与外界接触,虽然基本都会有一些陈旧的忠义思想,但见的世面少、心理素质差、抗压能力弱,一旦面对高压手段很快就会崩溃,这说明我们以前对梁府的内外关防看的有些高了,毕竟梁府不是一个机构,梁家梁家,再严密它也只是一个家,而我们在技术手段、人力、物力等上面占据着绝对优势。”    午木静静的听着,这并不让他意外,即便在21世纪对间谍的招募很多时候也仅仅是喝上一杯咖啡或者吃一顿饭,有时候一个广告甚至一封电子邮件就会招募到一个有价值的情报员,一个情报员每个月拨付五六千块钱就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益。    午木点点头,接着道“:讲一下获取的情报。”    杨草道:“珊瑚和沉沙都交代梁存厚在编一部书,叫《天情广闻录》,名字不过是谐音的小把戏,天情即天倾,从珊瑚和沉沙那里获取的综合情报看,应该是一部情报汇编,梁存厚从我们内部和各处获取的政治形式、工业规模、经济情况、外交往来、军事部署等信息全部进行了收录,珊瑚并没有直接接触过这部书,而沉沙说梁存厚几乎逐本的在页缝、行间对其中内容加上了个人见解和批注,可见其对这部书的重视。老实说,这让我有点吃惊,梁存厚能够拥有这样的意识,这样较为系统的、综合性地收集情报的行为实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午木笑了笑:“没什么可意外的,梁存厚是最早和我们接触的人之一,他本人非常聪明,而且他对我们体系的力量有着比较清楚的认识,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这话不一定正确,但有一些道理,我们的敌人也在不断学习,也会不断进步,如果要学习那他肯定向最强大的学习,所以他的行为现在最像我们,如果我们故步自封,堕入窠臼,不能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那我们早晚也会被淘汰,这个世界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这书我们能搞到吗?”    杨草轻轻摇摇头道:“这部书从编撰到保存梁存厚从不假手普通仆佣,即使沉沙也并不清楚保存的地点,只偶尔见他在书房批注,可以看出他对自己居住的环境也不完全信任,综合分析这部书并不在梁府,但没有离开广州。”    午木思忖了一下,道:“重点盯一下这个,但不要轻举妄动,这么重要的资料不到万不得已梁存厚不会轻易将它毁掉,我们要尽量完整的获得它,如果被销毁,那将造成未来案件审理时关键证据的缺失,定罪时在法理上将会留下漏洞,也会为案件侦破后揭露士绅真面目的宣传工作造成很大障碍。同时这批材料这也是敌对势力对澳宋的首次大规模情报收集与分析,这在未来工作中具有重大的参考意义和文献价值,从哪方面来讲,这批文件都是非常珍贵的。好了,接着说吧。”    杨草继续说道:“珊瑚交代玉源社成员中几个骨干被称为梁存厚的文底……”    午木挑了挑眉毛,打断道:“文底?这么说,还有武底?”    杨草点了点头,说:“通过蛛丝马迹,我们也推测有这种可能,但现在掌握的情报非常少,也可能前期收集的情报在分析时被遗漏了,我们会组织对已有情报再做一次整理。如果这个武底真的存在的话,那他们的执行能力应该比较强,因为侦查过程中还没有相关信息突现出来。而且他们必然是一条独立的线,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交集,或者可能是与梁府有平行合作关系的反宋团伙。文底与武底的行事风格截然迥异,武底显得异常谨慎,如果他们能够隐蔽自己,那就说明他们具备一定的反侦查能力,察觉了咱们部署的定点侦查,规避了咱们在梁府周围的几处固定观察点,如果真是这样,那可能代表着会有篡明的厂卫人员或前厂卫人员涉案,梁存厚本人也可能通过这些渠道对咱们的行动有所察觉,这可能为我们未来的行动带来困难。”    午木虚握着拳头,用二指关节在桌面上轻轻的叩击着,梁府不再是问题,但新出现的情况让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似乎有点不可捉摸,午木沉思片刻,慢慢道:“我们要步步为营,让沉沙和珊瑚继续潜伏,看到什么汇报什么,不要打听、不要刺探,保存自己,我们需要更多方面的情报来互相佐证,继续汇报吧。”    午木一边听着杨草的汇报,一边拉开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魔方随手摆弄着,那是他无聊时活动头脑、消磨时间的小玩意儿,他盯着魔方上的色块,他知道,如果要把魔方六面复位,那他就需要看到魔方上所有的立面。


繁华烬燃 于 2018-5-18 21:43:22 发表了:

赞美更新


奇怪的抓手 于 2018-5-18 21:49:56 发表了:

把梁家挂路灯的任务就交给楼主了!


浪不静 于 2018-5-18 22:04:45 发表了:

梁存后最后饮毒酒而死,老奴拉着牛车收尸,坟头自尽


akula971 于 2018-5-18 22:23:18 发表了:

杨草的言谈举止也太现代了吧。她进培训班的时候年纪不小,而且走江湖多年啊。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5-18 22:40:26 发表了:

写得好


圣天使高达 于 2018-5-18 22:43:10 发表了:

奇怪的抓手 发表于 2018-5-18 21:49

把梁家挂路灯的任务就交给楼主了!

精彩,两篇同人同时更,估计会引起连锁反应,财税局给梁存厚压力,梁估计成打草惊蛇,拿出那本《天情广闻录》转移匿藏地点,多走了这一步反而被发现


红色中华 于 2018-5-19 23:27:45 发表了:

叽里咕噜夫斯基 发表于 2018-5-17 16:58

蒸包局厉害,只是我在想以后也会不会仿老美一样出个对内和对外的两个情报局 …

有对外情报局的


红色中华 于 2018-5-19 23:29:43 发表了:

突然想起了辣手歌。没有花香,没有树高。午木写给杨草吧。


fsb 于 2018-5-20 15:51:59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5-21 09:33 编辑 第五章  入府    梁府东门外三十余辆满载粮米杂物的健骡大车横七竖八杂乱无章的停靠着,互相之间帮、辕相临,挤挤挨挨动弹不得,梁元福双手叉腰站在府门前一边申斥着办事不力的门子,一边指手画脚的指使几个门子疏通着道路,牲畜的嘶叫声、车把式的吆喝声、门子的喝骂声交织在一处,门前一片嘈杂纷乱。串流不息的男仆将草袋装着的米粮、篓子装着的鱼鲜、大筐装着的果菜等物或抬入府仓、或搬入厨房,管事与庄头核对着上缴的账目,几个精于计算的小厮不停地查验着数目,不时的大声报出,账房快笔核销着出入账头,一切都显得忙碌而充满生气。   一个内院小厮快步走到门前,寻到梁元福道:“梁管事,公子动问,只言前些时舅老爷说遣了人来,淘换了一块灵璧摆件,品相甚是不凡,说这次一并捎带送来,公子一直挂怀,只问到了没,若到了不必入库,只使人抬了直送至移文馆去,另叫舅爷遣来之人也一同随见。”   梁元福只一叠声的道:“到了、到了。”立时转身张罗,不多时便见两个健仆用大扛抬了一块二尺高的灵璧石与底座,与梁府舅家仆人,随着小厮奔内宅而去。   梁府大宅重墙叠院,每过一门小厮便拿出醒事牌与护院查验,随着一重重大门在身后关闭,外面的喧嚣渐渐低沉,最终完全消失,寂静幽深的内院似乎隔绝了凡世间一切的纷扰,让人仿佛身处两个世界。   行走良久,穿过书着“移文馆”匾额的月洞门,来到一处宽广的大庭院中,小厮引着众人将那灵璧石直抬入房中,梁存厚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见了立时上前,迫不及待的前后绕着看了足有移时,方自喜不自胜的笑道:“龙鳞层叠、沟壑蜿蜒、蟠螭骨立、浑然天成,此石大璞不雕,少了许多人工的刻意矫情,果是好物!舅父劳心了。”   说完冲那舅家仆人笑道:“舅父舅母可好?”   那仆人三十余岁,身高八尺,高大魁伟,相貌甚是敦厚老成,颌下留着一部短髭平添一份威势,听梁存厚相询,忙上前施礼,道:“老爷主母身子康健,只说想念公子,若公子闲暇请过府小住。”   梁存厚道:“自家亲戚,好说。可有书信?”   仆人道:“有的,公子请看。”说完自怀中取出书信递上,接着道:“另外老爷主母还有许多家中之事叫奴婢口传于公子,只是事多琐碎怕公子不耐。”   梁存厚笑道:“且不忙,今日无事,你慢慢说来便是。”接着冲小厮和两名健仆摆了摆手,道:“我这里不需伺候,你们且退出院去,我与他闲叙片刻。”小厮与健仆应了声是,躬身而去。   梁存厚踱至门口,双手慢慢合上房门,上午明媚的阳光在两扇门板间变得越来越窄,终于化为了一线被留在了门外,只将一些斑驳的光影透过窗棱打了进来。屋中似乎一下阴冷了下来,梁存厚再不看那灵璧石一眼,缓慢的走到桌旁坐下,神情显得落寞而疲倦。   那仆人直起身子,走到屋角,投射的光斑将他的身子斜着分为了两半,下身照入阳光,上身隐入黑暗。   梁存厚对那仆人低声问道:“吴岩,那四个书办可送走了吗?”   叫做吴岩的汉子沉声答道:“已然送走了,近日髡人加紧了盘查,幸亏云二哥早作筹谋,不然只怕麻烦。只其中一个在云二哥言语试探时颇多疑窦,其后我们暗中搜检,发现他暗中夹藏了一册《天情广闻录》的目录和半册手抄的内文底本,拷问得知此獠有心向髡人举发,云二哥使人将他全家戳了刀子,凿沉了船,一齐沉了江。另三个云二哥都试了,没有破绽,现下已送出两广地界。公子宽心,必无首尾。”   梁存厚似乎有些怅然,轻声道:“何苦呢,我本不愿如此。”   吴岩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公子当知不可因小失大。”   梁存厚轻叹一声道:“我知道,只他人终究因我而死,心下难安,徒增感怀罢了”。   梁存厚出了会神,突然问道:“吴岩,你怕吗?”   吴岩沉默片刻,道:“五年前髡人炮打广州城,我有事未在家中,髡人施放火流星,那一夜火雨漫天,烧红了半边天,一枚火流星飞入我家房中,梁柱、床柜、衣被、柴草尽燃,此火扑之不灭,沾身跗骨,后听闻邻里说瞬息之间便满院被火,举家被焚,只逃出一个老奴。我回来将爹娘和我老婆刨出来,皆烧成了黑炭,看不出模样,我老婆搂着两个娃儿,烧成了一坨,手掌掰断也没分开,便一堆埋了,那时起,我便不怕了。”吴岩的声音舒缓而平淡,语调毫无起伏,似乎在述说一件与自己绝无关联之事。   稍一顿,吴岩接着道:“我自成人起,这些年一直干的就是栽赃攀诬,杀人如草不闻声的勾当,我知道干这些事要折阳寿,只没想到报应落在……”声音戛然而止,再无声息。   良久,梁存厚才轻叹一声,道:“吴岩,你觉着,我们能成事吗?”   吴岩似乎想了一下,摇摇头道:“我虽粗通文墨,却终究是个粗人,只晓得厮杀,这些事我不知道,也想不透,但若天下抗髡之众广有百万,我必是其一,若天下抗髡者仅有一人,我便是此人。”   梁存厚失落地一笑,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   梁存厚嘴角挂着一丝冷冷的嘲讽,道:“现下梁府外面看去依然风光煊赫,实则内忧外患,髡人脚步严密,便如国手布局,丝丝紧扣,现下梁府被财税局紧盯,暗门生意这一大注财源眼见便要喂了财税局这条恶犬,而往日那些自诩迎霜傲骨之人都已不再登门,往日书房之中谈起髡情个个‘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事到临头却一个个言不顾行,畏髡如虎,生怕事涉牵连。难怪人常言,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吴岩道:“公子不必自伤,《天情广闻录》云二哥看了,他道日后征髡成败必尽在此书,他道天下有此见识者再无余子。”   梁存厚轻轻摇了下头,自嘲的苦笑一下,道:“不过些许妄言罢了。我初识髡人便觉其行事与我中华大不相同,但异于何处却未及深思,只道奇技淫巧罢了,之后髡人占据临高,狼子之心初现。直至王督伐琼,起兵前何帅竟于髡人几无所知,登琼之后斥候探马出营不过半里,战阵皆为髡人遮蔽,于髡人兵甲铳炮、战列行伍、行粮辎重皆无所知,直如以瞽目聋聩搏耳聪目明,战中兵无战心、进退失据,如此方致有澄迈之败。孙子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己,更不知人,焉有不败之理。后髡人寇略广府,烧杀劫掠、暴戾恣睢,行事愈见张狂,至此操莽之志尽显,悲愤之余,写《琼崖败略十一疏》,尽列败因。我每思及此,昼夜难寐,恨不能仗三尺悬冰入百仞城中报国死义。”   说到此,梁存厚神色黯然,接着道“:我深感髡情不明之害,便起了心念要修一部髡情集录,便是这《天情广闻录》。”说到此,梁存厚指一指窗外一间大屋,道:“那房中所收尽皆髡书,世面上但有所售我一体收买,初始看不出眉目,看得久了便有了一些门道,如这公开财报,便可管窥髡人经济之道,若逐年比对,便知髡人收入增减,与兵情相合,便能稍知髡人军资几何。还有这铁轮车之铁道,修于何处、置站何处,或建或修或停均有奥妙、隐意,与你便不赘言。而髡人更有化百为一之法,临事之时诸部立时便能事权统一,如臂使指,可成合力,千头万绪无有不协,百可胜千、千可胜万,髡人谓之系统。”   稍停片刻,梁存厚又道:“还有这格物,髡人格物之学与阳明先生之‘王学’格物又自不同,髡人于微末之学亦要穷究,每人只择一途学之称为专业,故髡人多专才,而圣人之言包罗广有,可言天下事,故我多全才,而全者难精,故百工髡人远胜于我。而更可虑者非是吾等不肯学,而是不能学、不会学,化学、物理、数学等书放于案前,诸字可识而文不可解,皓首穷经亦只能学而不明,而髡人国富兵强之秘奥尽在于此,徒呼奈何。”   梁存厚又道:“我将这许多杂学尽数收于此书,又详加批注,便为有朝一日献与圣天子,待天兵讨逆之时事先有备,如此则事之所遇,便可待机而起,运兵行事当机决断方能成竹在胸,诸事顺遂。”   说道此处梁存厚稍息了片刻道:“怕只怕当朝诸公如对东虏,刚愎自用,此书献上若不被重视,始终不识髡贼面目,妄动刀兵,贪功浪战,重蹈王督覆辙,若如此便是十万大军也只是徒耗兵马虚掷军资,可这朝廷,还如何禁的住这般折损。髡贼最重实务,而我读髡书愈久愈是深以为然,现下东林君子、复社领袖人人袖手清谈、党同伐异,治军无能、治民无方,不能整器械、聚钱粮,亦不肯稍舍善财与国分忧,而内有流贼、外有东虏、髡贼,长此以往,怕只是、怕只是……”说到此,梁存厚再说不下去。   沉默片刻,他突然大声说道:“十年,至多十年,天下必将倾颓,到那时山河泪尽、神州陆沉,届时礼乐沦丧、服章尽毁,此等碌碌之辈又当如何?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吗?还是良鸟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如此于天下何益?于生民何益?那铁轮车的哐哐声,那火轮船的呜呜声,那髡枪髡炮的隆隆声,难道就惊不醒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叫不醒悠游林泉的圣贤君子?难道他们就不能张开眼看一看这闽粤之地!看一看这大千世界!看一看这千载不遇的变革吗?这天下,变了!”说完,梁存厚双手撑着桌沿,昂着头,紧闭着双眼,热泪噙在眼中,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久久不能平息。   吴岩静静的听着,待梁存厚稍稍平复,沉声道:“梁公子,万不可自怨自伤,且留有用之身以待来时。我短时不会再来,您这府上怕多有关碍,入府时我见府中四门或有茶肆或有食摊,皆开张不久,往来诸人多有可疑。再者髡人有千里镜,若隐于民居坐探,实难发现。云二哥所述之事尽在信中,请梁公子阅后即焚,府上诸人现下也要小心,非可靠交心之人万不可轻与重托。少时公子派人送我出府,此间凶险,我不可久待,公子保重。”   说完退至门前将门打开房门,高声道:“公子安坐,小人告退。”说完转身而去。   梁存厚强作欢颜道:“去吧,与舅父舅母说我改日上门拜见请安。”   吴岩走后,梁存厚坐于太师椅上,轻抚着脖颈缓声自语道:“六阳魁首,不知何人来取?不知市价几何?”


abc950309 于 2018-5-20 16:00:36 发表了:

赞美更新~~


LWE001 于 2018-5-20 16:11:38 发表了:

赞美更新~梁公子可曾知道,这髡贼就算不来,大明也撑不过十年了233


ethonjohn 于 2018-5-20 16:15:27 发表了:

楼主真是好文笔啊


Smokey_Days 于 2018-5-20 16:29:38 发表了:

赞美大佬,非常强。


Smokey_Days 于 2018-5-20 16:30:12 发表了:

看得我整个人鸡婆疙瘩都起来了,非常爽的感觉,非常有代入感。


Smokey_Days 于 2018-5-20 16:30:36 发表了:

梁存厚真的是可惜了,能够理解这么多真的不容易,本来是可以成为澳宋帝国的人才的。


Smokey_Days 于 2018-5-20 16:32:59 发表了:

三尺悬冰

这用的是什么典故?


fsb 于 2018-5-20 16:39:39 发表了:

Smokey_Days 发表于 2018-5-20 16:32

这用的是什么典故?

就是宝剑


de9000 于 2018-5-20 16:42:31 发表了:

Smokey_Days 发表于 2018-5-20 16:30

梁存厚真的是可惜了,能够理解这么多真的不容易,本来是可以成为澳宋帝国的人才的。 …

最了解你的人是敌人,而且是生死大敌。

所以他绝对不会成为帝国的人才。


redsky95 于 2018-5-20 17:37:19 发表了:

给他个痛快吧


人畜无害小白免 于 2018-5-20 17:48:46 发表了:

文笔细腻情节紧凑,道友可以一文封神了。


kid1417 于 2018-5-20 18:26:54 发表了:

梁公子也算尽心了,然并卵啊

髡贼的路数全是阳谋,明明白白写在书里,不用整理册子,直接去书店就买得到

可就算知道也没用,或者说知道的越清楚,越会意识到自己赢不了


枪战南京孔二姐 于 2018-5-20 19:13:38 发表了:

人物鲜明跃然纸上,难得啊。像我这种学都学不会(从小就想学。。。死活学不会。)


高墙1959 于 2018-5-20 19:28:42 发表了:

文笔真好!真的好!


duyiqun0203 于 2018-5-20 20:11:09 发表了:

今天难道要二更了?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5-20 20:55:45 发表了:

今天要二更?赞美楼主


浪不静 于 2018-5-20 21:49:01 发表了:

沉默片刻,他突然大声说道:“十年,至多十年,天下必将倾颓,到那时山河泪尽、神州陆沉,届时礼乐沦丧、服章尽毁,此等碌碌之辈又当如何?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吗?如此于天下何益?于生民何益?那铁轮车的哐哐声,那火轮船的呜呜声,那髡枪髡炮的隆隆声,难道就惊不醒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叫不醒悠游林泉的圣贤君子?难道他们就不能张开眼看一看这闽粤之地!看一看这大千世界!看一看这千载不遇的变革吗?这天下,变了!”说完,梁存厚双手撑着桌沿,昂着头,紧闭着双眼,热泪噙在眼中,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久久不能平息。

把一个知识分子的无力描写的淋漓尽致!好文!大赞!


lxr 于 2018-5-20 23:09:19 发表了:

元老院的特赦用在这人身上要好过用在熊总督身上。


浪不静 于 2018-5-20 23:32:19 发表了:

lxr 发表于 2018-5-20 23:09

元老院的特赦用在这人身上要好过用在熊总督身上。

如果能改造,还是要改造。但是,这种就知识分子很难转过弯来。


liahaobyuc 于 2018-5-20 23:33:33 发表了:

今天要二更?赞美楼主


lxr 于 2018-5-20 23:53:09 发表了:

等他的皇上挂歪脖子树后,他能不抽抽儿转过弯来?


出师未捷身先胖 于 2018-5-21 00:35:55 发表了:

真是好文!


平一指 于 2018-5-21 06:45:22 发表了:

其实即使朝廷得到这本书,然后组织十万大军讨伐也是无用的,这样做死得更快。


de9000 于 2018-5-21 08:51:30 发表了:

lxr 发表于 2018-5-20 23:09

元老院的特赦用在这人身上要好过用在熊总督身上。

不可能。这种人是骨子里痛恨澳宋政权,他的阶级立场和家族背景决定了他与澳宋政权绝不会走到一条路上。

熊总督和他有所不同,熊首先是官僚,其次是个少廉耻心的官僚,为了当官,可以与匪为伍,为了保命,可以与元老院交易,这样的人才能让元老院的特赦用的恰到好处


de9000 于 2018-5-21 08:58:01 发表了:

浪不静 发表于 2018-5-20 23:32

如果能改造,还是要改造。但是,这种就知识分子很难转过弯来。

你能给他什么?你能让他明白什么?他已经了解元老院一些事,正是由于这些了解才决定与我们为敌。这是最不可能改造的。


TSHT2012 于 2018-5-21 10:00:16 发表了:

大明要变了,那不就得学着髡贼以夷变夏了?

变亦死,不变亦死。


南海农庄店小二 于 2018-5-21 10:16:06 发表了:

着实精彩,这应该是临高系列里的首次双同人剧情联动吧。


绝不写明特别白 于 2018-5-21 11:20:13 发表了:

夏虫不可与之言冰,梁算是这群夏虫里最聪明的一个,但也是最死硬的一个,还是灭了吧


kid1417 于 2018-5-21 11:36:47 发表了:

其实髡贼好为人师,张岱随便来转转,就一大堆元老走马灯似的围着他,从广东追到临高,要灌输思想

梁公子只要放下态度虚与委蛇,没事去找元老聊聊天,收获必然比自己翻书来的快,来的深

学学什么叫科学技术,什么叫生产力,比自己在这瞎琢磨强多了

而且当初李洛由都动过开炮厂的念头,如果梁家一开始不是选择消极对抗,而是积极合作,争取合办个枪炮厂,说不定还能给大明输出点武器

现在已经上了蒸包局的黑名单,这死兆星算是已经亮了


wqhasdf110 于 2018-5-21 14:38:08 发表了:

感觉这个梁的台词可以上话剧舞台了,演出效果应该不错~


罗莉控 于 2018-5-21 14:45:06 发表了:

云二哥是谁啊,看起来是个大人物。


de9000 于 2018-5-21 15:06:44 发表了:

罗莉控 发表于 2018-5-21 14:45

云二哥是谁啊,看起来是个大人物。

啥大人物,看这作派就知道是一黑道头子


浪不静 于 2018-5-21 20:42:10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浪不静 于 2018-5-21 20:46 编辑

de9000 发表于 2018-5-21 15:06

啥大人物,看这作派就知道是一黑道头子

就是城狐社鼠


de9000 于 2018-5-21 20:46:51 发表了:

浪不静 发表于 2018-5-21 20:42

就是城狐社鼠,家人死于髡贼的无差别轰炸。

说的是云二哥,不是这回接头回的吴


浪不静 于 2018-5-21 20:47:16 发表了:

de9000 发表于 2018-5-21 20:46

说的是云二哥,不是这回接头回的吴

看错了


wyt703 于 2018-5-22 11:01:03 发表了:

看来梁公子是要做严复啊,“睁眼看髡人的第一人啊”


wyt703 于 2018-5-22 11:02:41 发表了:

楼主的水平很高啊,期待更新


fsb 于 2018-5-22 18:38:54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5-22 23:51 编辑 第六章  监视    杨草站在开放式办公区门旁的穿衣镜前,仔细地调节着携行具的背带,然后将手枪插入枪套,杨草头上戴着个杭州攒的假发髻,上身穿着一件浅灰对襟窄袖衫袄,外面罩一件垂至膝上的石青色比甲,下身穿一件挑丝褶裙,比甲内用一根绳子同时固定着三点,外面用一根挽着活扣的带结系着,只要拉开带结三个固定点会同时解脱,让整个比甲立刻敞开,方便快速出枪。比甲腰部改的较为宽松,以掩饰暗藏的武器,灰暗的色调让她可以泯然众人,这身衣服让穿衣镜中的杨草显得臃肿而平庸。她稍微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抬臂后仰,然后轻轻扭动腰部左右活动了一下,又做了两个弯腰触地,当确认一切无可挑剔时才满意的冲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对她来说,这是个难得的表情。办公区内的办事员和情报官不时抬起头好奇的看向她,而她对周围的一切目光都视而不见。    徐桐斜倚在办公区的门框上,看着她的背影,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说道:“你没有必要去一线,作为一个情报官僚,你的岗位在这里,记得吗?赵局长说过,理想状态下情报机构有三分之二的情报官员在总部做资料的整理和分析,而只有三分之一在外面招募情报员或办案,而你,是我们的大脑。”说完他用右手食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杨草头也不回的道:“理想状态?我们是吗?靠那些只受过短训的土头土脑的情报官招募的连名字都认不全的情报员吗?如果可能我会将所有堪用的人都派出去值外勤。”顿了一下,她道:“我需要接触一线来保持状态。”    徐桐道:“可万一有危险……”    杨草打断他道:“什么危险?这里是广州,难道还会有人顶着你的脑袋来一枪吗?你在局里留守,这是命令。”说完,杨草转过身,一肩膀将倚在门框上的徐桐撞开,快步消失在门外。    杨草的马车吱吱嘎嘎的向着梁府的方向行去,这是一辆外表伪装成起威车马行的传统两轮大车,大车外表普通而陈旧,这种马车在广州随处可见,虽然新式的四轮马车在广州也已开始出现,但醒目的外观显然并不符合政保局含蓄内敛的性格。为增加隐蔽性,拉车的马匹和车前悬挂的起威车马行的编号牌会随时更换。与外表不符的是,马车结构进行了一定的改装,行驶机构更坚固,空间利用率更高,轮轴附近做了两个底厢用作储物,车厢具备一定的防护能力,车内厢底放着一具八倍双筒望远镜、一盏提灯和火柴、少量服装、广州地图、尺、笔、本、水壶、干粮,有时还会携带一部黑白相机,但作为管制器材申请手续十分繁琐,平时马车作为支援车辆,必要时可以作为一个临时观察点。    马车在梁府正门不远处一个两进院落前停下,杨草下车后由正门快步走入西厢房屋内。屋内一片狼藉,因房屋面向梁府正门一侧没有开窗,只能在房壁较高位置卸下几块墙砖形成两个小小的观察窗,观察窗外部进行了伪装。屋内用木板搭建了一个观察台,上面摆放着桌椅,桌上固定着两支高倍单筒望远镜,镜头从观察窗伸出,两名侦查员正在工作,不时做着记录,另一名在喝水休息,旁边煤油灯、钟式怀表、笔记本、铅笔、地图、格尺、水杯散乱的摆放着。    这里实际并不是一个非常理想的室内固定观察点,但在这传统的富人聚居区,拥有良好视界,可供租赁利用的房间有限,他们显然没有更好的选择。梁府其他两处门口各设立了以食摊和茶摊为掩护的室外观察点,而这里则作为一个梁府监控临时指挥所,三个监视点会不时进行联络,进行情报交换并对是否展开跟踪、特情上报等情况作出决定。    休息的侦查员见杨草进来,站了起来。杨草冲他略一点头,大步直接走上观察台,工作的侦查员让出观察位,杨草将眼睛凑近望远镜,一边观察现场情况,一边问道:“这两天梁府有什么动作?”    观察员在身后说道:“没有,这两天只有两次梁氏亲属拜访,调查要求已经递进梁府,让珊瑚查一下来访目的,其余时间非常安静,没有异常行为和可疑人员。”    杨草嗯了一声,离开望远镜,拿起桌旁的监视记录,快速浏览着,监视记录以时间顺序至少每小时记录一次,记录上记载着日期、案件编码、侦查员姓名、记录时间、监视对象全部活动等内容,但杨草显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太正常了,正常的有点异样。    杨草一边认真翻看着监视记录,一边道:“今天呢?”    侦查员道:“上午东门有一次卸货,是梁府庄子上的产出,出入人员很多,全是低级别的力工、佃户等,甄别非常困难,我们两门只各留了一个值守人员,其他全部支援东门,对人员进行观察和甄别。”     杨草道:“有发现吗?”     侦查员道:“有,有一个人较为可疑,身材很高,始终带着斗笠,相貌看不清,穿着仆佣服装,衣服很新,背部、肩膀、膝盖部位没有磨损和补丁,不像经常干活的样子,脖子较粗,肩膀很宽,脖子两边的肌肉把衣服顶起,体型匀称,这人一直没有参与卸车、赶车等体力劳动。”     杨草道:“嗯,打行的特征。”     侦查员道:“是,不是长期体力劳动消耗成的精瘦,那体型一看就是好酒好肉养出来的,虽然他一直在努力缩着身子。”     杨草点点头,练武之人需要很多蛋白质,要大量食用肉、蛋,普通家庭是供养不起的,所以才有穷文富武之称,而为了不压坏身架,练成死力,很少干搬、扛、抬等重活,按他们话说一干就废了,这与普通重体力劳动者有很大区别。     杨草道:“进去多长时间了?”     侦查员道:“入府时间已经超过四个小时,其他车把式都已经集中吃过饭出府了,在栓马处做回程准备,这人却还没有出现,也有可能从其他两门出来,但还没接到报告。”     杨草道:“再递一次消息,让珊瑚查一下这人,可能是有用的线索,以后日常拜访不要让珊瑚去查,尽量动用外围人员,减少珊瑚行动次数,避免暴露。”     侦查员道:“是。”     杨草道:“地图标注了吗?”     侦查员道:“标注了,我们亲身走了一遍。”说着递上一张标注了监视范围内所有巷道、出入口和路径的区域地图。     杨草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人物特征卡做了吗?”     侦查员道:“甄别回来就在做,刚做完,还没来得及下发。”说着将一把小纸片递了过来,小纸片用复写纸三张复写,杨草迅速地看了一下,上面写着:身高八尺,短须,戴八角尖顶竹笠,发色乌黑,上身灰色粗麻布短褂,下身灰色粗麻布裤子,肩宽,颈粗,腰细,脚穿麻鞋,背着土白布包袱。     杨草道:“很好,马上发给所有监视组成员,便于跟踪识别……”     两人正在交谈,监视的观察员突然说道:“出来了。”     杨草听到后马上快步走上观察台,将眼睛移到望远镜前,镜头中一个健壮男子站在正门旁的小门前,向送自己出来的家仆作了个揖,说了两句话。     这时一名管片巡警提着警棍巡逻路过,从那人身旁慢慢经过,并随意地上下打量了那人几眼,那人马上小心恭敬的站在一旁,躬身垂手侍立道旁,目送着巡警缓缓离去。     杨草静静的观察着,那人在巡警出现的一瞬上身微微后移了一下,那表示他不自觉地想要远离警察,随即他将胸腔正对巡警,那是动物的本能,藏起自己柔软的侧腹,用正面迎击敌人。他的两腿微微叉开,那是敌意的表现,一个泼妇骂街也会插着腰劈着腿,来显示自己的凶悍。他的右脚跟轻轻翘起,他在稳定自己的平衡,同时脚掌随时准备发力逃跑或攻击,那不是敬畏尊敬的姿态,而是警惕戒备的敌对。一个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控制自己的语气,却难以克制下意识的生理反应。     杨草轻舒一口长气,道:“这人有问题,盯着他。”     侦查员道:“让其他两门支援吗?”     杨草道:“来不及了,留一人值守,你们两人跟踪,你做主梢,他做副梢。”说着指了指那名站在旁边的侦查员,接着道:“我做后备支援,需要时马车跟进,开始吧。”通讯能力的制约让他们面对突发情况很难充分调动人力来作出完善的部署和应对。     侦查员点点头不再说话,迅速地做着准备。     杨草默默地抬起头看着窗外,这里牵扯了政保局太多的物力、财力和人力,这让赵局长和午主任在临高倍感压力,有人讽刺的说:政保局是资金过剩还是将经费都投入了紫明楼的娱乐事业,连个土豪劣绅都拿不下,还有人叫嚣着要审计政保局的资金流向,所有的杂音都被赵局长顶了回去,他们必须稳住心神,屏蔽外面所有的风雨飘摇来立定脚跟,焦虑,将是厄运的开端。     窗台上,一只螳螂用镰刀状的胫节夹着一只蝗虫,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蝗虫徒劳地挣扎着,直到被彻底吞噬,螳螂快活地挥舞着前肢,对它来说,今天是个好日子。


abc950309 于 2018-5-22 19:11:30 发表了:

赞美更新~~


奇怪的抓手 于 2018-5-22 19:13:21 发表了:

赞美  赞美  楼主


bart 于 2018-5-22 19:26:47 发表了:

赞美更新


繁华烬燃 于 2018-5-22 19:40:11 发表了:

赞美更新


大天尊 于 2018-5-22 21:06:19 发表了:

赞美更新


圣天使高达 于 2018-5-22 21:59:01 发表了:

精彩


浪不静 于 2018-5-22 22:18:55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5-22 18:38

第六章  监视

    杨草站在开放式办公区门旁的穿衣镜前,仔细地调节着携行具的背带,然后将手枪插入枪套, …

好文!大赞!!!!


人畜无害小白免 于 2018-5-22 23:25:31 发表了:

高手


账号已注销 于 2018-5-22 23:29:07 发表了:

赞美更新


账号已注销 于 2018-5-22 23:29:45 发表了:

太强了


持简 于 2018-5-23 00:44:35 发表了:

侦查这一段太赞了,lz是不是业内人士?


bart 于 2018-5-23 06:17:21 发表了:

高手啊


fsb 于 2018-5-23 07:53:22 发表了:

持简 发表于 2018-5-23 00:44侦查这一段太赞了,lz是不是业内人士?

哈哈,怎么可能啊,不过咱左逼乎,又度娘,天下何处去不得。


redsky95 于 2018-5-23 09:25:26 发表了:

楼主文笔真好啊!


fsb 于 2018-5-23 12:25:53 发表了:

石油人民币 发表于 2018-5-23 10:46

lz是午木元老吗?

不是


Smokey_Days 于 2018-5-23 16:14:03 发表了:

赞美更新!!!


Smokey_Days 于 2018-5-23 16:18:13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5-22 18:38

第六章  监视

    杨草站在开放式办公区门旁的穿衣镜前,仔细地调节着携行具的背带,然后将手枪插入枪套, …

杨草静静的观察着,那人在巡警出现的一瞬上身微微后移了一下,那表示他不自觉地想要远离警察,随即他将胸腔正对巡警,那是动物的本能,藏起自己柔软的侧腹,用正面迎击敌人。他的两腿微微叉开,那是敌意的表现,一个泼妇骂街也会插着腰劈着腿,来显示自己的凶悍。他的右脚跟轻轻翘起,他在稳定自己的平衡,同时脚掌随时准备发力逃跑或攻击,那不是敬畏尊敬的姿态,而是警惕戒备的敌对。一个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控制自己的语气,却难以克制下意识的生理反应。

巨佬,非常巨佬。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5-23 16:29:00 发表了:

赞美楼主


人畜无害小白免 于 2018-5-23 20:37:27 发表了:

厉害了,今年第一同人非你莫属了


浪不静 于 2018-5-24 16:19:12 发表了:

抓住这家伙之后严刑逼供,老虎凳辣椒水儿,电刑用磁石电话照死了摇!


琼府县办刘主任 于 2018-5-24 16:40:41 发表了:

催更~~


bart 于 2018-5-24 16:41:22 发表了:

催更!


bart 于 2018-5-24 16:41:55 发表了:

这可以说是上升速度最快的同人了


肥仔曙 于 2018-5-24 16:53:49 发表了:

赞一个,不过真实历史中的缙绅巨头没有出现还是有疏离感

提供两个,一个是何吾驺,丫住在越秀山脚的象岗山https://baike.baidu.com/item/%E4 … /9580317?fr=aladdin

一个是李待问,广佛通衢通济桥就是他修的https://baike.baidu.com/item/%E6%9D%8E%E5%BE%85%E9%97%AE/3161586


fsb 于 2018-5-24 17:36:10 发表了:

应该再有几章就会完结了,不会长,毕竟梁家从体量上来说太小了,归根到底也就是个土豪,几下也就打掉了,过分抬高也不合适,这两天没时间,周末有时间会写一点。


高开低走九零后 于 2018-5-24 18:25:52 发表了:

赞美更新


阳炎炫乱 于 2018-5-25 00:24:01 发表了:

楼主写的也太好了 这篇一定要转正啊 并且建议微信公众号的朋友也推送


fsb 于 2018-5-25 08:22:44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5-27 18:29 编辑 第七章  追踪    杨草略有些紧张,跟踪任务往往事先要做充足的准备,掌握的情报越多,成功的概率越高,只有充分了解目标的相貌特征、活动区域、工作范围、生活习惯等才能事先规划线路制定预案,丢梢时才能快速复梢,而人员少、无支援的临时跟踪,一旦遭遇反跟踪,将很难成功,但此时此刻,杨草别无选择。    一号侦查员暗暗跟在吴岩身后六、七米,靠着街道右侧慢慢跟随着,二号侦查员则跟在一号侦查员身后五米,三人形成一纵列,随着人流缓缓移动。    杨草则走在街道的对面,沿左侧与吴岩同向而行,与一号、二号侦查员形成一个三角,她的位置比吴岩略微靠后,即可看到吴岩的背影,又可让一号侦查员用余光看到自己侧身。杨草轻轻抬起右手拢了拢鬓角,又扶了一下簪花,示意一号侦查员超前观察目标相貌。一号侦查员立刻快速大步超越吴岩,二号侦查员则紧走几步,接替一号侦查员的主梢位置。一号侦查员在前面一个果摊前停下,那果贩见来了主顾,立时眉花眼笑道:“这位官人可要梨子?俺这梨子整条街也是无对,味甜水多,官人要多少?”一号侦查员在果框里扒拉了两下,道:“你这梨子不好,生了虫,只可贱卖。”那果贩登时急了,道:“官人莫要乱说,这可是俺挨着个挑出的,哪里生了虫。”一号侦查员将一枚梨子举起,左右相看着,正争执间,吴岩刚好行至近前,一号侦查员拿梨子的手迅速转向他,指点着梨子道:“你看、你看,便是这里生了虫。”同时目光随着手中梨子在吴岩面上一扫,待吴岩与二号侦查员相继走过后,才一把将梨子丢回框中,跟在二号侦查员身后变为副梢,只留下果贩在身后不满的抱怨着。    杨草落后几步接近一号侦查员,用目光向他探问,一号侦查员轻轻摸了下头巾又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因竹笠遮挡并未看到目标相貌。吴岩缓步走在街上,时不时左右张望,并不断环视四顾,又行了一刻,吴岩突然走入一间叫跃升的车马行,杨草等三人见状立刻分散,在车马行外各自寻了街角、门面隐藏身形,眼睛紧紧盯住了车马行大开间的前柜和出口,静静的守候着。这跃升车马行学了起威模式,也是统一管理,派车都由前柜下单后院出车。吴岩在前柜与派车的掌柜交谈片刻,之后在前柜领了份一式两联的派车单,不多时,一辆乘用大车自后院赶出停在门旁,吴岩踩着凳子登上大车,放下车帘、窗帘,吩咐了车把式几句,车把式鞭稍一抖,大车缓缓拉动,滚滚而去。    吴岩刚一离开,杨草便立刻快步走出街角,直接来到车马行前柜,向着前柜派单的掌柜道:“这位先生请了,可有看到我相公来雇车吗?他身高八尺、带着斗笠、粗布衣衫、身材魁伟。”那掌柜一愣,道:“哦,你们却是前后脚,刚刚错过。”杨草恨恨道:“这犟驴脾气,他来城里交卸差使,我便与他携儿子一并回城里娘家小住,午间用饭时,我父嫌他衣帽粗陋堕了脸面,便说了几句,他使气发了性子,一刻也待不得,立时便要雇车回家,天下哪有这般驴脾气的,撇了妻儿自去,让我母子怎办?”说完用手帕遮着脸低低抽泣两声,又道:“我也雇辆车子追赶他去,只是妇道人家不知行市,却不知多少银钱?”    那掌柜道:“夫人莫哭,我这便派车,只要两块钱。”    杨草一听惊道:“怎凭的贵,欺负我妇道人家不晓世事吗?我且来看。”说着便来抢那登记簿,那掌柜无法,拉扯几下后只得指给她看,道:“莫抢莫抢,莫撕烂了账册,我跃升车马行童叟无欺,不信夫人请看,你夫君也是这个价钱赁的车。”   杨草看了眼登记簿,登时有些底气不足,无奈道:“我、我身上银钱不够,先生且稍待,我取了银钱再来雇车。”   掌柜道:“夫人请自便。”   杨草走出车马行,这时政保局的马车也已跟了上来,门前二号侦查员打了个手势,那马车稳稳停在门外,杨草一个箭步登上大车,撩起前车帘对车夫道:“去三仙台,走北门。”   马车快速启动,不多时便来到路口,一号侦查员正步行尾随,已是赶的有些喘不上气来,见马车来到立刻跨上车帮。路上人来人往,吴岩所乘大车行驶不便,不多时便被杨草的马车超近路赶上,跟了一程,杨草略略撩起车帘向前张望,见那马车却不像先前沉稳,车身左右轻摇,显是负载不重,又看车辙也是甚浅,杨草立时觉着不对,低声道:“去,看马车里有没有人。”   一号侦查员立时跳下马车快步过去。用身子在前面的车辕上一蹭,立时摔倒,道:“啊,大车撞到人啦。”那车把式一惊,马上勒住大车,道:“你、你自撞过来的,干我何事!”一号侦查员立刻爬起一把拉住马笼头,道:“撞了人还想走,岂有这般道理!”说着便上车来拉拽车把式,借机身子一撞,似是无意用手臂一挂,带起了车帘,赫然发现车厢内空无一人,侦查员立即掏出工作证一晃,满面凶相恶狠狠地冲那车夫厉声喝问道:“车里人呢?我是衙门里的,你要如实说,不然小心吃官司!”那车夫不知所措,也不知眼前来人是谁,只见他面目凶恶,心下惶恐不敢招惹,不由道:“不、不知道,那、那人一上车便给了双份赏钱,只道送封信到三仙台便可,路上需挂好车帘、窗帘,不能打开,说若信递不到便加倍要我赔钱,说完在上个路口拐角树荫遮蔽处,也没叫停,直接便跳车走了。”说着取出一个信封。    一号侦查员一把抢过那信封,打开一看,果然是张白纸,便不再与车夫啰嗦,拿了信封马上回报,杨草一见立刻就知道中了障眼法,丢梢了。现在那人是此事的唯一线索,一旦丢失将如泥牛入海,必须尽快复梢。她迅速在车厢里摊开标注着监视区域周边街巷、出口、路径的区域地图,目光紧张的地图上游走,同时脑中飞快的思考着。不去城外,步行,说明他们的据点就在城内或至少在城内有一个落脚点,他下车位置应该不会是据点所在,否则稍一分析便会暴露,车夫说在前一个路口下车表明杨草他们发现相当及时,目标应该还没走远,从时间推算应当不超过半条街,还有复梢可能。想到这,杨草迅速用红色铅笔在地图上圈注了几个目标可能出现的位置和路径,然后一把拉开车子底箱,取出八倍望远镜,将地图和望远镜递给前面斜坐在车帮上的二号侦查员,道:“制高点,搜寻观察。”二号侦查员接过东西点了点头。    车夫扫视了一眼四周,将马车沿道旁一处高墙停下,二号侦查员手拿望远镜只两步就踩着车顶跃上了墙头,又借助墙头爬上一棵大树,骑在树杈上,将望远镜用布巾盖着,快速对照着目标外貌特征和地图上标注的几点在街巷间搜寻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杨草掏出怀表看了看,额头上开始慢慢渗出细密的冷汗,树下三人的目光也渐渐变得越来越焦灼。突然,二号侦查员的望远镜猛地停止摆动,定了片刻,左手持镜,右手向西侧一指,之后迅速向下快速打了几个单臂手语,杨草马上低头看了眼地图,道:“目标由西向东运动,他走的是戊线。”这时二号侦查员一片腿,手脚在树干上撑了两下,几乎是从树上直跃下来,他刚一落地,杨草就立刻对他道:“你体能最好,步行走丙线穿插,庚线路宽,大车走庚线,行动。”随即车夫一声吆喝 :“架”,大车疾驰着按规划线路从斜街直插过去,而二号侦查员则由另一侧窄巷抄近路飞奔而去。    杨草的马车在外围兜了一程,在吴岩前方一段直路减慢速度,放下一号侦查员,二号侦查员则从窄巷口刚刚出来,离目标尚有些距离。一号侦查员从容不迫的对道旁报童道:“一份日报。”说着自怀中摸出一枚硬币丢了过去,侦查员们总是随身携带大把零钱,以备随时付账不必找零。    一号侦查员静静站在道旁举着报纸,眼神越过报纸上沿无声的观察着,少时,吴岩自一号侦查员面前走过,待他过去六七米后,一号侦查员才沉着的收起报纸,施施然缓步跟上。此时二号侦查员也已从疾奔的剧烈喘息中恢复过来,慢慢跟在了一号侦查员的身后。依然按照一号主梢、二号副梢重新恢复梢位,杨草的位置则略微变换,稍稍落在二号侦查员的身后。现今广州虽已光复,但抛头露脸的女性依然不多,一个女人若反复出现会更为醒目,也更易暴露,所以一般只安排男性侦查员担任主稍,女性往往作为机动替补。   杨草跟在二号侦查员身后,又走过一个街口,她忽然敏锐察觉路旁一个乞丐眼神有些异样,那乞丐虽端着碗碴不住晃动乞食,目光却在吴岩身后十余米不断逡巡。杨草心头猛地一跳,目标有人接应。   她快步向前,连续超越一号和二号侦查员,用手扶了一下腰部,提示一号侦查员目标有人策应,一号侦查员用眼神暗示收到,随即将手背在身后,向后面的二号发出信息,一、二号侦查员马上交换了一次梢位对策应人员进行迷惑,而杨草则拖慢步伐落在后面,搜寻着乞丐的身影。   果然,那乞丐混在人群中悄然跟了上来,这时前方的吴岩突然猛地拐入旁边一条小巷,随后将身子紧贴在背街的巷壁上向后窥视,交换位置后的二号侦查员并未跟随拐入小巷,而是目不斜视,慢慢踱着方步,直行过巷口扬长而去。一号侦查员则镇定的停下脚步,在路旁一处茶摊坐下,要了杯茶和两块点心,平心静气的一边慢慢喝着,一边翻阅着报纸。杨草则拐入路旁一家布店,随手翻捡着布料,与伙计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同时目光穿过大门暗中监视。

   吴岩的目光盯着远去的二号侦查员的背影,好一会才将目光收回,接着又将眼神投向人群中的乞丐,那乞丐轻轻摇了摇头,吴岩心下顿时一宽,方自长长舒了口气,又稍待片刻,见无异样,便不再迟疑,闪出巷口,快步向前走去。

   杨草走出布店,切换到主梢位置,一号侦查员则跟随在她的后方,两人悄没生息的缀在吴岩身后,如同一道隐性的尾迹。二号侦查员将双面外袍反穿,戴了一顶六合一统瓜皮帽,脸上贴着膏药、溜着肩膀,斜倚在前方街口墙上打着盹,默默的等待着目标的出现,一切,都渐渐滑入了轨迹。

   半个时辰后,吴岩站在一处大院门前,按三短两长轻叩着院门,同时警惕的四下观望着,不多时,院门打开,吴岩一闪隐入门内,院门咯噔一声,紧紧的关闭了。

   门外,街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丝毫没有黄昏的寂寥,落日的斜辉懒懒的洒在杨草肩上,杨草略显倦怠的点燃一支女士圣船,用右手慵懒的夹着,优雅的吐出一个烟圈,轻声道:“回家,真好。”


de9000 于 2018-5-25 08:36:29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5-25 08:22

第七章  追踪

    杨草略有些紧张,跟踪任务往往事先要做充足的准备,掌握的情报越多,成功的概率越高,只 …

LZ可以学武侠小说再加科技意识嘛,从化工厂弄些有长效的药剂,悄悄洒在这姓吴的身上,然后让狗进行追踪就结了


浪不静 于 2018-5-25 09:05:51 发表了:

这么看来,吴岩是暴露咧。


圣天使高达 于 2018-5-25 09:33:44 发表了:

追踪时有没有无线对讲?有的话方便很多


南海农庄店小二 于 2018-5-25 09:36:45 发表了:

精彩,罕见的跟踪与反跟踪较量


cc5233 于 2018-5-25 09:50:27 发表了:

圣天使高达 发表于 2018-5-25 09:33

追踪时有没有无线对讲?有的话方便很多

哪那么多高级设备给你带着。。。

有个望远镜很厉害了。

毕竟人走路再快能怎么滴快,走在大街上还是很容易被发现。

只能说,这个人还是缺乏反侦察意识,跳车以后能换个衣服杨草他们肯定GG了。。


wqhasdf110 于 2018-5-25 09:53:10 发表了:

cc5233 发表于 2018-5-25 09:50

哪那么多高级设备给你带着。。。

有个望远镜很厉害了。

毕竟人走路再快能怎么滴快,走在大街上还是很容易 …

土著没想到会存在八倍望远镜这种黑科技啊,是见识浅短害了他哈哈啊哈


以一敌七 于 2018-5-25 09:53:25 发表了:

好!顶!赞!


高墙1959 于 2018-5-25 11:09:40 发表了:

好!顶!赞!


redsky95 于 2018-5-25 11:41:30 发表了:

这画面感极强啊


大天尊 于 2018-5-25 11:54:53 发表了:

写的真好,大赞


TSHT2012 于 2018-5-25 12:23:44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TSHT2012 于 2018-5-25 12:25 编辑

写得真好,好顶赞!本来想说要是用大疆那种无人机就好了,但一想,即使D日时多带,毕竟摊子那么大,估计也会成为管控物资,不是随便能拿出来用 的。还是得立足既有器材。


李一凡 于 2018-5-25 12:24:02 发表了:

广州哪里来的乞丐?


TSHT2012 于 2018-5-25 12:27:53 发表了:

李一凡 发表于 2018-5-25 12:24

广州哪里来的乞丐?

应该还有吧。肃清的是关帝庙的人马,外地来的,还有跟关帝庙没勾连的应该没有取缔。毕竟你不可能真的凡是无业游逛都抓了去挖沙子吧?


琼府县办刘主任 于 2018-5-25 14:28:17 发表了:

TSHT2012 发表于 2018-5-25 12:27

应该还有吧。肃清的是关帝庙的人马,外地来的,还有跟关帝庙没勾连的应该没有取缔。毕竟你不可能真的凡是 …

就应该是全抓啊······


bart 于 2018-5-25 16:59:44 发表了:

赞美更新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5-25 18:27:12 发表了:

写得好,


初九 于 2018-5-25 18:44:33 发表了:

节奏紧凑,好文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5-25 18:45:41 发表了:

TSHT2012 发表于 2018-5-25 12:23写得真好,好顶赞!本来想说要是用大疆那种无人机就好了,但一想,即使D日时多带,毕竟摊子那么大,估计也 …

无人机声音那么大……


TSHT2012 于 2018-5-25 19:04:55 发表了:

黑色雪绒花 发表于 2018-5-25 18:45无人机声音那么大……

其实很小声的。飞到两百米高肉眼就看不到。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5-25 19:14:20 发表了:

TSHT2012 发表于 2018-5-25 19:04其实很小声的。飞到两百米高肉眼就看不到。

起飞的时候那么大的动静,引起一阵骚动,对方一警觉,改动下装扮,人群中一混。去哪找?


de9000 于 2018-5-25 20:14:56 发表了:

TSHT2012 发表于 2018-5-25 12:23

写得真好,好顶赞!本来想说要是用大疆那种无人机就好了,但一想,即使D日时多带,毕竟摊子那么大,估计也 …

08/09年起的文,那时大疆还没起来呢,前文中到是带了一架大型无人机,结果还被当成神迹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5-25 20:19:49 发表了:

de9000 发表于 2018-5-25 20:1408/09年起的文,那时大疆还没起来呢,前文中到是带了一架大型无人机,结果还被当成神迹

那种大型无人机更加不可行了。首先,起飞要跑道,你这么整理?其次,大型无人机滑行起飞,比旋翼式更加轰动好吧。再说了,这种临时活动都能配备无人机?那是一级管控物资。08年的民用无人机用的是什么终端操纵设备?规划民玩得了?


TSHT2012 于 2018-5-25 20:21:02 发表了:

黑色雪绒花 发表于 2018-5-25 19:14起飞的时候那么大的动静,引起一阵骚动,对方一警觉,改动下装扮,人群中一混。去哪找? …

我奉劝你了解一下再来讨论。

大疆mavic air的图传距离是四公里,这是玩具级的,大疆mavic pro的图传距离是七公里。更专业的更不用说了。而且,叫你就在嫌疑人身边放飞吗?你不会在警方控制的房屋里面放,进行迅速的大面积搜索吗?带个步话机进行通信指挥的事,甚至可以通过哨塔使用光学信号通告也行,简单的组织调度问题。举例,杨草看事情不对,直接一个条子,把要求搜索区域,嫌疑人特征发出去,无人机从警方控制的哨塔出动,一眼就能看几条街。你躲呗,玩具级的mavicair电池保养好的前提下一次可以滞空近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几个街区找完没有,人就更不用找了。

而且可以悄悄进入梁府搜索呢,比如门口探子看到可疑人进去了,就申请无人机进去,比外面瞎猜强百倍。甚至专业级可以改造一下,直接吊挂监视器材进去。

我就脑抽买了一部mavic air,我相信我比你这样只会脑补的有发言权。


de9000 于 2018-5-25 20:21:08 发表了:

黑色雪绒花 发表于 2018-5-25 20:19

那种大型无人机更加不可行了。首先,起飞要跑道,你这么整理?其次,大型无人机滑行起飞,比旋翼式更加轰 …

所以就没有配备啊


TSHT2012 于 2018-5-25 20:22:30 发表了:

de9000 发表于 2018-5-25 20:1408/09年起的文,那时大疆还没起来呢,前文中到是带了一架大型无人机,结果还被当成神迹

写是08,但没说穿越就是08嘛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5-25 20:23:36 发表了:

TSHT2012 发表于 2018-5-25 20:21我奉劝你了解一下再来讨论。

大疆mavic air的图传距离是四公里,这是玩具级的,大疆mavic pro的图传距离 …

哦,你好棒棒哦。谁来操纵这个无人机?规划民还是元老?给你开个金手指,当时有元老在,联系上了,无人机升空了。元老知道要找谁?谁来识别?


TSHT2012 于 2018-5-25 20:27:37 发表了:

黑色雪绒花 发表于 2018-5-25 20:19那种大型无人机更加不可行了。首先,起飞要跑道,你这么整理?其次,大型无人机滑行起飞,比旋翼式更加轰 …

说白就是缺经验,不动脑子。

大型无人机难用,那我在大世界放飞可以吧。无法进行应召的监视,那不知道了解梁存厚的生活习性,结合监视情报,估计其活动特征?早午晚饭的时候这货在哪?有可疑人进去了,估计他可能什么时候在哪会不会会面,去拍行不行。最基础的,梁府的房屋分布几何,梁存厚去哪活动多,这些都不知道怎么进行针对性的监视?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5-25 20:28:28 发表了:

无人机这种需要企划院批条子的一级管控物资,到你这,一个规划民批条子都可以调用了。步话机?全员智能手机好了。哨塔?你也得让哨塔知道要找谁啊。你这是临时行动,没有下发识别卡


TSHT2012 于 2018-5-25 20:31:06 发表了:

黑色雪绒花 发表于 2018-5-25 20:23哦,你好棒棒哦。谁来操纵这个无人机?规划民还是元老?给你开个金手指,当时有元老在,联系上了,无人机 …

归化民都有参加特种部队掌握机枪火炮的了,训练个遥控器会飞吗?莫名其妙。前面都说了,你不会就近发信号啊,临高自己都满街设置警察的哨塔传递信息。退一步,就算没有当场联系上找回来,拍摄下来的视频,你不会事后再回放找吗?缩小搜索范围都不懂吗?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5-25 20:32:19 发表了:

TSHT2012 发表于 2018-5-25 20:27说白就是缺经验,不动脑子。

大型无人机难用,那我在大世界放飞可以吧。无法进行应召的监视,那不知道了 …

且不说目前所有的设定都是基于在08年穿越。无人机的续航的都在十几二十分钟吧?再久点。给你半个小时。从城外大世界飞来要多久?能有多久滞空时间?还要留足返航时间。元老院有几架无人机来24小时监控?有多少电池来消耗?有多少元老能来值班?你当这是在监控崇祯啊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5-25 20:34:09 发表了:

TSHT2012 发表于 2018-5-25 20:31归化民都有参加特种部队掌握机枪火炮的了,训练个遥控器会飞吗?莫名其妙。前面都说了,你不会就近发信号 …

录视频?目标是谁都不知道,跟踪谁来录?


TSHT2012 于 2018-5-25 20:34:17 发表了:

黑色雪绒花 发表于 2018-5-25 20:28无人机这种需要企划院批条子的一级管控物资,到你这,一个规划民批条子都可以调用了。步话机?全员智能手机 …

对牛弹琴。无人机受管控是因为穿越文写在08年,当时的确是大宝贝难伺候。要是穿越晚几年呢?

没步话机,你不知道出任务的时候申请调用,让无人机在附近的哨塔等着的吗?有需要的时候杨草一个纸条,要求搜索的地方人物特征带过去就完了。方法是想出来的。


TSHT2012 于 2018-5-25 20:36:46 发表了:

黑色雪绒花 发表于 2018-5-25 20:34录视频?目标是谁都不知道,跟踪谁来录?

我发现你压根就是为抬杠不看别人说什么。恐怕你也压根没从无人机视野看过。即使什么都不知道,简单一个命令无人机盯着几个路口持续拍摄,回去再自己看录像,起码有知道嫌疑人从哪个路口跑了的希望。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5-25 20:36:54 发表了:

TSHT2012 发表于 2018-5-25 20:31归化民都有参加特种部队掌握机枪火炮的了,训练个遥控器会飞吗?莫名其妙。前面都说了,你不会就近发信号 …

握草,一个目标不明的普通监控。特征队又参与进来了?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5-25 20:37:56 发表了:

TSHT2012 发表于 2018-5-25 20:34对牛弹琴。无人机受管控是因为穿越文写在08年,当时的确是大宝贝难伺候。要是穿越晚几年呢?

没步话机, …

要是穿越晚几年呢?

你赢了

你继


TSHT2012 于 2018-5-25 20:39:05 发表了:

黑色雪绒花 发表于 2018-5-25 20:32且不说目前所有的设定都是基于在08年穿越。无人机的续航的都在十几二十分钟吧?再久点。给你半个小时。从 …

mavicair的运动模式下速度很快,我菜鸟飞标准模式下3,4米也是有的。


TSHT2012 于 2018-5-25 20:39:27 发表了:

黑色雪绒花 发表于 2018-5-25 20:37要是穿越晚几年呢?

你赢了

你继

浪费时间。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5-25 20:47:49 发表了:

TSHT2012 发表于 2018-5-25 20:39浪费时间。

就你聪明

为了用上无人机

改变原文设定

隔壁楼为了08年穿越,到底用哪种灯泡都在认真讨论

就你会用无人机,澄迈大捷人家不懂用无人机,进攻梧州人家不懂用无人机,各驻外情报站不懂用无人机


浪不静 于 2018-5-25 23:46:38 发表了:

无人机是严格管控物资,能用在这种事儿上?这不笑话嘛!


TSHT2012 于 2018-5-26 00:01:24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TSHT2012 于 2018-5-26 00:02 编辑

黑色雪绒花 发表于 2018-5-25 20:47就你聪明

为了用上无人机

改变原文设定

对牛弹琴。明明说的是要是当初多带会怎么样,好像踩你尾巴一样。


浪不静 于 2018-5-26 00:31:46 发表了:

TSHT2012 发表于 2018-5-26 00:01

对牛弹琴。明明说的是要是当初多带会怎么样,好像踩你尾巴一样。

多带也不能这样用啊,再说了,能多带多少呢!这种东西只能用于军事用途和航空测量,今后测绘用到无人机地方多了去了。这玩意儿,100年都生产不出来,必须严格控制。归化民训练,不费电池啊?锂电池能量产了?


TSHT2012 于 2018-5-26 00:36:30 发表了:

浪不静 发表于 2018-5-25 23:46无人机是严格管控物资,能用在这种事儿上?这不笑话嘛!

不考虑再添加进去无人机好了。

原版设定里面带去的无人机,第一次使用找了符有三的几块地,接下来是抓了几个浮浪,要说战术价值最高的一次是霸王行动之前拍郑芝龙老巢。那请问,在两广攻略这样决定元老院奠定大陆攻略基础,针对广州的最大最根本反对势力的士绅代表的行动怎么就成了那种事了?


TSHT2012 于 2018-5-26 00:38:52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TSHT2012 于 2018-5-26 00:41 编辑

浪不静 发表于 2018-5-26 00:31多带也不能这样用啊,再说了,能多带多少呢!这种东西只能用于军事用途和航空测量,今后测绘用到无人机地 …

100年搞不出无人机,但50年搞不出内燃机驱动的飞行器,呵呵。载人内燃机飞机不能军事侦察航空测量了?

另外,回头看书,所谓严格管控的原版无人机干过的事有多高大上?


lxr 于 2018-5-26 13:34:59 发表了:

找符有三的几块地出动无人机(航模),一是要震慑土著,二是带这玩意来的元老要争表现。

穿越的时间应尽量不要随意更改,否则会出现许多看上去弱智的BUG。


liutom2 于 2018-5-27 09:58:16 发表了:

琼府县办刘主任 发表于 2018-5-25 14:28

就应该是全抓啊······

我相信刘大府下的命令就是无业游民统统收容甄别后安排工作。


Ground0 于 2018-5-27 17:58:38 发表了:

这个节奏估计十章之内就要收网了吧,期待,真是刺激又好看


fsb 于 2018-5-28 18:51:41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5-28 21:22 编辑 第八章   拼图广州政保局的会议室大门被猛地推开,赵慢熊大步走了进来,他黑胖的脸上布满了乌云,屋内U字型会议桌周围环坐的众人见他进来纷纷起立,无声的向他行着注目礼。赵慢熊走到会议桌的正中站定,他双肩一耸,披在身上的风衣被刷的抖落,身后的秘书轻盈的用手一拦,将风衣横搭在臂弯处,无声的挂在门边衣架上。    赵慢熊冲屋内的众人略一点头,示意大家坐下,开口说道:“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地方上的工作纷繁芜杂,尤其是涉及到地方宗族豪绅,头绪多、牵扯广、办事难,情况错综复杂,但我们只能迎难而上。广州,是我们的起点,我们将从这里开始,为迎接以后更艰巨、更烦难的任务而吸取教训、总结经验,踏脚稳了,我们才能攀的更高。我说过,我和午主任会与大家并肩作战,现在,我们来了。”    赵慢熊冲午木点了下头示意会议开始,午木并未急着说话,而是先低头翻了两页手中的文件,这让会议室内出现了短暂的沉寂。少倾,午木抬起头说道:“广州以梁存厚为首的反宋势力自我们夺取广州政权后一直隐藏在暗处,大致情况在之前下发的资料中大家已经有所了解,但之前我们只能得到零散的信息,如同一幅破碎的拼图,难窥全貌,现在我们取得了一些的新进展,能让我们大致勾勒出以梁存厚为首的广州反宋势力意图的一些轮廓。”    说到这,午木起身来到会议室前方的黑板前,他从旁边的矮桌上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方块并在方块里写上人员,接着道:“这是第一块拼图,招揽人员,梁存厚一方面兴办玉源社,吸纳对我澳宋政权政策不满的士人作为骨干,对我们的政策进行研究和解读,除此之外我相信其中一些人员应该间接参与过《天情广闻录》的编写,他们有时也会做一些编写揭帖、炮制谣言的工作。另一方面在乡间寻找与我澳宋有过敌对行为和遭到过我们镇压的敌对分子及其家属,这些人往往遭到过我们的打击,有些甚至是反复打击,他们思想顽固,抵抗意志坚决,很难予以转化,但摄于我们的力量,暂时潜伏,这部分人是梁存厚争取的反宋势力的骨干,我了解曾经还有一个临高的黄姓秀才曾经与梁存厚接触,为其在乡间招揽所谓义士,这些人与梁存厚结成了一个目的一致的反宋联盟,但这个组织的结构较为松散,并没形成统一的领导。”    说完午木又再黑板上画上一个方块写上舆论,与第一个方块拼合,道:“这是第二块拼图,制造舆论,梁存厚及其一干人一直在搜集我们的相关公开出版物,对我们的一些政策也能够做到有限理解和领会,而我们政策中很多是对旧有统治阶层权利的剥夺和限制,同时他们利用我广州市政府成立肇始阶段的一些工作疏漏对我澳宋政权进行造谣、污蔑、蛊惑、中伤,并将相关内容印制为揭帖秘密散发,在士绅阶层中制造不满和对立情绪,并通过世家、缙绅、族老对他们所控制和影响的市民、乡农、佃户等人群进行辐射宣传,否定澳宋执政的正统性,营造我们是反贼、伪政权的形象,宣扬我们要捞一票就走、兔子尾巴长不了等言论,传播一些像‘人有心、天有眼,髡贼国祚不长远’、‘丹心昭日月,赤胆锻乾坤,断发非吾类,仗剑扫妖风’之类的反动口号,通过舆论来动摇我们在基层的统治基础,而大多数普通民众没有文化,缺乏辨识力,而我们在乡间还难以从根本上取代地方势力,再加上经费、人力等的制约,宣传工作下沉困难,这暂时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午木稍停片刻,拿在黑板上画了第三个方块写上情报,与第二个方块拼接,道:“这是第三块,情报搜集,从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看,梁存厚搜集情报总共有三个来源,第一是公开出版物,即我们所说的白色情报,一个情报机构大部分的情报都可以从公开渠道资料分析获得,这对缺乏保密意识的篡明尤甚。只有少量情报需要通过隐蔽手段获取,即我们所说的黑色情报。当然,这是针对我们而言**,**现阶段我们的敌人暂时还不具备此种能力。但是梁存厚有所不同,他对我们进行过较为深入的研究,初步认识到了情报的重要性,而我们低估了敌人的学习能力,在各类出版物的审查上有时不够严密,很多较为敏感的数据和内容直接写在各类公文和书里,这为敌人提供了便利。第二是趁着广州市政府成立留用大量旧官吏之机对我政府部门进行渗透,而这些人继承了篡明衙门的工作作风,不论什么内容都大嘴巴的到处乱讲,或者向梁存厚之流出卖,以获取有时候只有区区几毛钱的报酬,梁存厚甚至可以从这些人那里获取公文的手抄件。第三就是借助基层缙绅通过眼看、耳听、口问来了解我们的一些像行政布局、军事部署、物资离到岸等情报。而那部叫《天情广闻录》的情报汇编分析文集应该既有公开渠道获取的也有他自己暗地搜集的,这些资料一旦落入别有用心又对我们较为了解的人手中将会发挥很大作用。梁存厚是第一个正视我们、有意愿了解我们、肯向我们学习的敌人。”    午木接着画了第四个方块,说道:“第四块拼图,武备力量,前几天我们通过跟踪发现了梁存厚所谓武底布置在广州城内的一处据点,跟踪过程中目标进行了一次换乘、两次折返、多次变换路径,并设置了接应人员,具备一些反侦查意识,这说明他们对我们的侦查和工作方式有所了解。现在可以确定这个据点共有八人,显然这个人数是有所考量的,人太少则力量不足,太多则难以管理。经过对这个据点几天来的监视,我们通过跟踪监视掌握到他们在市内的另一处据点,主要用于人员紧急躲藏和物品藏匿,除此之外通过他们近期进行的一次采购,我们分析至少还有一处城外的营地,用作其余武装人员的日常生活、训练和活动,因为他们的采购数量远远不是据点内人员所能消耗的。但与我们原先所想的不太一样,这些人并不是直接听命于梁存厚,而是由其资助,具备自主独立性,一旦离开梁家也可独立存在,这一部分我们掌握的情况还不充分,但推测他们人应该不多,不会超过一百人,否则财力难以支撑,这些人平时为梁家干一些湿活并收集情报,一旦有机会就会以他们为骨干核心成立义兵,组织反叛暴乱活动,这些人对澳宋政权执法手段有一定了解,一旦投入反宋活动,所带来的危害性要大于普通敌对分子,他们也是我们这次重点打击的目标。”    稍停了片刻,午木用粉笔将四个方块连起来,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将四个方块全部圈了进去,道:“这样以梁存厚为首的反宋势力的大致图版就相对拼齐了,下面我们来谈一下他做这些准备的目的。”    这时一位与会人员举起了手,午木用手点了一下他,那人说道:“午主任,我们为什么不现在行动端掉那个据点并直接逮捕梁存厚?”午木点点头道:“这种武装团伙聚则为匪、散则为民,具有很强的流动性,一旦端掉城内的据点,让他们有所察觉,城外的大部很可能化整为零藏于民间,成为隐藏的不稳定因素,这对我们更为不利,我们希望通过一次统一的行动,一次性的打掉这个武装团伙,彻底消除隐患。在几天的监视中我们分析他们与城外应该是有联系的,前天他们在德隆兑现了一张银票,并通过黑市折了现银,猜测是为城外人员准备的维持费用,结合前一段时间的信息来看,应是从梁府获取的活动经费。不久应该会有人进行接头取走他们采购的物资,届时不论是跟踪还是逮捕接头人都可以获取第一手的直接情报。至于梁存厚,我们现在还没有确实证据支撑来逮捕他。”    那人又问道:“如果真有武团伙那性质就改变了,我们应该尽快消除威胁,如果没有证据我们可以派人潜入梁府进行一次黑包作业,这样可以省却搜集证据的时间快速逮捕梁存厚,通过关键人物直接破局,再用后续证据佐证其罪行。”    午木刚要说话,赵慢熊却直接接过了话头,道:“你的意思是进行栽赃陷害吗?”那名与会人员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赵慢熊沉声道:“我们政保局是一个暴力机关,但我们也是一个执法机构,有着严格的纪律,我们知道某人很危险,我们可以对他进行暗中控制来减少危险,这可能要消耗我们大量的物力人力,耽误很多的时间,但因为这个就要破坏我们自己订立的规矩吗?要记住,我们的使命是保障内部安全,维护法律的威严,而这表示我们要面对自己的民众,如果我们要靠栽赃陷害来获取执法的合法性,那我们与篡明的东厂和锦衣卫又有何区别?我们的执法基础又在哪里?捷径总是轻松的,一旦习惯了简单的办法,往往就会变为成例,倘若初期我们就靠这种手段来进行侦破,那五年以后呢?十年以后呢?建国以后呢?我们将会堕落成一个什么样的机构?一个靠无所不用其极手段刺探阴私制造冤假错案而令人谈虎色变的恶魔吗?那样我们见不得人的黑材料将会越来越多,我不知道五十年后政保局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在我和午主任的手中,我希望它能保留底线,各类盗窃、绑架、暗杀等黑包作业使用时要慎之又慎,没有我的批准不得实施,这个案子我想十年后在政保局的培训材料上看到,而不是躺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资料室的黑色档案里永远不见天日。”说完他冲午木摆了下手,示意继续。    午木接着道:“通过以上行为我们可以看到,他们一直从事暗中颠覆澳宋政权的活动,但他们本人是不具备这种冲击性的破坏力的,所以他们只能与外部势力相勾结。根据对外情报局的通报,篡明政权正在针对广东筹备一次大的军事行动,而一旦展开攻势就是这些反宋势力爆发的契机,他们一方面与我们虚与委蛇,一方面在背后准备,当战争爆发,这些人就会对篡明军队进行策应,为他们带路、提供情报,在城市、在乡间发动各类袭击、进行破坏活动、组织反叛暴乱,为我们制造一个处处烽烟的后方。我不得不说,这个梁存厚干的不错,他几乎发挥到了他个人能力的极限,可就算他完成了他想干的一切,也不会对我们的大局有所影响,但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和损失。但遗憾的是,他暴露的过早了,他的布局显然也还远未完成,这让我们可以将隐患消灭于未然,而他,已经注定要完蛋了。”说完,午木把手中的粉笔啪的一声丢到了旁边的纸篓里,接着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激起一蓬粉尘。    赵慢熊默默看着手中的文件,上面与梁案相关的涉案缙绅多达17家,很多都是多代传承的世家,可想而知一旦大幕揭开,给广州带来的震撼将不亚于一次八级地震,赵慢熊轻轻吐出一口气,他的目光移到文件的抬头,上面打印着一行大字“行动代号:丰收。”


liahaobyuc 于 2018-5-28 18:54:44 发表了:

赞美更新~


高墙1959 于 2018-5-28 18:55:46 发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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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t 于 2018-5-28 19:14:29 发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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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天使高达 于 2018-5-28 19:30:08 发表了:

还有巫蛊案梁存厚也参与了。


loyeuwr 于 2018-5-28 19:42:12 发表了:

赞美更新,每天来刷几次屏,,,


ethonjohn 于 2018-5-28 20:15:28 发表了:

楼主的文笔在同人中可算是第一档次的了


以一敌七 于 2018-5-28 20:21:34 发表了:

栽赃和绑架暗杀这些性质不一样吧。


持简 于 2018-5-28 20:33:50 发表了:

妥妥的FBI范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5-28 20:34:56 发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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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不静 于 2018-5-28 20:52:17 发表了:

行动代号:丰收


浪不静 于 2018-5-28 20:54:43 发表了:

我觉得梁存厚最后应该死的有点知识分子的风骨,比如元老院只是将他软禁,多次派熟识的元老来做工作,最后他绝世自尽!


fsb 于 2018-5-28 20:58:00 发表了:

浪不静 发表于 2018-5-28 20:54

我觉得梁存厚最后应该死的有点知识分子的风骨,比如元老院只是将他软禁,多次派熟识的元老来做工作,最后他 …

老梁会有尊严的死去,政保局的对手不该、也不能是个小丑。


seraph0722 于 2018-5-28 21:08:32 发表了:

浪不静 发表于 2018-5-28 20:54我觉得梁存厚最后应该死的有点知识分子的风骨,比如元老院只是将他软禁,多次派熟识的元老来做工作,最后他 …

怎么可能,一旦查清,作为首犯居然还有软禁招降的待遇?这不就是典型的晚革命不如反革命?不怕被唾沫淹死么,公审,死得跟一个普通的罪犯一样才是他的归宿,这种人最开心的就是你把他当回事,你把他作为芸芸众生的一员他们才会惶惶不可终日,这种人,需要的待遇就是——“你死得毫无价值”


ctatat 于 2018-5-28 21:10:57 发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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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一指 于 2018-5-28 21:16:40 发表了:

公审,死得跟一个普通的罪犯一样。


liutom2 于 2018-5-28 21:18:47 发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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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9000 于 2018-5-28 22:36:01 发表了:

倘若初期我们就靠这种手段来进行侦破,那五年以后呢?十年以后呢?建国以后呢?我们将会堕落成一个什么样的机构?一个靠无所不用其极手段刺探阴私制造冤假错案而令人谈虎色变的恶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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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点想多了,黑色行动是情报机构的必备,不说别的,没有哪国法律允许无理由窃听本国公民,实际呢?情报机构很多时候必须下黑手,出事了也是必须当替罪羊,干了这一行,天使和恶魔必共一身。


yyx101 于 2018-5-28 22:53:30 发表了:

穿越时应该有带窃听装置吧,可以给梁府用上啊。


bart 于 2018-5-28 22:55:43 发表了:

seraph0722 发表于 2018-5-28 21:08

怎么可能,一旦查清,作为首犯居然还有软禁招降的待遇?这不就是典型的晚革命不如反革命?不怕被唾沫淹死 …

赞成,就是要打掉那股傲气


浪不静 于 2018-5-28 22:57:15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5-28 20:58

老梁会有尊严的死去,政保局的对手不该、也不能是个小丑。

焚楼?自己走入楼中,把写的书和自己都烧了。


kid1417 于 2018-5-28 23:25:15 发表了:

17家大户,会有陈子壮家吗


TSHT2012 于 2018-5-29 07:41:31 发表了:

de9000 发表于 2018-5-28 22:36倘若初期我们就靠这种手段来进行侦破,那五年以后呢?十年以后呢?建国以后呢?我们将会堕落成一个什么样的 …

感觉最新这章熊局长心理戏太多,没必要跟部下说这些没营养的话题。还有一点,这个广州具体针对大户的行动负责人不是午木吗?熊局还是应该少点直接对行动做出过多指示的好,看着像在干预午木的指挥权,这对午木工作其实不利。


TSHT2012 于 2018-5-29 07:44:42 发表了:

seraph0722 发表于 2018-5-28 21:08怎么可能,一旦查清,作为首犯居然还有软禁招降的待遇?这不就是典型的晚革命不如反革命?不怕被唾沫淹死 …

同意,打击士人最好的处理就是诛心。就像本朝的战犯处理,到最后也就写写回忆录搞搞文史研究拉倒,给个政协副职装门面就算高了。而且是你自己主动向人民靠拢才有这个机会,冥顽不灵就给我继续写检讨去。


TSHT2012 于 2018-5-29 07:46:33 发表了:

另外,栽赃是不行,但钓鱼,fbi日常。。。。。。。


de9000 于 2018-5-29 08:21:39 发表了:

TSHT2012 发表于 2018-5-29 07:46

另外,栽赃是不行,但钓鱼,fbi日常。。。。。。。

CIA干栽赃的事还少了?典型的就是印尼930事件。


TSHT2012 于 2018-5-29 08:25:33 发表了:

de9000 发表于 2018-5-29 08:21CIA干栽赃的事还少了?典型的就是印尼930事件。

你是蒸包局还是对外情报局啊。特战队栽赃孔有德也干过,这事当然得分清。蒸包局说到底还是依法保卫元老院的机构。


de9000 于 2018-5-29 09:01:25 发表了:

TSHT2012 发表于 2018-5-29 08:25

你是蒸包局还是对外情报局啊。特战队栽赃孔有德也干过,这事当然得分清。蒸包局说到底还是依法保卫元老院 …

现在对外对内能分的那么清吗?


TSHT2012 于 2018-5-29 09:06:14 发表了:

de9000 发表于 2018-5-29 09:01现在对外对内能分的那么清吗?

对解放区内士绅的反宋活动打击还是对外活动?


de9000 于 2018-5-29 09:10:05 发表了:

TSHT2012 发表于 2018-5-29 09:06

对解放区内士绅的反宋活动打击还是对外活动?

这就是内外难分,这些士绅在明控区和宋控区可是来回活动的


奇怪的抓手 于 2018-5-29 10:59:13 发表了:

赞美,太佩服楼主了


wyt703 于 2018-5-29 14:16:59 发表了:

这个代号定的很好


fsb 于 2018-5-30 12:20:58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5-30 15:52 编辑 第九章  相聚    傍晚的天空阴郁幽沉,攒聚的乌云向人间泼洒着细密的雨丝,为空落的梁府罩上一层疏冷凄清。    梁存厚独坐在栖雨亭中,面前的圆形石桌正中摆着四碟小菜、一把白釉执壶、面前放一只酒杯,侧边托盘倒扣一只,桌旁摆一柄折扇。他徐徐擎起执壶,酒水仿若溪流般倾入面前杯中,梁存厚端起酒杯,把它在指尖轻轻的摩挲着、旋转着,然后猛地一口喝了下去,口中却没有回甘,只有满满的苦涩。    身后传来梁元福低沉的声音:“公子,老爷、夫人、少爷他们的车马俱已都走了,只说要公子保重身子,万事都要往开里想,诸事总有化解之道,旁的再没吩咐。”稍一顿,犹豫着又道:“月皖姑娘来许久了,公子可要见见?只是、只是外室入见,于府中规矩怕有不合……”    梁存厚微微摇头道:“叫进吧,规矩?没什么规矩了。此间之地礼崩乐坏,又何况一家之内。”    月皖素手持一纸油伞,蒙着雨幕,随着引路仆佣缓步而来,如同走出画外的仕女,带着淡扫的峨眉、清雅的妆容、秀丽的衣裙、婀娜的身姿,轻移莲步,走入长长的回廊,如扶风春柳,飘摇在风雨之间。    行至栖雨亭外,只见梁存厚静静坐于亭中,背影显得孤单而落寞。月皖无声的走入亭中,在他身后稍站一会,伸出手去,轻抚着梁存厚的肩头,柔声说道:“公子,皖儿来了。”在身后看看,又道:“公子,你的发髻松了,我为公子重新编过。”说着为梁存厚摘下头巾,散开他的发髻,取出木梳,温柔的梳理着梁存厚乌黑的长发,口中喃喃念叨:“一梳百年好合;二梳子孙满堂;三梳白头偕老;四梳永结同心,母亲嫁人时,外婆便是如此为她梳头的,只如今却再无人为我梳妆了。”    梁存厚并未回头,却用手轻轻握住了月皖执梳的右手,轻轻抚摸着,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倚靠着,感受着无言的温存。    过了好一会,梁存厚才慢慢道:“走了,都走了,走了好,走了干净。”    顿了一下,他又自语道:“可是,走的掉吗?”    梁存厚攥紧了月皖的手,道:“皖儿,你不走吗?”    月皖轻笑了一下,道:“我若要走,又何必要来?我就是那缠树的藤,绕山的水,自与公子相遇,一生归宿便萦于公子一身,公子所在便是我的归处,他们走了,我便与公子相携,走这一程。”    梁存厚也不由笑了一下,道:“你不劝我吗?”    月皖道:“劝什么?公子心中早有定数。智者不言,知者不语,不必劝,也劝不了。”    梁存厚仰头大笑道:“好,知我者,皖儿也,就是这话。事已至此,不必做那小儿女态,当以幽幽碧血以映耿耿忠心,唯有慷慨赴义而已。”    说话间,月皖已经将梁存厚发髻重新挽起,用簪子别了,又为他带好帻巾,梁存厚轻轻扶了扶发髻,起身道:“皖儿,坐,今日我为你侍一次酒。”说着将月皖按在石墩之上,摆上一只倒扣的酒杯,站于月皖身侧。为她小心斟上一杯,却倒的猛了,溅出了一些,月皖用手帕掩着嘴,吃吃笑着,道:“你这小厮,好生呆笨,若如你这般侍候,十个有十个也打将出去了。”梁存厚笑道:“是、是,这粗手笨脚的,该打、该打。”说着拿起桌上折扇,在自己头上轻轻敲了三下。    调笑一气,梁存厚似是欢悦了些,坐回桌前,与月皖饮酒闲谈,时光流转,不觉间天色渐暮,雨也慢慢息了,此时雨尽云散,月挂梢头,晚风习习,鸟鸣啾啾,直让人觉得身上一阵通泰舒爽,又饮了一时,月皖道:“公子是将诸事都看的太过通透了,可这世间最多的却是难得糊涂,众人皆醉着,便只你一个儿醒着,特立独行,旁人参不透你的心意,便要说你一句多事,不识时务,你也便生出这许多怨念来,越发的要自怨自艾,便也越发的寂寞,须是旁人醉着,你也醉着方好,崇祯爷也好,文使相也罢,谁做皇上又有何分别?谁来百姓不一样是纳粮支差,你这番心心念念,朝堂看不见、百姓看不懂,又有谁来念你一句好?不过是自苦罢了。”    梁存厚自失一笑,道:“我便是这般的强项愚笨,装不来的。髡人与我早有戒心,澳洲厂卫无孔不入,近日于府侧暗布眼线,侦骑四出,吴岩那些手脚,怕早晚也难逃髡贼耳目,又寻与我梁家相关之人旁敲侧击、挑拨离间,使我亲离众叛。又指使警察、商税、卫生诸衙门寻由头每日与我梁家产业搅扰寻衅,而我却坐困愁城,无以为计,旁的也还罢了,只我募死士、集髡情、结乡贤、教愚民这一番心血布置却要全部付之东流了。以此来看,一旦取了实证,髡人不日恐便要将我捕拿下狱,怕是难见王师克复闽粤之日了。”    梁存厚再次举起酒杯轻抿一口酒,目光悠远望向沉沉的夜幕,徐徐道:“皇权更替、朝代鼎革,原也不过寻常事,华夏绵延千载,唯儒家一脉相承,虽释、道、法、兵、农各有所长,终究是外儒内法,济之以道,相辅相佐罢了。但澳洲人不同,澳洲虽亦有大家,理学于澳洲却非显学,髡人于之轻忽简慢,元老院治国不遵礼教、不施仁德,诸元老不知修身齐家、贪淫好逸,重末学、重用法,行事只是一味刚强,致本末倒置、乾坤逆转,此为前车之辙,若不扶危图存,数年后以夷变夏,天下皆为此等海外蛮夷所窃据,如此则儒学于世间虽不亡亦亡也。现下广府沦丧,万马齐喑,天下千万士子,众皆侧目以视,当此之时正是我等捐躯济难之时,不须坐等他人,吾辈自当奋起,取义全节以为楷模,唤天下抗髡之士同声相应,举九州之力倒髡伐逆。王朝可更易,道统不能绝,我梁存厚自有一根铁脊梁,双肩担道义,只能死,不能降。”    说罢梁存厚将杯中酒斟满,长身而起,举杯遥敬明月,长声吟诵道:   “愁里高歌梁父吟,     犹如金玉戛商音。

     十年勾践亡吴计,     七日包胥哭楚心。

     秋送新鸿哀破国,     昼行饥虎齧空林。

     胸中有誓深于海,     肯使神州竟陆沉?”     一首郑思肖的二励吟罢,梁存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朗声道:“梁某力仅于此,江山托付诸君,救国危亡,以待来士。”说完将手中杯一把抛入面前池塘之中,恰逢此时,长风骤起,卷起帻巾袍带,吹皱一池寒水。         夜,黑的越发深沉。


叶汉乘 于 2018-5-30 12:39:50 发表了:

赞美更新


平一指 于 2018-5-30 13:03:48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平一指 于 2018-5-30 13:08 编辑

公审并绞死梁存厚。

抓住梁存厚那帮人后可以分化瓦解,不是梁府的可以劝降,愿意公开写降书的可以减刑甚至赦免,不愿意的就不勉强了,公审后当众绞死,准家属收尸。

至于梁府的几百号人,除了非杀不可的,一律送蜉蝣地群岛劳作至死。另外,证据要充分,要办成铁案,免得有人说元老院不念旧情。


wyt703 于 2018-5-30 13:18:57 发表了:

这段有点文艺啊,说白了这群旧精英关注点永远是道统永续,屁民的生死他们何曾关心。


奇怪的抓手 于 2018-5-30 13:23:44 发表了:

楼主你这更太快。。让我很难受啊


duyiqun0203 于 2018-5-30 13:29:54 发表了:

说的听好,然后软禁到死


fsb 于 2018-5-30 13:30:00 发表了:

奇怪的抓手 发表于 2018-5-30 13:23

楼主你这更太快。。让我很难受啊

上班没事就偷懒码点字,天天码公文也要换换脑子,写这些全是兴趣,有空多写点,没空也许很长时间也没法写。


kid1417 于 2018-5-30 14:16:51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kid1417 于 2018-5-30 14:20 编辑

感觉像梁公子这样重意识形态的,应该还是少数吧,多数人只要能顺应社会变革,找到自己的利益,应该还是选择合作的居多。给他一个体面的结局吧。(抱着他的儒学溺死吧)不过髡贼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到位,侦查,搜证,宣传,坐实他的罪证,不能让有心之人拿他做文章。


Smokey_Days 于 2018-5-30 14:24:21 发表了:

非常强啊!!!!!


浪不静 于 2018-5-30 16:54:30 发表了:

梁公子最后举着火把和婉儿姑娘一块儿走进了他的藏书楼。


真红骑士 于 2018-5-30 16:58:01 发表了:

de9000 发表于 2018-5-29 08:21

CIA干栽赃的事还少了?典型的就是印尼930事件。

政保局更加接近FBI和NSA吧,CIA对应对外情报局和军方情报部门


liutom2 于 2018-5-30 17:09:47 发表了:

wyt703 发表于 2018-5-30 13:18

这段有点文艺啊,说白了这群旧精英关注点永远是道统永续,屁民的生死他们何曾关心。 …

就是要奴隶主千秋万代而已,别说的那么高尚


liutom2 于 2018-5-30 17:10:40 发表了:

kid1417 发表于 2018-5-30 14:16

感觉像梁公子这样重意识形态的,应该还是少数吧,多数人只要能顺应社会变革,找到自己的利益,应该还是选择 …

能明白髨贼这些事情的,自然也就明白髨贼无可抵挡,不投降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位愿意死而已。


liutom2 于 2018-5-30 17:11:48 发表了:

浪不静 发表于 2018-5-30 16:54

梁公子最后举着火把和婉儿姑娘一块儿走进了他的藏书楼。

火把太粗俗了,应该是一个拿烛台,一个提灯笼。


浪不静 于 2018-5-30 17:20:33 发表了:

liutom2 发表于 2018-5-30 17:11

火把太粗俗了,应该是一个拿烛台,一个提灯笼。

火把才能显示决心。烛台也太西方化了!或者,赋诗一首之后用烛台点燃楼内帷幔,拔剑自刎,婉儿悬梁自尽。


TSHT2012 于 2018-5-30 18:28:54 发表了:

如果明末的士人真是这样的想法,我觉得就连清末的人都不如了。毕竟连清廷到最后的时刻都在往西化方向走了。

说实在,这种以意识形态为目标捍卫赴死的家伙,看着觉得有点超出时代。

我觉得这种人应该以阶级贵贱,纲常这些为出发点可能性还高一点。对他们来说,泥腿子要跟他们平起平坐,商人也要跟他们一样的政治地位甚至过去的妓女跑马卖解出身的人跟他坐一起喝茶这种前景才是更恐怖的吧。


ak7452m 于 2018-5-30 19:13:18 发表了:

TSHT2012 发表于 2018-5-30 18:28

如果明末的士人真是这样的想法,我觉得就连清末的人都不如了。毕竟连清廷到最后的时刻都在往西化方向走了。 …

把意识形态换成信仰就不违和了


liutom2 于 2018-5-30 19:36:19 发表了:

浪不静 发表于 2018-5-30 17:20

火把才能显示决心。烛台也太西方化了!或者,赋诗一首之后用烛台点燃楼内帷幔,拔剑自刎,婉儿悬梁自尽。 …

兄弟,烛台中国也有呀,用蜡烛的哪儿有不用烛台的。

其实应该拎只澳宋煤油灯,把藏书楼一楼的书扔地上,然后到二楼把煤油灯扔下来,俩人在二楼扶着栏杆看大火把一楼吞噬。。。。。。。。。。。。。。


de9000 于 2018-5-30 19:43:54 发表了:

TSHT2012 发表于 2018-5-30 18:28

如果明末的士人真是这样的想法,我觉得就连清末的人都不如了。毕竟连清廷到最后的时刻都在往西化方向走了。 …

我觉得你说的对。

还记得叶德辉被杀一事么,按现在人所传,起因实为一件小事,一个在他家专门挑粪的农民有一天鼓起胆子(也是农会的宣传教育成果)从他家的正门出入,被叶德辉看见大怒让人打了他一顿板子,一挑粪之人敢从叶家正门出入真是尊卑全无,按叶老爷之想法,打他一顿板子算轻的,但挨打农民随即告上农会,农会随即要求叶老爷赔偿,叶老爷就写了那首著名的“畜牲诗”送到农会,也送掉了叶老爷的性命。

现实中,老式文人不会有像梁公子这样的眼光,看到元老院做几件事就认为要文明倒台,不会的,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只有吃了苦头才会真个痛啊


de9000 于 2018-5-30 19:44:17 发表了:

ak7452m 发表于 2018-5-30 19:13

把意识形态换成信仰就不违和了

那个时代怎么会有这种信仰


de9000 于 2018-5-30 19:45:40 发表了:

liutom2 发表于 2018-5-30 17:10

能明白髨贼这些事情的,自然也就明白髨贼无可抵挡,不投降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位愿意死而已。

夸大了,清末的文人被按在地上揍了五十年,也都还没明白呢。因为元老院不用儒学,当不了官就认为元老院要毁灭儒家文明,对当时文人来说根本不可能


bart 于 2018-5-30 19:49:42 发表了:

如果旧读书人脑子转的过来,洋务运动就会成功了


平一指 于 2018-5-30 20:00:51 发表了:

我觉得梁公子是个精细人,他编的书肯定有副本,而且副本已经送出两广了,否则他不会从容赴死。

不过那本书让明朝官僚看了也没啥用,他们完全可能像何如宾一样理解不能,或者虽然能够理解一部分,但是无法影响大局。


de9000 于 2018-5-30 20:26:26 发表了:

bart 发表于 2018-5-30 19:49

如果旧读书人脑子转的过来,洋务运动就会成功了

别说转的过来,就是能睁眼看清楚到底是咋回事,就能成功了。明治维新时,一大帮人也是希里糊涂的,只是看的比别人多一点,就成功了


liutom2 于 2018-5-30 20:33:02 发表了:

de9000 发表于 2018-5-30 19:45

夸大了,清末的文人被按在地上揍了五十年,也都还没明白呢。因为元老院不用儒学,当不了官就认为元老院要 …

别逗了,我大清被英国米尼枪打了一顿立即就明白过来了,所以才有的洋务运动,只不过搞的不彻底,所谓“西学为体中学为用”,就是现在的所谓改革而已。


de9000 于 2018-5-30 21:40:34 发表了:

liutom2 发表于 2018-5-30 20:33

别逗了,我大清被英国米尼枪打了一顿立即就明白过来了,所以才有的洋务运动,只不过搞的不彻底,所谓“西 …

那也叫明白?只不过还停留在器物之上,还要好几十年被日本人打醒才有公车上书。像文中梁公子这样一下认定“以夷变夏”那还早得很呢


liutom2 于 2018-5-30 21:45:51 发表了:

de9000 发表于 2018-5-30 21:40

那也叫明白?只不过还停留在器物之上,还要好几十年被日本人打醒才有公车上书。像文中梁公子这样一下认定 …

洋人没占我大清朝的地盘呀,无非要几个口岸做生意,要点银子。

髨贼可不一样呀,上来就占了琼州,现在又要占两广,跟英国人可差的远了。


de9000 于 2018-5-30 21:49:24 发表了:

liutom2 发表于 2018-5-30 21:45

洋人没占我大清朝的地盘呀,无非要几个口岸做生意,要点银子。

髨贼可不一样呀,上来就占了琼州,现在又 …

满清都占领整个东北了呢,有多少人要认为“亡天下”?

知识分子高傲到民国都没消散,明末就行吗?


liutom2 于 2018-5-30 22:59:04 发表了:

de9000 发表于 2018-5-30 21:49

满清都占领整个东北了呢,有多少人要认为“亡天下”?

知识分子高傲到民国都没消散,明末就行吗?

满清占东北的时候大萌朝的文化人还是抵抗了一气的,尤其是中后期,努尔哈赤气得够呛。为啥呢?因为努尔哈赤就完全对文化人不感兴趣。

要到了百年明君皇太极继位,大萌朝的文化人才算有了点机会,不过文化人已经被杀个七七八八了。


de9000 于 2018-5-31 09:31:57 发表了:

liutom2 发表于 2018-5-30 22:59

满清占东北的时候大萌朝的文化人还是抵抗了一气的,尤其是中后期,努尔哈赤气得够呛。为啥呢?因为努尔哈 …

那是努尔哈赤要抢钱,可没几个人想到“以夷变夏”


liutom2 于 2018-5-31 09:46:24 发表了:

de9000 发表于 2018-5-31 09:31

那是努尔哈赤要抢钱,可没几个人想到“以夷变夏”

还真不是,努尔哈赤本身是明军出身呀,明军并没有歧视他这个女真野人,而且努尔哈赤起家初期大量的前李成梁部下投降了他,很多都是汉人。所以努尔哈赤一开始认为跟汉人是可以和睦相处的,不过呢,很显然当时辽东的文化人并不这么看,结果就出了很多事,最后努尔哈赤就认为汉人太可恶,很是杀了一些。

皇太极才是当时的位面之子呀,这人能发明出满洲这个政治而不是民族概念,其实就可以认为这就是个原始的政党,在这个框架下,满蒙汉人可以获得相同的政治地位,由此才解决了汉人尤其是汉族文化人的抵触。

严格说起来,满清的政治制度比大萌朝是先进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干翻了大萌朝还能坚持300年。


liutom2 于 2018-5-31 09:57:14 发表了:

bart 发表于 2018-5-30 19:49

如果旧读书人脑子转的过来,洋务运动就会成功了

没被逼到那个份上,西洋人只要钱,所以只有洋务运动,等日本人要地了,就开始要革命了。


圣天使高达 于 2018-5-31 13:03:32 发表了:

更新大赞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5-31 19:10:07 发表了:

上一章还踌躇满志,这一章怎么就开始散人了?


天天白日梦 于 2018-5-31 23:33:41 发表了:

是有点转的太快,我也没跟上节奏。最好再有几个章节的过渡!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想多看些精彩情节


一只巫妖口渴了 于 2018-6-1 12:46:28 发表了:

可惜梁公子就算死了也毫无价值


中华飞刀 于 2018-6-1 12:54:51 发表了:

平一指 发表于 2018-5-30 20:00我觉得梁公子是个精细人,他编的书肯定有副本,而且副本已经送出两广了,否则他不会从容赴死。

不过那本书 …

没错,梁存厚毕竟没有接受过现代教育,写出来的东西肯定是盲人摸象的玩意。倒是这种人对于基层改造的阻挠和破坏才是他最大的威胁


赫必隆 于 2018-6-1 13:55:15 发表了:

Smokey_Days 发表于 2018-5-20 16:30

梁存厚真的是可惜了,能够理解这么多真的不容易,本来是可以成为澳宋帝国的人才的。 …

楼主写得真不错。

梁公子的确难得,但明显是保皇派,在所有和临高做对的人中,他必然是最顽固的那一个。立场错了,知识越多越反动。


xxxyz 于 2018-6-5 00:19:28 发表了:

红色中华 发表于 2018-5-19 23:29

突然想起了辣手歌。没有花香,没有树高。午木写给杨草吧。

别啊,还是留给周乐之吧,看到这篇同人里杨出场,立刻串场到了石翁传


xxxyz 于 2018-6-5 00:32:18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5-25 08:22

第七章  追踪

    杨草略有些紧张,跟踪任务往往事先要做充足的准备,掌握的情报越多,成功的概率越高,只 …

有个问题啊,广州的乞丐都被抓了,基本没乞丐了,这乞丐还大摇大摆的在街上晃悠


憧憧往来 于 2018-6-7 15:06:43 发表了:

写得很赞,催更催更


人畜无害小白免 于 2018-6-9 02:18:22 发表了:

夜,黑的越发深沉。


loyeuwr 于 2018-6-9 12:11:11 发表了:

楼主,起床啦,都在等着看你下面呢


fsb 于 2018-6-9 18:33:04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6-9 18:57 编辑 第十章  准备    空旷的训练场内十张长桌两两相对拼成一道长长的桌桥,桌上摆满了各种装备,午木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行动队的队员们在检查调试着装备,场内设置着各种搭设的模拟场景,不时有一组组行动队的队员入场训练。    几件沉重的钢制防护服连同头盔杂乱的堆放在桌子上,那是政保局定制的重型突击防护装备,考虑到政保局大量任务在城市街巷或室内展开,特地定制了一批防具,这种防具重点突出正面防护,核心装备由胸甲和头盔构成,胸甲为能遮挡肋部和侧腹的圆弧型均质钢,厚度约为2mm,重量大约为4.5公斤,与下腹部护甲拼接为一个整体,用钢钉与内衬棉垫相固定,靠牛皮背带束紧,背面有一小块薄钢板护住要害,与牛皮绑带连接,用以提升背部防护,头盔类似后世的摩托车头盔,拥有可拆卸的钢制面甲,头盔内部有皮质内衬和简单的竹、藤制缓冲支撑结构,午木试戴过,半个小时就压得颈椎酸疼,就算最强壮的战士恐怕也难以连续长时间穿戴。巨大的重量换来的是惊人的防护力,铅弹、弩箭、刀矛都难以洞穿,而在城市内敌人普遍缺少甲胄和火器的情况下,正面突击中本时空几乎所有武器都对它无可奈何,在有限的几次巷战和室内攻坚试用中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防护服旁边几个刷着红漆的罐子是填装辣椒油树脂的烟雾催泪弹,可以让人无法睁眼并产生干呕、咳嗽、呼吸困难等症状,并在与呼吸道、裸露皮肤接触时造成灼烧感,但由于防护装备的缺少很少使用。    午木接着又拿起桌上一把左轮手枪把玩着,这种配备硝化纸整装弹的手枪虽然使用装填较为方便,但残渣遗留多,射击几次就要清膛,击发时的火焰偶尔还会引燃临近弹巢内敏感的硝化纸,造成走火酿成事故,但这已经是他手头最好的武器了。除了武器,近期还将由临高运来一批严格管制的特种器材——手电筒,这将是行动队夜战的最大倚仗。虽然他们反复申请夜视仪,但想从元老院的亲儿子特侦队手中争夺资源显然是与虎谋皮,他清楚记得赵慢熊面带无奈的说道:我们的资源很有限,政保总局要忍耐。午木很想拥有一支自己的特侦队来处理一些极端情况,但显然在资源如此紧缺的情况下这无异于痴人说梦,他眼下唯一能倚靠的只有这只堪称简陋的行动队。    午木将目光移到训练场上,一个小组正在演练突入战术,他们排成一个五人纵队,除第四名队员外全员使用左轮手枪。当先的前锋穿戴重型防具,左手举着一块方形的钢制小盾牌,右手端着一把手枪;第二名队员担任射手配合前锋进行突入肃清射击;第三名是队长,担任第二射手进行补充射击;第四名队员使用两支双管霰弹枪进行面杀伤支援;第五名队员携带破拆工具作为后卫。他们演练着行进中队列的变化和横向展开射击,乒乒乓乓的枪声中,黑火药发射后浓白的烟雾很快充斥了训练场,遮蔽了午木的视野。在缺少自动武器的情况下,面对如何保证近距离、短时间火力持续性和火力投射密度的问题,政保局解决的办法如同美国南北战争时的士兵一样简单,那就是带枪,带更多的枪,霰弹抢手和前锋每人都至少带两到三支左轮手枪,其他人则最少携带四支,这确保一个五人小队在全力开火情况下可以在一到两分钟里连续射出超过一百发子弹,不过随着射击次数增加,烟雾也会越来越大,这将导致射击精度呈断崖式下跌,但这种弹药投射量在本时空已经是无人能出其右。午木轻轻叹了口气,他有点无奈,行动队的演练毫无流畅与美感可言,如果犯罪分子绑架一个西瓜做人质,当行动结束时他们只能收获一把西瓜籽。午木在心中自嘲的安慰道:虽然我们是菜鸡,但好在我们的对手是菜虫。    这时一名办事员快步走来,对午木道:“午主任,杨处长在您办公室等您,有情况向您汇报。”午木点了点头,快步向办公室走去。    碰的一声,午木推门而入,屋中的杨草和徐桐早已等候,见他进来略一欠身,似乎要站起,午木手向下压了一压示意他们坐下,随后落座问道:“什么情况?”    杨草道:“城内采购那批东西送走了。”    午木道:“哦?谁接的货?”    杨草道:“是外雇的车和人,在离城二十里的一处庄子卸车,停放两天后被人接走。”    午木道:“查到去向了吗?”    杨草道:“很难,接货人中有本地猎户,从鸭掌溪进山后我们的人对地理和路况不熟,触动了遗留印记,为避免暴露,也为了安全起见人撤了回来,不过有重大发现。”    午木道:“讲一下。”    杨草道:“接货的人里有天兵。”    午木道:“天兵?”    杨草道:“是本地道门,叫天门道神会,何时兴起已不可考,自古存于乡间,流传甚广。成员自称天兵,均头扎红巾、刀裹红带、矛攒红缨,身披写着‘道神弟子天地庇佑’的土布条,初始是连庄自保性质的乡兵团练,炮打广州后盗匪蜂起,天门道神会以‘守土拒匪’为名乘势做大,先后打掉一塘风、扑山虎、过龙背三股几十人的土匪,聚啸一方,名声大噪,吸引大量人员加入,是本地势力手中一支地主武装,这些人游走于乡间,藏兵于民,难以分辨,但他们从不与我们进行对抗,甚至还有过有限合作。他们的会首称天门元帅,内部称座帅,又称瓢把子。副职称为正印,协领各方会众。下分八门,功门为各门之长,兼领人事升降;刑门掌门规戒律;粮门掌财;执门掌庶务;礼门掌仪式;风门掌探报;兵门掌杀伐。有一定的组织性,但整体较为松散,各庄、村基本各行其是,有很强的封建迷信色彩,靠神鬼愚弄裹挟百姓,会中要职基本均为当地势力重要人物,富户和士绅为求平安多入门为记名弟子,执掌各门的大弟子称为授业门生,要清盘底、过大礼才能正式担任会中职务。但以前从没想到会道门会和梁存厚这个士子勾结起来,看来梁存厚反宋的臆想已经让他烧昏了头脑,这次我们算是有了一个清晰的脉络。”    杨草又道:“实际上这种情况与我们掌握的情报是相吻合的,梁存厚通过武底在地方外围结交的主要就是地方势力,而他们手中掌握的这些所谓天兵就是主要的武装力量,而鸭掌溪山高林密,交通便利,宜散宜守,便于匪徒盘踞,且其中就有有一处天门道神会的常年据点,现在主要困难是难以分辨主导的是其中的哪一股力量,但这种大规模的武装清剿行动已经超出我们的能力范畴。”    午木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必要时我们可以申请特侦队和地方驻军协助。”    杨草顿一顿道:“但总体来说,他们的组织不很严密,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很多殷实富户只想组织丁壮守卫乡土,怕别的势力插足本地增加负担,也不愿蹚反宋这滩浑水,这让我们有了很大的余地开展争取工作。在乡间有部分开明士绅及时向我们靠拢,主动表态愿意充当我们的耳目,其中不乏有天门道神会的授业门生。让我们可以获取一些有价值的情报,这是老李庄的李百顷昨天提供给我们的。”说完递给午木一封信札。    午木接过仔细看了一下,那是一张8寸长4寸宽的硬纸帖子,上书:公盟宝札,中书:    上告天帝    召将出兵    神军护国    妙法渡人    金兰相聚    结义同心    忠孝为大    礼义为尊    披肝沥胆    歃血为盟    天地为证    鬼神为凭    下书有:x年x月x日x地相会  共商大计,天门道神会座帅:薛 合揖拜迎以待众家兄弟    午木道:“哦?这是集会帖子?”    杨草道:“是,而且是正式的盟约公帖,非常少见,除非有重大事宜否则不会轻出,但这次基本大的首领都接到了公帖。天门道神会现任会首叫薛图,他们应该是要有所行动,为下一步反宋活动进行铺垫,毕竟最近我们给梁存厚和各家地方势力的压力较大,他们肯定有所察觉,会想办法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或增强自己力量。”    午木道:“有没有可能直接在盟会上把他们一网打尽?”    杨草摇摇头道:“帖子上只是个集合点,每张帖子上的地点都不同,到地方会黑布蒙眼乘车再行,每名与会者只能携带子侄弟子一人,长距离跟踪,敌情、地情不明,临时组织突击不可能成功。”    午木点点头道:“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杨草笑了笑:“进去,隔着窗户纸永远看不清。”    午木皱皱眉:“派谁?太危险吧?”    杨草道:“徐桐,他没有在外人面前露过相,比较沉稳,别人我不放心。”    午木道:“必须咱们人去吗?通过什么渠道?”    杨草道:“很多事外行看不到、看不懂,无法分辨信息的重要性,时间太紧,没有合适人选。渠道通过李百顷,他是广州破城时的内应之一,按照咱们的要求城破后潜伏了下来,之后搬回老李庄居住,始终没有暴露,他的三儿子被化名秘密吸收进了市政府,也没有公开,非常可靠,可以肯定不是阴阳人。老李庄是大庄子,内有四十余个后生加入天门道神会,都在他门下,徐桐将会以他外地堂侄的身份随同参加本次盟会。至于危险……”    说到这杨草看了一眼旁边的徐桐,徐桐笑了笑,接口道:“我们,不就是干这个的嘛。”    午木沉默半晌,终于道:“做好接应,注意安全。”    铁梁寺外,木石道人目光幽深的望向面前的丛山密林,低沉无言,黑暗在暮色中无尽的铺陈出去,抹起木石道人向晚的身影,如同阴伏的魔鬼,等待择人而噬。


bart 于 2018-6-9 18:40:49 发表了:

太棒了,赞美更新


飞翔中的板砖 于 2018-6-9 18:52:59 发表了:

从警匪片瞬间变谍战片,画风突变_(:з」∠)_


bart 于 2018-6-9 19:03:13 发表了:

飞翔中的板砖 发表于 2018-6-9 18:52

从警匪片瞬间变谍战片,画风突变_(:з」∠)_

但描写依旧真实,真是厉害


以一敌七 于 2018-6-9 19:22:10 发表了:

这种大事,调特侦队配合一下也够分量。


amoysea 于 2018-6-10 12:26:34 发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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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qm 于 2018-6-10 13:22:30 发表了:

赞美更新!


duyiqun0203 于 2018-6-10 13:27:44 发表了:

继续更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6-10 14:27:20 发表了:

赞美更新


saveai 于 2018-6-10 20:15:00 发表了:

好文!


liutom2 于 2018-6-10 23:24:59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6-9 18:33

第十章  准备

    空旷的训练场内十张长桌两两相对拼成一道长长的桌桥,桌上摆满了各种装备,午木皱着眉 …

2毫米板甲只能防手枪,三钱鸟铳这样的枪在比较近的距离可以轻松击穿2毫米,保险起见3-4毫米比较好,用高碳钢或者高锰钢材质。


Ground0 于 2018-6-11 09:39:12 发表了:

抓个梁家还好,剿灭会道门这个行动的分量足够请求特侦队支援了吧


bmcc20033 于 2018-6-12 15:51:22 发表了:

广州不是还有个和杨草同一个训练班的同学陆橙吗?也是政保总局的,好像和小张元老在一起,不参加这次行动吗?


fsb 于 2018-6-16 12:42:07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6-17 07:28 编辑     写在前面,本人对广州地理毫无概念,所以后面打公所的情节里地名什么的只能虚构一下,届时会写的热血一些(就是洒狗血),写的不会很实,大家不要较真,写这个就是兴趣。第十一章    密谋黑夜已沉,铁梁寺偏殿内,一张旧桌,摆着几道肉蔬两坛劣酒,木石道人与一长脸大汉分坐左右,那汉子不满四十,体态雄健,面色阴郁,行止沉稳。木石道人站起,右手持壶,左手略挡扶着右手衣袖,欠着身子,先为大汉斟上一杯,又为自己满上,双手平举至胸前,敬道:“此事多赖云兄筹划,得以荐至薛座帅面前,方成此事,无以为敬,且请满饮此杯。”    云霆却只单手略举了下酒杯,一口干了,淡淡道:“云某一个开缺去职的废人,当不得道长谬赞,当日若无梁公子施以援手,资以粮秣,怕是我等兄弟或衣食无着、或聚啸山林、或沦为髡贼刀下之鬼,道长既持公子信物寻我,公子信中又重加嘱托,云某自当全力以助,只我兄弟稀薄,数十手足聚敛不易,不可轻掷生死,打杀之事莫攀扯我等,丑话先明说在头里,道长要心下清楚。”    木石道人微微一笑,道:“过滤了,不说云兄所部长于刺探钻营,只说当日王督数万大军于髡人亦不过弹指灰飞,我又岂敢存此妄念,此次全赖云兄居中斡旋联络,拉来天门道神会、佛香会、一宇混元道、青石寨等诸位义士,成就此次盟会,届时同声一气,诸道合一,摇撼地方,未始不能成事。”    云霆只冷冷看着木石道人,道:“实言相告,云某以为现下不宜轻动,如今广府耳目森严,蛛网密布,往日城内外府衙各部中留用旧人多被革、替、查、拿,诸般消息渐渐断绝,髡人脚步紧密逐次逼来,梁公子与我信中言说此次资以重金,但日后恐再难托带。想来其行事怕已为髡贼所查,我观公子信中似知事不可为,已有托付之意,是要以身全节,我等攀附之人,既觉事已难谐,不如就此散去,如此尚可保全各自身家。”    木石道人闻言,身子略一僵,突然冷笑一声,道:“此言大谬,公子识破髡贼狼子野心久矣,苦心绸缪多年,着子处晦暗隐逸,此时方要显出劲道,云二哥又何必作此颓唐之态,你与髡人所知甚深,又观梁公子之著书,虽明髡人之短长,却一味夸大其能,贫道瞧倒似是叫髡贼吓破了肝胆,平白堕了自家锐气。现下梁公子虽坐困广府,然如今棋局初就,无须他亲自主持,公子已将诸事、关系一力交托与我,云二哥自放宽心,朝中有石翁倚为泰山之靠,乡间有云兄引为臂膀之助,凡事还大有可为,正是一展抱负之时,岂可消沉。况兄台身服飞鱼之时与髡人宿有仇怨,不与朝廷效力,前路何往?莫非巴望髡人三顾之请吗?云兄所行之事阴私诡秘,替梁公子居间奔走,联络乡间族老、寨主、会首,发揭帖、探髡情,手上又有人命,事发只在早晚,万无幸理,到时尔等身葬何处?况余生碌碌,云兄可心甘就愿?现时云兄便只死、走两途,今我与云兄指此一条明路,云兄当要好生珍惜。髡人俚语道‘危机与机遇并存’,话糙理顺,此次若能出得大力,立得功劳,明有朝廷叙功封赏,暗有石翁代为运作,莫说复职,步云高就也指日可待。”    云霆低着头,昏暗的油灯下无法看清面色,只端着酒杯的手定定地停在半空,沉默半晌,他方自轻叹一声,道:“这自不消说,我当尽力,只诸路关系拉扯维系不易,我与梁公子经营数年方有此局面,道长千万谨慎,珍惜我等一番心血才好。”    木石道人笑道:“云兄,过往我与梁公子于房内细研天倾广闻录,纵论髡情,髡人行事虽谨慎,但这起子假充宋裔的海外蛮夷,却非全无破绽,云兄熟知髡情,想来定已知之。”    说着他夹了一口菜,小呷了一口酒,接着道:“髡人兵甲犀利,然虽精却少,散之全粤则犹如以沙投海,难以攻坚野战,若猬集一处却又难把控乡里,髡兵靡耗钱粮、药子、甲械甚巨,所募一兵可抵我朝十兵之费。如今髡人派伪吏旬日游走于乡野间,称为征粮队,却少征小民,只一味勒逼士子、缙绅、粮户,自古皇权不下里甲,乡民治以宗法,优待士人免纳钱粮,旌表忠贞以宣德化,自此全不存分毫,搞得乡野之间民怨沸腾,缙绅富户无不忧心惶惑,此时我等正可上下其手,搅他一场风雨。”    云霆轻轻点点头道:“我与公子纵论髡情,也常有此论,那便是行事宜早不宜迟,趁髡人立足未稳之时动摇其根基,时日越久越难成事,因髡人最善蛊惑人心,但初至之时愚夫氓妇未受其益,官吏干部未下里甲,权威未树、恩德未施,又兼髡贼征广府时凶名昭著,我等大肆宣扬,使乡民振怖,再佐以仁义、神道之说教化愚民,并与会中、山中、寨中各路英雄汇同,勾连乡里大户,也能施展一二。若时日迁延,小民难免为其所惑,到时髡人大征兵甲、广派吏员,待其根基牢靠,便无我等存身之处了。”    说到此处,云霆又摇了摇头,道:“话虽如此,但所谓厚积薄发,我等积聚之力犹如飘梗浮萍,现朝廷兵马未到,时机不至,怕是难成气候,现在发动,太过勉强了。”    木石道人紧咬牙关,狠狠道:“如君所言,但时不我待啊,此时尚可一搏,等髡贼缓过手来整治地方,以其惑民之手段,恐怕便要冰消雪融,消弭于无形了,现下诈称朝廷兵马将至,发动一场,不拘何人只管拉上船来,将那亲族乡属只情一遭裹挟了去,这班人便再无退路,只可随着我等一条路到死。髡贼便是弹压,也要大开杀戒,杀人盈野,杀戮愈重,仇怨愈深,恨之者愈众,将水搅浑我等方好施为。”    云霆心下一跳,目光灼灼逼视着木石道人,道:“道长思谋的好手段。”    木石道人假作悲悯之态,轻叹一声道:“身在期间,迫不得已而为之啊。只如何行事还要云兄多加指点。”    云霆低头沉吟半晌,缓缓将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之上,上身没入阴影,屋内昏灯跳动,映得云霆面孔忽明忽暗,冰冷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要与髡贼为难,云某未及深思,暂有几条浅见。”说到这云霆慢慢伸出右手比出食指,道:“一,不可与其硬碰,只可旁敲侧击,避其锋芒,只要拖,不要打,以拖待变,渐蚀其势,若能拖到朝廷兵马来到,便事有可为。”说完云霆又伸出中指,道:“二,阻其政令,使伪朝政令难行乡野,袭杀落单伪吏、投髡刁民,择一二死硬之新投假髡,杀其满门以儆效尤,使乡里惊惧,小民遂不敢为髡吏、不敢言髡事。只一味搅闹,让其威权难树、粮米难征、法令难行。”接着又比出无名指,道:“三,使各山好汉袭扰交通,截杀行人客商,阻隔道路,坏其治安,髡贼为保安守序只能多设哨卡、广布兵马,日久必首尾难顾。髡人最重陶朱、匠作,若寻机纵火,焚烧行劫广里新立之髡贼作坊、货场、商栈、店铺,扰其商营、造物,当可增其烦难,乱其脚步。”说到此又比出小指,道:“四、我观髡人每至一地便多募乡勇,但此等乡兵即无髡枪又无甲胄,仅只刀矛,且髡贼幕中少有士子,所委伪官伪吏者甚少,不得已用乡贤族老代为治民,此等乡兵中亦是良莠不齐,不乏心向朝廷的忠义之士,说降尔等,乘其不备,英雄群聚,里应外合,打下一两处村乡公所,夺枪抢粮,定能震动髡贼,大涨士气,只此事殊为不易,轻易不得行。”    缓口气云霆接着道:“平日多倚赖地方豪强、依托图里亲眷藏身遮蔽,与髡贼周旋游走,若事机不密,遇髡贼痛加剿洗,无法存身之时,则扯起人马退守八桂,盘踞边地,掩映群山之中,寻机祸乱骚扰,待大兵到时,以为前驱,方能卷土重来。”    木石道人听后,道:“皆是消减皮毛之策,不能动其根本啊。”    云霆冷哼一声道:“运筹之事但能所行一二便已不易,人切不可贪心不足,髡贼掩有两府之地,兵精粮足,岂是你我旦夕间所能撼动。”    木石道人沉思片刻,道:“嗯,倒也有理,此事暂且不论,那盟会之事……”    云霆道:“大抵可定,我已联络薛图,明日便来与我等相会,前两次你也见过此人,其人目光短浅,粗陋贪鄙,只可利用胁从,不可由其主事,届时你要把的定心思,诱其入彀中,不可为他左右。但此人甚有义气,冲打不怕,在江湖上颇有声名,其人背后有几家大门支撑,方得了这天门元帅,最盛时便五七千人也拉扯的起,如今髡人势大,裁抑大户、道门,但刨去首尾,两三千众也是有的,现下此人备受挤压,极是难过,为求自保也会挣上一挣,许以重利不难招揽。”    木石道人略一点头,道:“贫道明白,上次已许了那薛图一个实授游击,看他喜的无处抓挠,言语试探间,当是个没心肝的。”    云霆一皱眉,道:“你可能让他如愿?”    木石道人冷笑道:“嘿嘿,撑篙离岸,到那时便由不得他了。是真是假有何分别?”    停一停,又道:“云兄,你我再细细谋划,好好思量思量,莫要出什么纰漏。”    远山、密林、山岗、怪石,丝丝月光自乌云间透出,映照得山野朦胧虚幻,树木枝条在山风中轻轻摇曳,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树影映在山壁之上,好似曈曈鬼影,深山古寺中一豆鬼火,映着窗纸上两个黑影秘密私语,有如地狱的呢喃。


JG-52 于 2018-6-16 12:56:15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6-16 12:42

写在前面,本人对广州地理毫无概念,所以后面打公所的情节里地名什么的只能虚构一下,届时会写的热血一 …

赶上更新,欧也~~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6-16 13:52:59 发表了:

好好好,让髡贼后院起火


kid1417 于 2018-6-16 14:06:34 发表了:

丐帮骨干当时也逃出去不少,可以考虑加进去一些,虽然可能没什么用

云二哥这些点子,髡贼在海南也都遇到过,得逞几件有可能,然并卵


Smokey_Days 于 2018-6-16 16:20:10 发表了:

更新了!!!


奇怪的抓手 于 2018-6-16 20:25:01 发表了:

楼主水平一如既往的高!


lgqm 于 2018-6-16 23:16:54 发表了:

赞美更新!


ren2816 于 2018-6-17 12:46:21 发表了:

广西剿匪记


圣天使高达 于 2018-6-18 01:18:10 发表了:

更新大赞


铜第周 于 2018-6-18 17:15:56 发表了:

大赞更新!楼主文笔了得


de9000 于 2018-6-18 22:37:03 发表了:

kid1417 发表于 2018-6-16 14:06丐帮骨干当时也逃出去不少,可以考虑加进去一些,虽然可能没什么用

云二哥这些点子,髡贼在海南也都遇到过 …

在技术条件 相差太大的情况下,最多只能得逞一两次 ,然后马上就会被破解。共产党还是游击战的老祖宗,可刚开始打游击战的时候,也被日本人整的不要不要, 那滋味……那还是经过了清末民国百年新教育后的中国,真到了明末,我们只要稍微漏一点利益,照样有一大堆狗腿子会主动帮我们咬的。


fsb 于 2018-6-19 07:55:06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6-19 18:22 编辑 第十二章  群聚    一辆大车在土路上摇摆着迤逦而行,车上共坐着三人,徐桐与李百倾均被黑布蒙着双眼靠坐着,一条大汉则直坐身子目不转睛的紧盯着两人。徐桐斜歪着身子倚在车厢壁上,身体随着大车的颠簸不时地轻轻地晃动,似是在迷瞪着打盹,暗中感受分辨着大车的移动速度、倾转和路况,并捕捉着沿途环境每一处细碎、特殊的声音特征。徐桐心中默数着数字记录着时间,他将双手貌似随意的交叉抱在胸前,左手衣袍挡住右手,右手斜插入怀中,手心中攥着一个短短的笔头,每遇车厢倾斜,左转便在里衣交领内侧按由上至下的顺序画上一道,右转便在交领外侧画上一道,每次转弯都在里衣依序用速记符号记下默数的数字,在不能直接记录情况下,徐桐用此作为记忆的补充参考,依此约略估算每次转弯的里程和时间,事后比照地图能大致推测出目的地所处方位。    接头处离城甚远,二人前一日在附近赁了房子,住了半宿,天不亮便来等候,上车后又行了良久,大车才缓缓停下,车上汉子将二人眼上黑布取下,引着登上山去,路上不时有其他人汇入,有骑骡马、有坐滑竿,显是并非所有人蒙眼坐车,只信托不足之人才有所提防,这些当是各会头面,徐桐用探寻的目光看向李百倾,李百倾只略微点了下点头。又走了移时,道路越加险峻,各人下了车马全改步行,路上明暗哨卡忽隐忽现,戒备森严,直走到近午时分,方来到半山腰上一座寺宇。    这座寺院庭院占地极是宽广,但格局却不甚大,建寺之时据言大殿主梁外包铁皮,故得名铁梁寺,寺内殿宇房屋俱是石基打底,外垒土墙,内修木殿,布局两进,前为山门堂院,中为佛殿,后为方丈室、厨房、居士房。山门早已破败,门前匾额也不知所踪,殿内倒着一个缺足少把的香鼎,正殿里供奉着木雕佛祖宝象,只是早已彩绘失色、金装剥落,佛祖身旁侍立两尊比丘立像,两侧偏殿列着二十余尊大小菩萨,高矮胖瘦形态各异,年久失修,均已朽烂不堪,辨识不出面目。    山门前几名喽啰迎客,验看了公帖,便即有人引入,院中分两列摆着几十余张条案交椅,不少人已然落座,自有喽啰上前奉茶敬烟。正中摆放一把圈椅,椅后设一张香案,上置一神龛,供道教天帝,上书“昊天金阙玉皇玄穹高上帝”,案前设三炉四碟,三炉香各敬天地人三才,每炉内插高香三注,四供碟摆着猪、牛、羊、鸡全荤供,喻天帝统御各界弟子不忌荤腥。    院中桌椅排列各有座次,一名喽啰将李百倾与徐桐二人领至最末尾一桌,喽啰高声唱道:“老李庄授业弟子李百倾携侄李健到,排位入座。”安顿李百倾二人坐了,又摆上烟茶果品方才退去。不多时,两列座位渐次坐满,除四五十会首外,加门人弟子足有百多号人,各人奇形怪状,或高声阔论、或窃窃私语,众人心思各异,目光闪烁,眉眼不住四下撒摸,院中闹闹哄哄,一片嘈杂。    突然一声静鞭,院内立时静了下来,接着一通鼓响,一名喽啰怀抱一根木制大令闪身而出,唱道:“天门点将,众人听令。”与会众人听到齐齐站起,带得桌椅一片叮咣之声,喽啰待各人站定,方才唱到:   “驾车须走阳关道,     行舟当要泛海平。     左有青龙压邪祟,     右有白虎保晴明。     前有朱雀开山路,     后有玄武镇庙庭。     四面八方都拜过,     法坛中央请神灵。     玉皇尊位移架到,     十万天兵保太平。     文曲济民安邦策,     武曲定南扫北功。     持幢建节均来到,     在吾左右听分明,     四面妖魔齐斩尽,     八方鬼怪化泥腥。     黄道吉日早选定,     天门大开点将名。    良时已到,开天门,旗牌官掌旗。”一首点将令唱罢,一阵镲钹齐鸣,又一通闷鼓敲过,一条大汉将一杆青竹大幡挑了出来,上书五个大字:天门道神会。    稍停片刻,喽啰又高唱一声:“元帅升座。”    但听一声痰嗽,一个身躯肥大的黑胖子缓缓走至香案前,此人腆着肚子,腮帮子嘟噜着,留着一部络腮虬髯,正是天门道神会座帅薛图,薛图身着一副描金彩绘的布甲,布面软塌塌的贴搭在身上,藤扎纸糊的金盔明晃晃轻飘飘,让薛图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薛图努力维持着庄严肃穆之态,让一切都显得尴尬而违和。薛图先向四周众人作了一个罗圈揖,接着绕至椅后,向神龛奉上一注高香,又行了跪拜之礼,捋了捋金盔旁两条头带,搭住双耳,这才摇摇摆摆走至圈椅落座。    这时喽啰再次高唱道:“宾客就坐。”一片衣衫淅索之声,众人方又重新落座。    薛图环视着四周,默默排头数去,青石寨的关何、佛香会的宋斗光、一宇混元道的陈四麻子,这三家大会大寨均是天门道神会的附庸、分支,占了与会大家半数,会前早已暗中使人收买、胁迫、招揽,议的妥帖,万不至出错的。其他三家要么胆小、要么孱弱,只要搞定六家大会首,剩下小庄小户的中小头目便绝无抗力,自己聚集盟会目的,便是假借抗髡之名,吞并各家会门,裹挟庄寨,独霸广里暗路,只需提防有人强自出头,作仗马之鸣。    薛图咳嗽一声,道:“薛某是个粗人,自小未能读书学儒,实是毕生憾事,某虽是个乡里野人,但看戏听书,闻先生讲古,虽不懂大道理,却也晓得忠义,所以才从老帅手中接掌这天门道神会,多年来,杀贼寇、击流民、退水匪,身经十数战,保境安民,也算薄有微功。本待世道安定,解甲还乡,不拘经商务农,以图安家养口,谁料得五年前髡贼肆虐,流祸广府,杀人放火、劫财抢人,无所不为,今日在座诸位兄弟或与髡贼有血亲之仇、或有破家之恨,当有切身之痛,薛某不再赘言。前些时云二哥向某引荐一位高人,道号木石道长的便是,道长身负朝廷钧令,延揽四方豪杰,于两广声名煊赫,在座兄弟想来亦多有熟识。蒙木石道长和云二哥看重,再三延请薛某出山,不才推却不过,只得出来主持这局面,只以前各家自行其是,怕早晚为髡贼各个击破,俗语道:一把茅草捻成绳、一捆柴棍不断头,唯有各家兄弟同力协契,相为倚助,统一提调,方能守土拒髡,安身立命。薛某不忝粗鄙,仅以微言以耸众位兄弟雅听。”    略一顿,薛图又道:“有请木石道长。”    木石道人头戴紫阳道巾,脑后垂着两条剑头飘带,身着青色葛布道袍,足踏步云履,右手托马尾浮尘,三缕透风长髯垂撒胸前,一兜风起,拉扯的袍袖飞舞、襟带飘扬,端的是雅韵孤清,一副神仙做派。道人缓步自侧旁飘然而入,风姿神采直引得底下众人一片啧啧称奇,熟稔之人更是频频举手遥行礼敬。    木石道人站定,先打个稽首,朗声说道:“贫道有礼,今蒙薛座帅不弃,奉为上宾,于盟会得见众位英雄,实是三生有幸。今髡贼似是兵锋指处,所向披靡,实则已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其一如当年叩海倭奴,早晚必将败走澳洲,定不会长久以治粤地。熊督与髡贼始战于肇庆、次战于羚羊峡、再战于梧州,熊督恃将贤兵勇,节节以抗,髡贼伏尸盈野久战难下,施以诡间,动以财利,诱无义刁民卖身逆叛,里通外敌充为内间,先自祸乱军心,继之纵火诈城。只恨自古乱出于内,熊督虽三战皆胜,屠髡逾万却功亏一篑,不得已转进别走,此非兵将庸碌,实乃髡贼尤其狡黠,不可罪之以战。今熊督立足八桂,灭髡之志始终不堕,聚兵积粮,相机而待,朝暮之间枕戈待旦以图恢复。”    木石道人说道此处将浮尘交至左手,尘尾搭于右臂,轻捋须髯,道:“如今熊督西控岭右,与髡贼遥遥相峙,坚壁清野,扼关守隘,使髡贼顿兵梧州不得寸进。贫道观髡贼倒行逆施,民怨如沸,假以时日其必自乱。当其时,朝廷大军云集,汇狼兵边军,兵出粤西,我等以为响应,内外夹击共讨髡贼,必成剿髡大业。”    说道此,木石道人自怀中掏出一卷绢帛,一抖展开,道:“如今朝廷已聚大军十万,不日便要西下两广,少则三月,多则半载,大兵纷至,髡贼丑类,必难当雷霆一击,彼等上下定化为齑粉,文贼、马逆或束手就缚,阙下献俘以祭太庙。或显戮典刑,传首粤桂以警天下。现两广文武自总兵、巡抚而下皆为熊督节制,熊督整军经武,广募贤良,蓄积风雷之势,以图振作。诸位请看,这便是熊督手令,全委贫道募集忠义豪杰,众位但只投效,当尽皆为朝廷栋梁,他日或为守备、或为指挥,封官拜爵便在彼时,易身改命百载难逢,诸位万不可自误前程。薛座帅忠肝义胆、义薄云天,当可委以大事,熊督已保举薛帅为实授游击,旬日间便有令旨。如此,则此间当以薛帅为尊,贫道建言,诸家当捐弃前嫌、携手同心,七家道门一统,七门化一道,弘扬道法,光大神通。”说完啪的一声将绢帛收起揣入袖中。    众人听了木石道人一番言语不由交头接耳,道门会匪多为无赖流氓,泰半为文盲,并无多少识见,此次应招而来之人基本都与髡人素有仇怨,多皆反髡死硬之士,且自来封建皇权意识根深蒂固,奉明朝为正统,听说许以官身不由均有些意动,又见木石道人拿出绢帛,众人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只隔着甚远,却把双目瞪得抽筋也没看到半字,只影绰绰见文末下角有个大印,既瞧不大明白,也辨不清真伪。接着听要一统道门,更是议论纷纷,直如热油锅浇下一瓢冷水来,嗤的一声炸了开去。    正当此时,头桌上一人冷嗤一声道:“怎么个一统法?还不是统在你道神会名下?便是三岁孩童让人抢了粥饼也要哭闹一番,随你们这般说,倒似是议定了,只告知我等一声,好汉自来受敬不受欺,这一统之事,还要论道论道。”    话音未落,薛图、木石道人俱看向此人,却识得乃是红阳道的道首廖永承,此道乃早年间天兵道神会一名大弟子分支另立,传了三代,颇有声势,虽奉道神会为主,却听调不听宣,自来与薛图不睦,只没破过脸,廖永承并不退缩,只将目光直迎上去,挑衅似的瞪视着薛图。    薛图稍稍眯起眼睛,自圈椅中徐徐站起,脸上黑硬的胖肉将眼睛挤压成一条细线,正午一道逆光打在薛图背上,为他涂上一圈煞白的轮廓,黑沉的体魄被阳光拉扯着,将廖永承缓缓遮蔽在巨大阴影之下。    金乌炎炎,气温,愈发燥烈了。


ctatat 于 2018-6-19 08:03:14 发表了:

赞美更新


浪不静 于 2018-6-19 09:22:29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6-19 07:55

第十二章  群聚

    一辆大车在土路上摇摆着迤逦而行,车上共坐着三人,徐桐与李百倾均被黑布蒙着双眼 …

熊都也是吝啬,搞点空白的委任状盖了章,到处发就是喽!


珠江夜游 于 2018-6-19 14:54:32 发表了:

很好很好。文字渐入佳境


kid1417 于 2018-6-19 15:07:59 发表了:

当年日本拉拢伪军,KMT拉拢土匪的常用套路,后来KMT的特派专员,随身都揣着一叠空白委任状,或卖或送,随意得很


真红骑士 于 2018-6-19 15:49:51 发表了:

kid1417 发表于 2018-6-19 15:07

当年日本拉拢伪军,KMT拉拢土匪的常用套路,后来KMT的特派专员,随身都揣着一叠空白委任状,或卖或送,随意 …

说起来历史上有过类似的政治土匪那?


fsb 于 2018-6-19 16:04:46 发表了:

真红骑士 发表于 2018-6-19 15:49

说起来历史上有过类似的政治土匪那?

解放初从东北到西南到处都是这种反共救国军之类的土匪,木石道人就是电影里国民党特派员的角色,只不过他没那么大权力填写空白告身,就是个江湖骗子。


真红骑士 于 2018-6-19 16:10:24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6-19 16:04

解放初从东北到西南到处都是这种反共救国军之类的土匪,木石道人就是电影里国民党特派员的角色,只不过他 …

我指的是近代之前,宋末明末什么的


浪不静 于 2018-6-19 16:18:12 发表了:

真红骑士 发表于 2018-6-19 15:49

说起来历史上有过类似的政治土匪那?

智取威虎山,乌龙山剿匪记,湘西剿匪记里面都有类似桥段。特派员怀揣各种委任状,到处联络土匪武装


真红骑士 于 2018-6-19 16:18:50 发表了:

浪不静 发表于 2018-6-19 16:18

智取威虎山,乌龙山剿匪记,湘西剿匪记里面都有类似桥段。特派员怀揣各种委任状,到处联络土匪武装{:1_1: …

我指的是近代之前,宋末明末什么的


浪不静 于 2018-6-19 16:27:03 发表了:

真红骑士 发表于 2018-6-19 16:18

我指的是近代之前,宋末明末什么的

肯定有的,可能还不少呢!


kid1417 于 2018-6-19 16:53:54 发表了:

政治土匪是指有政治诉求的土匪么,清代应该不少反清复明的,如果是有官方资助背景的,以削弱敌方国力为目的,那春秋战国时期就有了吧,孙武好像就干过这事


amoysea 于 2018-6-19 17:57:56 发表了:

文笔甚好


xuelindiao 于 2018-6-19 22:34:26 发表了:

楼主,请允许我将该同人全文收录进临高启明WIKI( lgqm.huiji.wiki )。如有不妥,请予赐复意见,临高启明WIKI将按您的要求修改或删除相关词条。

因你笔下的精彩,临高启明才更有内涵。

顺祝楼主工作生活幸福、愉快。


fsb 于 2018-6-19 22:51:09 发表了:

xuelindiao 发表于 2018-6-19 22:34

楼主,请允许我将该同人全文收录进临高启明WIKI( lgqm.huiji.wiki )。如有不妥,请予赐复意见,临高启明 …

可以


xuelindiao 于 2018-6-19 22:54:47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6-19 22:51可以

请关注下私信内容


de9000 于 2018-6-19 23:03:37 发表了:

浪不静 发表于 2018-6-19 16:27

肯定有的,可能还不少呢!

应该没有,真实历史上哪来这么有干劲的古代地下工作者。何况真正权力名器也不可能给他。


fsb 于 2018-6-20 21:47:08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6-20 23:25 编辑 第十三章   火并    薛图缓步走至廖永承身前,脸上堆出笑来,略一拱手,道:“师弟请了,你我出自同门,自来铁树不开花,兄弟不分家,师弟虽有些跟脚,但独木难支,现髡人忙着开疆扩土,没得心思搭管你我,等空了手时,岂会由着咱们这般搅扰地方?你我吃穿何来?不全仗着办团练勇,出兵放马打个野食,可如今髡人已分派下多队大兵随护的工作组入住乡屯,笼络人心,你莫非觉察不出退团叛道之人日众?再不未雨绸缪早做打算,将来你我难有立锥之地啊,自古只有一个梁山,那得两个水泊,还望师弟能与薛某兄弟同心,力合一处,若此前为兄有得罪师弟处,还乞海涵谅恕则个。”说完躬身拜下。    廖永承脸色变了几变,将手伸出一截,犹豫一下又缩了回来,终未伸手相搀,但语气却也没刚才那般冲火,只道:“小弟急了些个,言语间冲撞了师兄,师兄大人大量也必不挂怀,只红阳道乃是祖师传承下来,到我手中若坏了基业,日后如何有颜面下地见师父师爷?当年既要分家,便定是有分家的道理,儿女大了自要分家析产,独门另过,强留一处到易起龃龉。以前诸般过节皆是小事,自不再提,近些年薛师兄也没少提并肩合盟之事,我虽一直不允,但给总道的供奉也从未短缺。自家兄弟若受闲气、争盘面,我红阳道拉齐车马和外人相打,也从不含糊,这与合盟又有何分别?小弟之意,还是各立门户,总道与红阳道互为犄角,守望相助的好。”    八仙会的杨铁肘听了连忙随声附和道:“廖兄弟所言甚是,分家单过也是自家兄弟,自家兄弟嘛,啊哈哈,也不用强捏在一处,平日里我等还不是唯薛师兄马首是瞻,没得两样,还是各立门户的好,各立门户的好。”    一宇混元道的陈四麻子听了,立时长身站起,一脚踩着椅子,一脚踏在桌上,高声叫了起来,道:“什么各立门户?这在座哪家不是总道遗下的香火,不都是传自三清道尊,本来便位属一门,便是佛香会,那也是佛道一家,不分彼此。现如今各处你烧一注香,我插一杆旗,开了这许多门派、堂口,每家都是香头的光亮,顶个屁用,要我说,大道归一,何分彼此?我看木石道长说的在理!奉薛师兄为主,各家并入天门道神会,哥弟们都做个头领,待朝廷有了恩赏,混个前程,岂不快活?”    廖永承斜眼横着陈四麻子,冷冷道:“是真要结伙抗髡还是要吞并他人扩充自家势力,各人胸中一把尺,人心量人心,自家肚中有数,旁人养的狗子吃了几斤屎忙着摇尾巴,我自不知,只我这里一个铜板也瞅不见,给人舔腚沟子的事我也干不来。”    陈四麻子听了立时大怒,跳下桌子挣巴着便要上前撕捋,好歹被周遭几人强行拉住。    薛图听到此,不禁皱一皱眉头,道:“师弟何必恶语相伤,现如今大敌当前,外人还未相打,莫不成我等自己倒乱了起来。”    廖永承挺起胸膛,大声道:“要说打髡贼,我廖家没得二话。当日与髡贼相打,我廖某人从未服过,带着道众团丁缠打了几回,江湖上提到虎尾鞭廖永承谁不得挑大拇指赞一声好汉,但要说弃了祖宗基业依附他人,我廖永承还没这般不肖,这几年薛师兄该说的话也都说尽了,今天这场合也不必浪费这吐沫星子,兄弟家中还有许多杂务,急等着要回去料理,这里少陪,先行告退了。”说完一推桌椅站起,随侍的八个弟子、头目立时也都立起,一拨人便要离去。    八仙会的杨铁肘身子动了几动,似是也想站起,但晃了晃,身子又缩了回去。    薛图未料到廖永承几句话不对付说走就走,不由怔了一下,随即不悦道:“就算不愿合盟,师弟也当留下观礼嘛,何必这般着忙离去,何事这般匆忙?”    青石寨主关何冷哼一声道:“今日会议便是寻常弟兄都不实告地点,这么忙着走,怕不是心中有鬼,做了什么亏心事?若要举告,这许多人,也算是一件老大功劳呢。”    廖永承大怒道;“好你个青鬼关何,莫要含血喷人,你们这点把戏骗得谁来,这几山几里哪里瞒得我去,我若当真要告官,必定早早埋伏下人马围山,只在人齐之时便一网打尽,万不教走脱一个的,哪里还能留你在这此饶舌。”    关何却不住嘿嘿冷笑,道:“哦?原来廖兄弟思谋了很久啊,知道人齐便抓,很好很好。”    廖永承气得脸色通红,不再多言,转身便要离去,却不料斜刺里闪出一人,道:“师父,薛师伯说的在理,诸位尊长均在,我们先走,也是容易惹人闲话,莫不如留下看看也是好。”廖永承转头看去,确是自己二弟子柳骏,不喜道:“观什么礼?话不投机半句多,留下来不过是徒增人厌憎罢了,我们走。”说完却见柳骏并不移步让路,只稳稳站着,立时便心下一动,目光渐渐变得阴寒,冷冷逼视着柳骏,柳骏却并不与他对视,只将目光移开看着他身后。    突然廖永承身后一人高喊道:“师父,事已败了,不如便实说了吧。”    廖永承心头大震,猛地一回头,却见是自己四弟子王运山。    王运山看也不看廖永承,大踏步走到场中,噗通一声跪下,用袖子一擦眼睛,姜蒜立时抹进了眼中,滚滚流下两行热泪来,他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高托,膝行几步,呈给薛图,哭诉道:“薛师伯,弟子出首,我师父私下常与我等弟子言说,如今髡人兵强势大,早晚江山易主、风云变色,久存带甲投髡之心,前些时师父与下北台工作组长夜谈良久,只言摸清门路,便要卖友求荣,待群豪毕至之时便要一举破我大道,只这次匆忙,未及布置,这便是师父写与髡伪县长之降书,弟子在半路截杀了送信的工作组员,方得此信。古语道家有铮子不败其家,国有铮臣不亡其国,我虽与师父情同父子,但我兄弟如何能眼看师父行差踏错误入歧途?况此事关系我大道万千兄弟身家,自古忠孝难两全,弟子不得不做此背师之事,心中直如刀绞,但只求薛师伯念在我师父往日劳苦功高,又可怜我等弟子一片孝心,饶恕师父一念之错,我愿身代师罪,以稍减其罚,还请薛师伯明鉴啊!”说完不住磕头。    薛图闻言大惊失色,忙接过信来,展开观看,接着面现悲色,轻叹一声道:“我是绝不信廖师弟能行此叛道背帮之事的,只现如今薛某心乱如麻,难做决断,这书信请大家相互传看,为薛某参赞一二。”说罢将书信递给头桌上几人。    接着道:“但如今事体未明,薛某也不好自专私放廖师弟离去,这样吧,师弟且请到后院稍事休息,待我等查明之后再还廖师弟一个清白。”说完一挥手,立时身后几名喽啰各出刀剑逼住廖永承几名随从弟子,又见大殿中奔出几个站班的喽啰,各举枪棒,向廖永承直逼过来。    廖永承听到此处肝胆如焚,不由目眦尽裂,薛图如今图穷匕见,廖永承自知再无退路,如今唯有杀出山门,与门外携来数十子弟汇合方有一线生机,当机立断之下,往腰间一摸,掣出一条九节虎尾软鞭,正待厮杀,忽听耳畔呜的一声,一柄小儿拳头大小的铁锤夹着一道恶风,自身后猛地袭来,沉沉地砸在廖永承后脑,颅后传来咔嚓一声骨折脆响,擂的顶骨断裂,整个后脑瞬时塌陷下去,廖永承身子一晃,向侧方重重扑倒,脑袋咣的一声撞在身旁一张条案桌面之上,又被反作用力咚的一声弹起,又当的一声再次落下,至此上身趴伏在条案上再无声息。颅内鲜血自难瞑的双目、鼻孔、嘴角中慢慢渗出,在桌面上一点点荡漾开去,顺着桌边、案角涔涔流下,将桌前地面徐徐洇湿。    廖永承的身体猛地倒下,身后柳骏的身影一下突显出来,他手提着铁锤,锤头上的鲜血答答的滴下,他的脸庞上、衣服上迸溅着细密的血点,显得狰狞可怖,他努力挤出讨好的媚笑,说道:“廖永承私卖同门弟兄,妄图以力相抗门法,其罪当诛,按道法门规当天雷诛灭,死于顺刀之下。”    事起不测,院中轰的一声,所有人都几乎同时站起,神色或惊惧、或震恐、或兴奋、或喜悦,但听一阵梆子响,佛殿内、山门外埋伏的喽啰悉数涌出,将众人围在核心,让众人不敢妄动。    薛图见控制住局面,赞许的点点头,缓步走至柳骏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柳骏紧绷的身子一颤,倏地一下松弛下来,软软的躬下身去。薛图微笑的看着他,突然退后一步,仓啷一声拔出腰间龙吞宝剑,向柳骏当胸刺去,长剑贯胸而过,直透胸背,薛图往前大踏一步,双手握剑全力往前一顶,嗤的一声锋刃直没至柄,接着双手全力扭转,在柳骏胸腔内慢慢搅动,剧烈的痛楚让柳骏气力全失,手中铁锤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他大张着嘴,满眼绝望、怨毒、不可置信的盯着薛图,大量的内出血自口腔喷涌而出,此时二人几乎贴面而立,薛图将头微微前伸,在柳骏耳畔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兄弟不必挂念家中老小,自有薛某一力照应。”说完狠命一脚蹬在柳骏腹部,借势双手向后一抽,拔出长剑,柳骏胸前血雾喷涌,向后噗通栽倒。薛图怕他临死胡言,赶上前去,又在咽喉处补刺一剑,方才收手。    杀完人后薛图一把抛掉宝剑,朗声道:“廖师弟是否真有其罪尚未可知,便真有叛道背义之事,也当大开刑门,依三十二条大规,六十四道小戒,或杀或罚,自有掌刑官凭理公断,岂能以徒杀师,行此欺师灭祖之事,此等小人,人人得而诛之,望诸位兄弟引以为戒。”    薛图言毕趴在廖永承尸身之上,痛哭失声,以头抢地,磕的额角红肿,哭的声音嘶哑,直到力不能支,方有几个会首和大弟子上前将他扶起,搀到圈椅之上坐下。    王运山见了,也是伏地大哭失声,道:“多谢薛师伯为师父报仇,诛杀此恶贼,日后薛师伯但有所命,师侄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现如今我红阳道余子尽皆碌碌,难以接掌大事,现我代道中众位兄弟有一不情之请,望薛师伯能者多劳,不辞辛苦,代掌红阳道诸事,日后或自立门户,或并入天门道神会,我等悉听师伯吩咐,还望师伯莫要推辞,以安师父在天之灵。”    薛图擦了擦眼泪,道:“廖师弟既已去了,我自然会好生收殓,帮不可一日无主,既如此,我便勉为其难,暂掌红阳道,道内之事由运山辅佐。人死罪消,不必大肆株连,将廖师弟暂停后院,待事了再入土为安吧。”    座下八仙会的杨铁肘、黄缨会的葛耀先尽皆股栗战战,汗出如浆,口不能言。而青石寨的关何、佛香会的宋斗光、一宇混元道的陈四麻子则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廖永承的尸身被两个喽啰搭下,他脑袋向侧方耷拉着,似是注视着一切,用灰败的眼眸,看魑魅魍魉于世间无忌横行。    徐桐轻舒一口长气,眯起双眼,默默注视着眼前一切,嘴角挂起一丝冷冷的嘲讽。


ethonjohn 于 2018-6-20 22:01:37 发表了:

好手笔啊,当真是引人入胜


duyiqun0203 于 2018-6-20 22:16:21 发表了:

廖永承真投髨了?


罔两 于 2018-6-20 22:21:30 发表了:

写的真好。

各路神仙牛13吹了一溜十三招,到头来还是那套黑吃黑+杀人放火受招安的旧社会套路。可惜梁公子光是看到问题,给出个两个解都p用没有。写本书也不会有人重视,找的帮手都是这种下三滥,真是又一重悲哀。


珠江夜游 于 2018-6-20 22:30:56 发表了:

场景似乎出自《笑傲江湖》刘正风衡山洗手,左冷禅嵩山并派

化用的非常地道


kid1417 于 2018-6-20 22:32:49 发表了:

薛图既然杀柳俊,廖永承投髡应该是栽赃吧,连城诀的套路


kid1417 于 2018-6-20 22:33:41 发表了:

王运山则是劳德诺


奇怪的抓手 于 2018-6-21 06:41:42 发表了:

大赞楼主文笔


圣天使高达 于 2018-6-21 09:28:13 发表了:

de9000 发表于 2018-6-19 23:03

应该没有,真实历史上哪来这么有干劲的古代地下工作者。何况真正权力名器也不可能给他。

明末郑明王朝没做过?册封天地会有没有?


浪不静 于 2018-6-21 09:30:29 发表了:

湘西剿匪记当中有这么一段,就是众匪不服衢24女儿宣布统一各个山头的土匪。


圣天使高达 于 2018-6-21 09:42:22 发表了:

duyiqun0203 发表于 2018-6-20 22:16

廖永承真投髨了?

明显是裁赃


de9000 于 2018-6-21 09:44:35 发表了:

圣天使高达 发表于 2018-6-21 09:28

明末郑明王朝没做过?册封天地会有没有?

天地会一开始就是为了收容失败的郑家士兵吧,可没啥封官


人畜无害小白免 于 2018-6-21 21:30:32 发表了:

你有罪啊亲,写这么好岂不是要把很多跃跃欲试的潜在同人作者吓跑了


人畜无害小白免 于 2018-6-21 21:40:17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人畜无害小白免 于 2018-6-23 06:39 编辑

fsb 发表于 2018-6-9 18:33

第十章  准备

    空旷的训练场内十张长桌两两相对拼成一道长长的桌桥,桌上摆满了各种装备,午木皱着眉 …

  杨草道:“接货的人里有天兵。”    午木道:“天兵?”    杨草道:“是本地道门,叫天门道神会,何时兴起已不可考,自古存于乡间,流传甚广。成员自称天兵,均头扎红巾、刀裹红带、矛攒红缨,身披写着‘道神@fsb  这个不太对啊,整个广州城现在布满了新道教的信徒(当然对外我们是自称天道教的),这种邪教抢生意的事情我老崔不可能不知道啊?建议加上一句“杨草道:“根据新道教提供的情报,是本地道门,叫天门道神会,何时兴起已不可考,自古存于乡间,流传甚广。成员自称天兵,均头扎红巾、刀裹红带、矛攒红缨,身披写着‘道神”

不然显得俺们道门太无能了


人畜无害小白免 于 2018-6-21 21:47:06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人畜无害小白免 于 2018-6-21 22:01 编辑

fsb 发表于 2018-6-19 07:55

第十二章  群聚

    一辆大车在土路上摇摆着迤逦而行,车上共坐着三人,徐桐与李百倾均被黑布蒙着双眼 …

这段内容正好与我同人《邪术》中的“虎困甘竹滩”那段的梁存厚联合城内士绅和城外水匪试图造反相互呼应,你的同人解决了城内的内鬼,我的同人搞定了士绅和城外的水匪。吹牛大如果能将我那段润色一二,合在一起转正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PS:又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没办法,俺老崔脸皮就是那么厚{:9_630:}


奇怪的抓手 于 2018-6-21 21:57:34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奇怪的抓手 于 2018-6-21 22:05 编辑

楼主把梁家结果了。 我们财

税局把林家结果了。我们两家配合把史家结果了。恩,玉源社这个坑差不多就帮牛大填上了 剩下的大户楼主随意抓吧。广州可不老少呢  别忘了黄秉坤!


人畜无害小白免 于 2018-6-21 22:00:59 发表了:

奇怪的抓手 发表于 2018-6-21 21:57

楼主把梁家结果了。 我们财

税局把林家结果了。我们两家配合把史家结果了。恩,玉源社这个坑差不多就帮牛大 …

你这抄家狂魔


奇怪的抓手 于 2018-6-21 22:04:34 发表了:

人畜无害小白免 发表于 2018-6-21 22:00

你这抄家狂魔

这都是刘大府逼的


fsb 于 2018-6-21 22:12:31 发表了:

奇怪的抓手 发表于 2018-6-21 21:57

楼主把梁家结果了。 我们财

税局把林家结果了。我们两家配合把史家结果了。恩,玉源社这个坑差不多就帮牛大 …

     现在坑太多了,广州的坑填上后如果不再挖新坑,按编年史方式加快进度,辅线情节稍微提一下,技术文有就用,没有就一笔带过,然后留一个概略的开放式结局,临高也算勉强可以完本了,哪怕是个不完美的结局,也算是一部有始有终的著作,如果烂尾就太可惜了。


fsb 于 2018-6-21 22:17:33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6-21 22:19 编辑

我看看能不能把田良和谭小琴编进去,干嘛老让田良叛变啊,何必非找郭芙那绿茶婊,他值得更好的,如果他们有个完满的结局也算又填一个坑。


ifaii 于 2018-6-21 22:27:00 发表了:

TSHT2012 发表于 2018-5-17 19:00

这个,没把柄在手,这直接策反太直接了吧。

你咋知道我有没有,你猜啊(斜眼


kid1417 于 2018-6-23 00:22:03 发表了:

张岱的坑,雷州的坑,梧州的坑,马尼拉的坑,平元老在日本的坑,黄元老在后金的坑,朱提银的坑,钱太冲的坑……没填的坑太多了,有人盘点一下吗


人畜无害小白免 于 2018-6-23 06:35:29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6-21 22:17

我看看能不能把田良和谭小琴编进去,干嘛老让田良叛变啊,何必非找郭芙那绿茶婊,他值得更好的,如果他们有 …

就是就是,田良好好的中二青年为什么要叛变?老布特是中了骑马的毒,其他人都是瞎起哄。


憧憧往来 于 2018-6-30 22:36:25 发表了:

等更新啦


ethonjohn 于 2018-6-30 22:57:23 发表了:

这么久没更,楼主是不是在看世界杯


奇怪的抓手 于 2018-7-2 12:02:13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6-21 22:17

我看看能不能把田良和谭小琴编进去,干嘛老让田良叛变啊,何必非找郭芙那绿茶婊,他值得更好的,如果他们有 …

田凉和南婉儿如何?


fsb 于 2018-7-3 20:18:25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7-4 09:25 编辑 第十四章  试探    徐桐跟在李百倾身后,混再众人之中,向前望去。薛图站在中央第一位,木石道人手托拂尘长身立于薛图身后。    以薛图为首,率领众人冲天帝神龛行了叩拜之礼,旁侧礼门执事高声唱到:“在场诸人听分明,今日天门道神会重开香堂,纳众位道友入门,从此共为兄弟,再无彼此,入我神会,天帝庇佑,灾祸永消。若有与外人勾结,谋害兄弟者,尽诛满门,告禀在先,众人凛遵。”接着唱到:“    英雄齐聚四海遥,    歃血盟心共此交。    我辈如今同结拜,    忠义千秋耀九霄。”    一曲唱罢,又道:“入我会者,当遵守会规,门下弟子,不得贪恋财货,不得欺男霸女,不得私传道法……”,会规读完,又率领众人焚香祝告,在化钱炉内烧了钱纸,诸般繁文缛节,上香、祝拜、结义、排位,光各类歌谣唱了就有十几首,各类仪式行罢,方引着薛图重又归位,接受众人拜贺。    徐桐一边随着众人行礼,一边仔细观察,这类道门、神会最重仪式,通过这一系列形式来增强自身的神秘感和威严感,仪式中又配以各类演法、神术,给参加的会众以强烈生理和心理震慑,同时依靠各类神话、迷信传说对其进行催眠和洗脑,让信众对道门充满盲目的信仰膜拜,以此来达到控制信徒的最终目的。    诸般仪式好不容易结束,折腾半日,众人早已筋疲力尽、饥肠辘辘,薛图吩咐一声“开宴”,喽啰们将各类酒食流水价似的铺陈上来,不多时院内觥筹交错、杯盘狼藉,场内吆五喝六乱哄哄闹做一片。    徐桐端着酒杯,随着李百倾不时给人敬酒,但他只是做做样子,并不真正饮酒,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和警觉,酒精会降低他的洞察力和自制力,他的目光谨慎的观察着四周,既不说话也不提问,不做任何可能引起别人怀疑的行为,只是细心的查看、聆听,却未留意一个身影暗暗跟在自己身后。    突然一声大喝自徐桐身后传来:“王江辰,你在此处作甚?”    徐桐心头猛地一跳,王江辰就是徐桐在广州化名王先生的全名,徐桐在广州曾以此名执行过两次任务。徐桐并没有马上回头,而是随着众人一起将目光投向身后。徐桐身后二十八九岁的魁梧大汉立在那里,目光灼灼的逼视着他。徐桐先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方才确定那人喊得正是自己,茫然的回道:“可是叫我?”    那人冷笑道:“叫的就是你,王江辰。”    徐桐楞了一下,道:“唉?这位兄弟,你我并不相识,可有何见教?”    那人喝到:“王江辰,你还要装傻吗?”    徐桐摇摇头道:“这位兄弟,鄙人姓李名健,刚到广府不久,你想来是认错人了。”    那人一愣,徐桐抵死不认,他又确是没有什么证据,而这王江辰见过之人本就极少,也无旁人作证,倒让他感觉有些棘手。    一旁李百倾跨前一步,大声道:“孙钢,你凭空无人清白吗?我堂侄李健,在江南害了官司,投奔我处避避风头,怎么,干碍你何事了?”    那孙钢道:“什么李健,他是髡贼探子,我在广州见过他引着髡兵拿人。”    李百倾立刻道:“你有何凭证?空口说白话吗?要找茬你就直说,你孙钢上七村仗着一宇混元道陈四麻子的势,平日里便欺压我等下六庄,浇地放水,纳钱纳粮都要压我们一头,如今还在宴席上作妖,真当我们下六庄千百号丁壮好欺辱吗?”    徐桐一听,立刻明白李百倾是要将事情搅浑,不管孙钢是不是真的认出自己,这事都辨不清楚,越解释越被动,干脆转移视线,掌握主动,将更多人拉下水,于是也马上大声道:“鄙人原在江南青龙会中,只是惹了官司,恶了大势之人,无奈托庇宝地,实不知此间恩怨,还请孙英雄莫要胡乱牵连,若孙英雄真与我老李庄李家有什么宿怨,便明刀明枪亮出来,李某自会奉陪到底,不必行此龌龊手段。”说完向李百倾使个眼色。    李百倾会意,立刻大声接道:“孙钢,你在这里胡乱攀咬,莫不是受了什么人指使,刚刚廖会首叛会,这刚不足一顿饭功夫,你就又跳出来乱指,哪里来的那许多内贼,还是说这在座的诸位都是内贼?怎么,你们是全要吃干抹净,一条活路也不给旁人留了吗?”旁边座中的八仙会的杨铁肘、黄缨会的葛耀先闻听此言不由得脸色陡变,紧张的四下观瞧。其他非道神会嫡系的众人也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孙钢脸色铁青,勃然道:“李百倾,这里就你这老儿最是没胆,从不肯与髡贼硬桥硬马的拼杀,只缩在后头,还有脸叫嚷。”    李百倾冷哼一声,道:“自然是比不得你孙钢好汉,当日帅兵与髡贼鏖战,一泡屎没拉完的功夫就撩了杆子。”    孙钢怒道:“老子明刀明枪和髡贼拼杀,如今身上还有髡贼枪刺留得伤疤!”    李百倾点点头道:“不错,只这伤疤不在胸口,却是留在屁股上,想来孙兄弟武艺高强,铁臀功练的炉火纯青,以后背对敌,临敌之时以空屁股入白刃。”    孙钢老羞成怒,祖宗孙子的乱骂,早忘了初衷,上来便要与李百倾撕打。    随着争吵,众人围聚在一处,各自为相向之人站台,互相吵吵闹闹、推推搡搡。一片混乱嘈杂之中,薛图带着一干人等分开人群,大步而入,众人见了一起躬身行礼,薛图问明情由,不由皱了皱眉头,看了陈四麻子一眼。陈四麻子暗怪孙钢多事,问道:“你拿的定吗?”孙钢见事闹得大了,既没有明证,又没有个头绪,本来心下笃定,此时也不由有些含糊,不由暗悔自己鲁莽,刚才光一时兴奋想着立个大功,却未想到闹个僵局,只得道:“是极像的。”陈四麻子逼问道:“是极像,还是就是?”孙钢嘎巴了一下嘴,道:“是极像。”    薛图心下烦躁,若真是探子自不能轻纵,可这般局面若当真再弄个二次叛会出来,非道神会嫡系就会人人自危,这刚刚聚拢的人心立时便要散了,不由心下有些踌躇。    正为难间,木石道人缓步而来,道:“刚才听闻李兄弟所言,先前在江南青龙会中?”说完忽然左手盘右手,拇指相并,结了一个盘龙扣,这是青龙会中起手盘底的手势,接着道:“所来何人?”。    徐桐见了立刻左右手交叉,在右胸前结了一个探龙手,右手掌心向前,左手背向,左手掌上缘压住右手中指第三指节,压得指节越高意味着地位越高,压一节为高于对方,压二节为双方平等,压三节则自承乃会中低级帮众,也可理解为自谦,自认低对方一等,高声道:“山连山、岭连岭,一汪寒潭潜龙影。小弟不才,青龙座下龙骧带甲。”    木石道人点点头,道:“可有武艺?”    徐桐道:“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壮士武艺百战赢,    刀枪剑戟显威能。    文贤武明多韬略,    扶持圣主坐龙庭。”    木石道人又道:“可有忠义?”    徐桐道:“忠肝义胆赤血常红。    万里征程透玉关,    九天星宿降尘凡。    忠良能伏千军众,    奸佞自此命难全。”    木石道人又道:“不知兄弟此来何事?”    徐桐道:“小弟鲁莽,为外人相伤,有请各位师兄师弟高抬一膀,托庇于羽翼,栽下桃李英雄树,聚得四海豪杰来。小弟初来乍到,礼数不周、衣冠不正、门路不清、识人不全,万望各位三老四少海涵见谅,这里奉上金片银帖,为小弟出个满堂上服。”说完单膝点地,自怀中掏出身份名帖,说是金银,实则也不过是两张寻常纸片,双手呈给木石道人。    木石道人接过,仔细看了一会,面色不变,只又问道:“满园桃花共树开,一弦江水聚贤才,不知兄弟走的那条路?”    徐桐道:“旱路行得,水路亦行得。”    木石道人道:“旱路如何?水路如何?”    徐桐道:“莽莽尘沙不见山,腾腾水雾不见川。”    木石道人道:“青龙甩尾不言姓,青龙打背不讲名,兄弟尊姓大名?高山爬几座?金牌挂几门?一条明路何处引?”    徐桐道:“承蒙会中栽培,鄙处青龙会东阁,小弟李健,在山门挂铜牌两面,师门引自压江潮佟炯,出门在外,落凤栖得梧桐树,游龙盘上架海梁,还望众家兄弟关照。”    木石道人听到此处,又看了看手中片子,目光炯炯盯视着徐桐的双眼,徐桐并不躲闪,坦然面对,二人对视片刻,木石道人突然哈哈大笑道:“片子是真,切口无误,果是会中弟子。贫道在江南日久,与青龙会诸人相交甚厚,故才晓得这些切口,不必再问,各家兄弟散去吧。”    说完各人俱都松了一口气,刚要散去,徐桐缓缓自地上站起,对孙钢道:“孙兄弟这便走了?”    孙钢刚要回座,听得呼唤,转过头来,梗着脖子,恶声道:“怎么?”    徐桐道:“鄙人面子不值得什么,污我清白小子忍下了,只孙兄弟刚才言语间辱及我家堂叔和先祖,小子虽不孝,可也不能当众让长辈、家祖蒙羞。”    孙钢冷笑道:“你还待要怎样?”    徐桐道:“两条,孙兄弟任选,一、倒一碗酒,给小弟堂叔陪个不是,再敬小弟一碗,算作给先祖赔罪。二、蒿草不修不齐,码头不踩不平,跑江湖的,道理靠拳头讲。”    说完向四周做了个罗圈揖,又道:“这是私人恩怨,不涉帮规,咱们签了生死状打过,若孙兄弟怕了,只消说一句,‘我孙钢服了’,我也不深究,就算孙兄弟赔了礼,这事便一篇翻过。”    孙钢是个莽撞火爆性子,哪里受得这般激将,立时将一只酒碗扔了过来,暴喝道:“赔你祖宗的礼,只拳头见输赢便是。”徐桐一偏头,酒碗啪的一声碎在地上,众人见有热闹,立时一片喧闹之声,薛图有心想要阻止,但会中自来有私人仇怨单挑了结的惯例, 周围众人又如此起哄,稍一犹豫间,黄缨会的葛耀先便下了场中,他今日被并了会,心中愤懑,存心拱火挑事,要泻一泻胸中邪火,于是朗声道:“既如此,我便做个干证,上纸笔,两位兄弟立契。”    立时一个小喽啰呈上笔墨,葛耀先执笔,写了两份生死状,各自按了手印,收拾了桌椅,空出一块场子,两人分站左右,葛耀先低声问徐桐道:“不知兄弟哪门哪派?”    徐桐一怔,他练的是元老院教授的综合格斗技,融合拳击的拳术、泰拳的膝肘、巴西的柔术、摔跤的摔法、空手道的腿法,哪里有什么门派,急切间想起一部内部高密级特刊的澳洲绣像画本,便随口说道:“小弟所学乃是北斗神拳,单名一个健字,在家中行二,人称健次郎,如此说便是。”    葛耀先点一点头,高声唱喝道:“今有北斗神拳健次郎与温家七十二行拳孙钢当场比武,以消仇怨,生死自负,各安天命。”    徐桐嘴角笑意一闪而过,这场比武必将在会中两派势力间造成细微的裂痕,不论胜负,他都是赢家。    徐桐轻轻扭动了一下脖子,活动了一下手腕,颈椎和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今天,所有人都会记住他的拳头。


duyiqun0203 于 2018-7-3 20:23:35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7-3 20:18

第十四章  试探

    徐桐跟在李百倾身后,混再众人之中,向前望去。薛图站在中央第一位,木石道人手托拂尘 …

那些切口资料在哪找的


bart 于 2018-7-3 20:26:16 发表了:

厉害,有明清小说的感觉


fsb 于 2018-7-3 20:29:33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7-3 20:40 编辑

最近家里有事,暂停更新,这里说明一下。


真红骑士 于 2018-7-3 20:42:17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7-3 20:29

最近家里有事,暂停更新,这里说明一下。

没事,慢慢来,别坑就可以

另,没有爆体的话就要差评了


kid1417 于 2018-7-3 20:45:07 发表了:

很精彩,希望能转正。不过北斗神拳是公开出版物吧……不会穿帮吗


LWE001 于 2018-7-3 20:57:40 发表了:

徐桐:你已经死了


憧憧往来 于 2018-7-3 21:04:27 发表了:

出手怕是要漏出髡贼功夫路数


fsb 于 2018-7-3 21:25:10 发表了:

kid1417 发表于 2018-7-3 20:45

很精彩,希望能转正。不过北斗神拳是公开出版物吧……不会穿帮吗

那就改成内部刊物。


duyiqun0203 于 2018-7-3 21:32:50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7-3 21:25

那就改成内部刊物。

那些切口从哪找的


fsb 于 2018-7-3 21:36:51 发表了:

duyiqun0203 发表于 2018-7-3 21:32

那些切口从哪找的

一部分参考自洪门切口,一部分是我自己编的没有出处。


duyiqun0203 于 2018-7-3 21:38:14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7-3 21:36

一部分参考自洪门切口,一部分是我自己编的没有出处。

真是牛,这就是天赋吧


lgqm 于 2018-7-3 22:34:20 发表了:

赞美更新!


tsuyui 于 2018-7-3 23:14:03 发表了:

健次郎233333


圣天使高达 于 2018-7-3 23:15:52 发表了:

这卧底功夫足呀


和谐号动车组 于 2018-7-4 00:27:11 发表了:

牛逼


繁华烬燃 于 2018-7-4 07:44:42 发表了:

赞美更新


平一指 于 2018-7-4 07:57:15 发表了:

髡贼功夫与土著功夫区别很大,小心被人看出来。


de9000 于 2018-7-4 08:44:39 发表了:

平一指 发表于 2018-7-4 07:57

髡贼功夫与土著功夫区别很大,小心被人看出来。

格斗技都差不多,土著杀人术也都是冲要害去的


kid1417 于 2018-7-4 08:56:39 发表了:

军道杀拳乃澳宋贤相周公所创,应该没有在土著中流传


imageme 于 2018-7-4 09:09:18 发表了:

厉害了,精彩至极!


奇怪的抓手 于 2018-7-4 10:36:56 发表了:

楼主好勤快!点赞


alarm 于 2018-7-4 10:58:20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7-3 21:36

一部分参考自洪门切口,一部分是我自己编的没有出处。

哥们牛掰啊!


wlrj 于 2018-7-4 12:15:48 发表了:

楼主牛逼!


人畜无害小白免 于 2018-7-4 15:07:59 发表了:

不扶墙,只服你


轩辕天星 于 2018-7-5 01:22:50 发表了:

北斗神拳23333 楼主牛逼


xxxyz 于 2018-7-5 20:33:51 发表了:

kid1417 发表于 2018-6-23 00:22

张岱的坑,雷州的坑,梧州的坑,马尼拉的坑,平元老在日本的坑,黄元老在后金的坑,朱提银的坑,钱太冲的坑 …

明廷对于元老院两广攻略的态度,尤其冷凝云在北京发生什么,是撤退还是如何

技术线上文莱石油开采坑、各行业在二五后期和三五前期的产业和技术升级

远一点的有江南攻略和江南治理、朝鲜攻略

外加元老院内部各种撕逼,黑之四人后续戏份,元二代开始登场等,有太多可关注的内容


xuelindiao 于 2018-7-12 15:22:09 发表了:

楼主,请允许临高启明公众号转载


fsb 于 2018-7-12 15:55:09 发表了:

xuelindiao 发表于 2018-7-12 15:22楼主,请允许临高启明公众号转载

OK


fsb 于 2018-7-12 15:56:12 发表了:

不过最近一个月在外地,都没空,暂时停更


fsb 于 2018-7-17 13:55:57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7-17 21:48 编辑 第十五章  比武(一)       云霆将身影隐在屋檐之下,静静的看着场内的一切,木石道人缓步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怎样?”       云霆淡淡道:“孙刚赢不了。”       木石道人哦了一声,道:“为何?”       云霆沉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岔开话头,道:“道长如何看?”       木石道人沉吟片刻道:“此人名帖是真,又晓得会中暗语,应是同道中人,看筋肉虬结,也是武人模样,倒像是个跑江湖的,但外来人,总是摸不清盘底。”       云霆点点头道:“像是道上的,但此人显是未存好心,挑这事头便是要让众家兄弟各起龃龉,好从中上下其手,或是要保全自家势力,或是别有居心,还要再看。”       木石道人道:“翻不起大浪来,而今大势已成,不可操之过切,若逼得紧了致使尔等投靠髡人便得不偿失,行事还是要稳妥一些方好,他即是避仇而来,回去后为人所杀,自是仇家寻上门来,便也是顺理成章之事了。”说完阴阴一笑。       云霆沉思片刻,道:“我看不透此人,让他回去变数太多,不可留此隐忧。”       木石道人道:“那就在回程半路……?”       云霆摇头道:“不可,到时拿李百倾如何?是杀是放?说不清道不明,暗仇难解,况且日后还要用到彼等,不可得罪狠了,不如做在明处,反能说开。”       说完一招手,一名皂衣汉子自暗处悄没声息的走到云霆身后,不发一语,低头而立。       云霆低声道:“安排下两个咱们的刀手,待孙刚败了,让他们充做孙刚弟子,入场将那李健刺伤,不要害他性命,却要让他难言难行,三月不得下床。”       那汉子一躬身,再次隐入黑暗。       木石道人看了云霆一眼,心下却知,武行打杀极有分寸,伤人不害命是既要绝了他的口舌,又不与下六庄连庄会结下死仇,充做孙刚子弟可算一时激愤,能有一番说辞,定罪也可稍减罪责,事后赔礼赔钱,认罚认打,给足对方面子,大可回旋。       木石道人转过头,将目光投入场中,心下暗忖道:打一打也好,结了仇家孙刚、陈四麻子等人自要总会撑腰,自此只能更紧抱住总会大腿,果是异论相搅的为好,不可让下面齐了心思。想罢又将目光投向场内。       徐桐从容的走到场边,他并不怕暴露身手,这路拳脚从未在世面显露过,平日执法多持枪械,偶有捕拿也是以众凌寡,少有需肉搏之时,而有数几个见过的,要么命赴黄泉,要么在政保局的大牢里不见天日。      徐桐慢慢脱去上衣放在一旁,过多的衣物在空手肉搏时会为对手提供施展寝技、绞杀、摔投、擒拿的抓手和施力点,接着掏出头带紧紧的束住头发,传统的发式难以避免被抓住头发,徐桐要尽量减少这一影响。最后他掏出一卷布条,用简单绑法快速沿着腕关节牢固的缠绕在双手上,以保护拳突和细小的指骨关节。      褪去的外衣下是一身古铜色的肌肉,那是一副依靠现代营养膳食配方和行动队健身房科学训练教程锻造的强健体魄,清晰的肌肉线条和粗壮的肌肉维度在这个世界并不常见,均衡的脂比保证了耐力和强度,坚韧的腰腹是力量的源点,宽阔的斜方肌和粗大的脖子提供了坚实的抗打击能力,厚实的背脊和胸肌上的肌腱不断微微震颤着,仿佛随时会释放出可怕的力量。      三十岁的徐桐按现代标准已经过了运动的巅峰年龄,但充足的营养和这些年不间断持续的训练让他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状态。徐桐身高在一米七七左右,体重不到七十八公斤,他不再年轻,所以较少做大负重举重训练,主要依靠握拳俯卧撑等之类自重训练方式,这种方式可以保证肌肉和体重不会过量增长,还能保持敏捷性和灵活性,穿上外衣也不会显得太过强壮而引人注目。      无规则的街斗会在极短时间内消耗大量体能,既需要迅猛而短促的爆发力,也需要长久的耐力,同时还要保留一部分储备体能,以应对其他敌人或突发情况。平时训练徐桐自我测试,如果正常发挥自己可以维持四个两分钟的爆发期,这足以支撑一次连续的高强度街斗。      徐桐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每天都会进行不少于八十分钟的训练,其中至少包括四十五分钟的擂台实战。在和特侦队陈思根进行切磋对练后,陈思根很遗憾的表示,徐桐拥有专业运动员的潜质,可惜年龄太大,要是年轻十岁,经过专业训练后将是拳台上可怕的杀人机器。可惜就算训练水平再高,现在也不会有任何职业联赛让他参加。      徐桐做了几组热身的准备动作,包括转体、手臂拉伸、大腿内侧拉伸和高位大腿伸展,他轻轻的吸了口气,这才缓步走入场内。他向孙刚拱了拱手,然后抬起双手架了个拳桩。      他的左手居前,拳顶与眉峰齐高,双肩微微耸起,遮蔽住下颌,后拳顶与耳中部齐平,略低于前手,保护住下颚和耳内平衡管,双肘下垂护住两肋,上身微微前倾,双腿成斜四十五度站立,两脚间距约为二十厘米,脚掌抵地受力,脚跟轻虚着地,方便转向和移动。      陈四麻子在场边见了,哈哈大笑道:“你看、你看,这抱头缩脑的样子,像不像王八,怕不是王八拳吧。”周围众人齐皆大笑。      孙刚在场内早已等得不耐,见徐桐入场,大步迎了上去。孙刚身架高大,拥有当时极其罕见的一米八十的身高,体重也较徐桐更大,他蛋白质摄取量充足,但相对脂肪较多,是传统认知中膀大腰圆的壮汉形象。他也略一抱拳,算作答礼,接着掖紧衣服,紧了紧腰带,拉了一个出门架子,双手左前右后,高抬至胸口,五指虚张,并不握实,前脚踏出后脚跟进,温家七十二行拳讲究五行十二番,以腿法见长,主要技法有蹬、踹、捋、搡、别、拐、顶、打等几种,形为大架、力求刚劲。拳谚有云“拳打不知”,惊上取下,佯攻巧打,传统拳法又有“不招不架,只是一下,犯了招架,就有十下”之说,讲求打击要害,一招制敌。葛耀先见二人均已下场,只高喊一声:“比武开始。”双手一引,退出场外。       徐桐的基本动作是陈思根根据现代教程反复纠正过的,标准的如同教科书。如果说传统武术是一种传承,那现代格斗更像是一门运动学科,综合格斗技是一种兼容并蓄的开放性格斗体系,参加者来自五洲四海,他们将本民族、本国家的格斗技带入其中,从中择取最优解,综合格斗不停的吸收新的技术和理论,不断的自我发展和完善,持续进行演变进化,永远不会停止。经过提炼的技术和理论再根据人体生理结构和运动规律,对出拳、出腿、摔投的姿态进行反复论证试验,采集大量的数据和样本进行分析,总结出最规范、最有效的发力方式和打击手法,再通过比赛和训练推广和交流,而这导致现代格斗比赛技巧大量趋同,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因文化和传统带来的武术多样性和观赏性。      在现代社会即使最普通的拳馆所教授的技巧都和专业队没有太大的不同,差别主要体现在平时的营养和饮食调控、训练计划、体能标准、训练强度、针对性练习和大量高水平的陪练和比赛。同时现代格斗护具的普及和伤害医疗管控也为训练者大量累积实战经验提供了可能,在中古时代一次实战可能就会带来难以痊愈的伤痛,甚至留下残疾,所以很难通过不断实战来提高自身水平。而格斗中要保证步伐、发力等基础动作不变形,需要大量的实战磨练,即便拳靶和沙袋打的再纯熟,技术动作再标准,登上拳台面对一个水平相当活生生的对手,也会心慌意乱,动作变形,战术失措,即所谓的“练的好、打不出”,打的多了才能产生格斗意识,有了意识才能将训练中的力量、速度、技术完整的发挥出来,而现代格斗从训练伊始对抗就加入其中,并贯彻始终。徐桐在训练的头一个星期里甚至都无法向对手打出一个标准的直拳。而要克服这一切只有通过不断的对抗来逐渐适应实战的氛围,学习在激烈的运动中如何保持冷静的头脑和敏锐的洞察力,捕捉稍纵即逝的胜机。      孙刚左脚跨出,右脚跟进,一点点的向徐桐逼近,突然一个右手正拳向徐桐面部打来,徐桐迅速一个潜身,向左一个侧闪,后退一步,孙刚随即身体猛地前冲,双手快速的连续出拳,徐桐双手抱头,两臂不断的进行格挡,同时上身快速左右晃动,脚步不停地倒退,让孙刚大部分打击落空,击中的也因格挡而快速卸力导致无法受力,这让孙刚有一种有劲使不上的感觉。孙刚有些急躁,大多数时候他只需要倚仗身高体壮的优势加上常年习武的技巧加成就可以轻松打倒对手,今天这种情况他还从未遇到。     徐桐估测着孙刚的拳力,拳头并不重,显然发力方式上有很大问题,动作在徐桐看来也略有些迟缓。因为缺少测试设备,徐桐无法测量自己拳头的重量,但陈思根和他对练后估测,大概在一百四十到一百六十公斤之间,虽然这个数值很不准确,但在中量级业余拳手中也已经非常不错,简单的试探后,徐桐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孙刚见徐桐后退,一个滚珠翻云,左臂抡起,横扫徐桐耳根,徐桐迅速抬起右臂,肘部与下颚成一直线,护住右耳和下颌,挡下一拳,紧接着左手快速连出刺拳击打孙刚的眼睛和鼻子。      在连续刺拳的逼迫下,孙刚略后退一步,头不自觉的后仰了一下,这是正常人的自然反应,只有通过不断训练才能克制这种本能,孙刚伸出双手一个仙人抚顶,想去捋徐桐的左手,却一下扑了个空。传统武术讲求一击制敌,缺少收缩意识,而不论捋、采、推、带皆建立在对手同样缺少这种意识的基础上,在拳击这种瞬发瞬收的打击面前很难奏效,又因为对抗经验的不足,距离感欠缺,导致出现眼到手不到的情况。而徐桐在日常训练中陪练员会手持盾靶不断变幻距离,有时会猛然突前,有时会突然后撤,来锻炼拳手对打击范围和安全距离的判断。      徐桐迅速抓住时机,他用鼻子深吸一次气,右后脚用力一蹬地,腰、臀、上身向左前方迅猛扭转,重心移至左前腿,带动右臂肩、肘、前臂、拳峰成一条直线,左手回收护住下颚,后手重拳勃然迸发,空气被拳风撕裂,徐桐眼中凶光闪现,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kyoukini 于 2018-7-17 15:22:43 发表了:

精彩


wqhasdf110 于 2018-7-17 16:11:58 发表了:

太精彩了,健次郎说:“你已经死了”


奇怪的抓手 于 2018-7-17 17:23:44 发表了:

终于更了!


和谐号动车组 于 2018-7-17 18:51:25 发表了:

我去,这一段比武描写的比一些所谓武侠大家的小说还要精彩,而且真实可靠。等于是把现代搏击和古代武术做了一次科学的比较,大赞


圣天使高达 于 2018-7-17 20:07:57 发表了:

来个天马流星拳


bart 于 2018-7-17 20:12:54 发表了:

赞美更新~!


wlrj 于 2018-7-17 21:14:09 发表了:

很精彩!楼主大材!


lgqm 于 2018-7-18 08:08:53 发表了:

赞美更新!


redsky95 于 2018-7-18 08:17:48 发表了:

精彩!楼主大才啊!!


xingyy 于 2018-7-19 00:21:19 发表了:

感觉能一拳ko啊


lgqm 于 2018-7-19 09:50:14 发表了:

催更!


wqhasdf110 于 2018-7-24 16:44:14 发表了:

催更!!!!


鹰从天降 于 2018-7-25 16:54:55 发表了:

这个怎么都看得出来和传统武术不一样吧


de9000 于 2018-7-25 21:03:52 发表了:

鹰从天降 发表于 2018-7-25 16:54

这个怎么都看得出来和传统武术不一样吧

传统武术也是杀人术


fsb 于 2018-7-28 23:50:23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7-29 13:45 编辑 **第十六章  比武(二)**云霆冷冷看着眼前一切,若不是与髡人结有旧怨,不可接纳,投靠任何人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作为一个获罪开革的锦衣卫官校,他迫切需要一条门路,再次起复,重返镇抚,他要的只是权利。在他心中,木石道人、薛图、梁公子,都不过是进身之阶,现如今石翁既肯施援手,能援引中官贵人,他便要抓住这个机会,要钱,他就遗馈巨资,要命,就让这广府伏尸盈野。       云霆慢慢看向薛图,见木石道人走到薛图声侧,在薛图边上耳语几句,薛图面色不动,却将目光投向云霆,与云霆交眼神一碰,各自心领神会。云霆转过头去,见刚才自己安排下的皂衣汉子已经引着两个青袍汉子走到陈四麻子和孙钢那一桌,与孙钢大弟子交谈几句,那弟子眼色闪动,不一时,领着那俩个青袍汉子缓缓挤到场边。那皂衣汉子转头看了云霆一眼,只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云霆知道事情俱已安排妥当,心下略宽,接着看场内比斗。       明代武术重器械,不重于拳术,戚继光《纪效新书》拳经捷要篇所载“拳法似无预于大战之技,然活动手足、惯勤肢体,此为初学入门之艺也。”而军伍、山匪、江湖不论私斗、战阵皆大刀长戟,几无赤手对敌之时,理论、技巧等发展远无法与现代空手搏击相提并论。       传统武术并非不能实战,孙刚所练温家七十二行拳既是一种有效的技击拳法,此时还没有出现所谓内功、内气之类玄学,虽然缺少科学的归纳,但武术还保留着它本初的面目。武术的发展离不开自身所处的环境和土壤,中古社会整体生活水平和生产力的低下决定了体育所能达到的高度。在实战时,因为古武术所面对的是类似训练体系培养出来的对手,面对一个普通人时练家子随便一个直击要害的冲拳或擒拿都可以直接结束战斗。当面对一个水平与自己相若的对手时因双方都无法用所谓致命绝技一招制敌,一旦纠缠,最后往往就变成摔跤和相扑,极真空手道和泰拳的“战舞”都是经过艰难的蜕变才完成了由传统武术向现代竞技体育的转变。而当面对一种全新的现代理念格斗技时,古武术会因缺乏应对经验和手段而无所适从。       在徐桐看来,对手不论使用那一派的拳术都没有区别,现代社会虽然各国格斗技多种多样,但最后往往不约而同采用同一技法,如同近现代以来所有的擂台和实战拳术全部采用拳击作为打击手段,拳术的殊途同归表明想要有效发力就不能违背人体生理结构和运动规律,这导致技术动作必然趋同。       徐桐的右拳击出,孙钢左臂以手肘为圆心向外画了个半圆,碰到了徐桐的进攻手,却没有格开,徐桐的拳头重重砸在孙刚肘关节,孙钢啊的一声,左臂一阵酸麻,手一缩,脚下不由后退两步,快速拉开与徐桐的距离,徐桐没有停步,占据主动后一个前滑步接左斜进步快速冲到孙刚身体右侧,孙刚右步后撤,迅速调整站位,始终保持正面对敌,同时侧转身体送臀扭胯,右脚支撑,左脚横扫,一记枯木盘根向徐桐脚踝、膝盖连环起腿踢出两脚,传统拳法普遍认为高位踢腿并不实用,有脚不过膝之说。徐桐快速抬了下右脚,躲过低位扫踢,紧接着右腿再次提起至胯关节位置,上体微沉,肘关节与膝盖形成一堵骨墙,用胫骨格挡开中位扫踢,借着孙钢调整平衡的瞬间,一个潜身侧闪,切入孙钢身体右侧,重心移至左脚,同时向左转体,用右平勾拳猛击孙钢头部左侧。       传统武术不论何种门派起手开架都没有防护概念,或者大开大合、或者一前一后、或者一上一下,在现代竞技体育看来完全没有头部和两肋的保护意识,面对连续技的打击时几乎是空门大开。伴随着猛烈的触感,徐桐的拳头结结实实打在孙钢脸上,孙钢的脸向右侧猛地一甩,一口血沫随着头部的摆动向身后“噗”地喷洒出去。第一击命中后,徐桐左脚蹬地向右转体,左上勾拳击打孙钢腹部,孙钢的腰一弯,手不自觉的向下一沉,用力去格挡来拳,却挡了个空,徐桐早已转换姿态,撤回左拳,再次一个右勾拳,砸在孙钢的左脸上,断裂的毛细血管和淤积的血液让孙钢脸部马上肿了起来,孙钢身体一个踉跄,连续的打击让他头晕目眩,被瘀肿封闭的左眼影响了他的视线,他连续退后两步,徐桐并未马上紧逼,而是快速调整了一下身位,右脚踏前,左脚在后,待双方拉开一腿的距离,做了一个快速的旋身侧踢,这个动作在实战中很难做出,因为在踢击前转身时的刹那,后背将会短暂的暴露给对手,很容易遭到反击,转身的时候如果对手同时进行移动或格挡,还有可能错判对手的位置和距离,一般只有在面对直线进攻,等对手露出破绽时才能奏效。徐桐将攻击意识投注在孙钢的胸部,将旋转的支撑点放在右脚前脚掌上,身体由右向左做一百八十度回转,在转身出腿的瞬间他将头部微微扬起,眼睛略超过踢击的左腿的高度,为他踢中目标做最后一次锁定,徐桐的腰部带动左腿向身后由下至上迅猛的弹踢出去,他的头部略高,肩部、髋部、腿部和孙刚同处于一条直线之上,伴随咚的一声大响,一记重脚踹在孙刚胸部,孙刚像被车狠撞了一下,身体倏地向后倒飞出去,孙刚胖大的身躯划过一道弧线,重重跌倒在长满杂草的青石板上,翻了几个滚,躺倒不动了。       搏击如同电闪雷鸣,兔起鹘落间就结束了,场外一阵喧嚣,响起一片倒吸凉气之声。两个青袍汉子慢慢挪至场外,对视一眼,便要入场。突然两个壮汉自酒桌旁猛地冲入场内,将孙钢扶起,孙钢这时缓过气来,用一只手撑着地,咳嗽两声,摆了摆手,刚说了句:“不要……”       其中一个汉子已然冲了上来,大吼道:“伤我师父,我今日定不与你干休,和你拼了。”       说完冲到近前,也不报名,左手一拳吸引徐桐目光,紧接着右手探出双指,直取徐桐二目。徐桐一个摇避,躲过对方左手拳,接着也不闪避,左手直拳打出,只听咔嚓一声,对方右手双指与徐桐拳头正正撞在一处,立时断折。那汉子“啊”的一声大叫,随即身子后移,右腿弹起,猛蹬徐桐裆部,徐桐一个撤步后晃,对方一脚蹬空,徐桐接着右侧闪步,移动到那汉子左侧,他心下有些恼火,他与孙钢对打手下留着分寸,最多是轻微脑震荡和气血淤伤,绝不会有残疾和生命危险。而这人上来就是阴狠的挖眼、掏裆,这激发了他心中的一丝火气,实际上这种所谓直取要害的绝招在长期对抗训练的选手眼中算不了什么,当一个人体重、反应、速度、力量、抗打击能力、格斗意识、防护意识、技巧在你之上时,是很难打中对方的,即便真的放开规则,也是体能和技能更强的一方先击中对手的要害,从这层意义上来说,规则并不是限制弱者以弱胜强的桎梏,而是对弱者的保护。      徐桐急速的出击着,左刺拳、右直拳、侧踹、左摆拳、右平勾拳、左上勾拳、右直拳、鞭腿,迅疾的打击如同绵密的骤雨般袭来,毫不停歇,没有丝毫的喘息,剧烈的运动和连续击中的快感让徐桐的感到无比的兴奋,他像一只穿梭在花丛间的蜜蜂,凭借灵活的步伐在壮汉的身躯前后环绕,在他不断变换着位置,密如雨点般的拳头打在壮汉身上,让壮汉晕头转向,在他的眼中,徐桐幻化出无数的身影,每一个都是虚假的,每一个又都是真实的,刚开始他还象征性的拨挡几下,到后来连续的打击让他几乎完全放弃了反抗,抱着头,好像狂风暴雨中飘摇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翻覆,徐桐越来越兴奋,他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主宰一切的力量,他将用拳头击倒面前所有的障碍,他全身猛然收缩,右拳蓄力,一切都将在这一记重拳下化为齑粉。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场外喊起:“手下留情!”徐桐心头一震,好像冷水浇头一般,他随即冷静下来,他蓄力的右拳慢慢垂下,当他再次转过一个角度,凝神看去,发现李百倾焦急的目光看向自己,他快速收拳,横跳一步后退,那壮汉刚开始没有反应,在场中僵立片刻后,忽然身子晃了一下,一头栽倒下去,徐桐跨前一步,一把将他扶住,轻轻将他放平,略一检查,见都是外伤,不由放下心来。      徐桐环目四顾,只见周围一片惊骇的目光,只有李百倾长出一口气,徐桐轻叹一声,暗叫侥幸,强烈的亢奋让他几乎失去自控能力。      他挺起身子,面向薛图、葛耀先,略一抱拳,张口正要说话,好缓和一下现场紧张的气氛,圆一圆场面。      恰在此时,两个青袍汉子,疾步走入场内,向徐桐后背走来,边走边轻轻撩起袍襟,腰带上锋锐的匕首在阳光照耀下,发出森冷的寒光。


繁华烬燃 于 2018-7-29 00:08:00 发表了:

赞美更新


kyoukini 于 2018-7-29 08:33:38 发表了:

干净利索,精彩


kyoukini 于 2018-7-29 08:34:22 发表了:

楼主是拳击教练吧?


墨者无畏 于 2018-7-29 09:55:47 发表了:

吼啊,楼主难不成练过?


fsb 于 2018-7-29 10:10:59 发表了:

就是看临高还没有过描写这种比武的情节,所以写出来自娱自乐一下,后面杨草也会有一场BOSS战,只不过是枪战。


以一敌七 于 2018-7-29 10:12:55 发表了:

精彩!

果然对手也不是白给,已经看出有问题了,也想来个一力降十会。


持简 于 2018-7-29 10:53:53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7-29 10:10就是看临高还没有过描写这种比武的情节,所以写出来自娱自乐一下,后面杨草也会有一场BOSS战,只不过是枪战 …

看得也过瘾,手动点赞


和谐号动车组 于 2018-7-29 11:59:30 发表了:

精彩精彩


圣天使高达 于 2018-7-29 19:05:02 发表了:

看完不过瘾,继续催更。


绝不写明特别白 于 2018-7-29 21:29:45 发表了:

阁下是现代格斗爱好者?或者就是搏击运动员?


舞鶴岑叶 于 2018-7-29 21:47:25 发表了:

厉害厉害


duyiqun0203 于 2018-7-29 21:55:32 发表了:

文笔好,速度更


fsb 于 2018-7-29 22:04:30 发表了:

就是从网上找点资料,然后去格斗论坛看看真正的搏击选手讨论,觉着有道理的就摘出来,我一个肥宅哪懂搏击啊。


lgqm 于 2018-7-29 22:40:26 发表了:

精彩精彩!

楼主快更!


liutom2 于 2018-7-29 23:00:43 发表了:

精彩精彩


浪不静 于 2018-7-30 16:56:00 发表了:

打不过要耍无赖了!最后估计是打成一锅稀粥,武林大会解散。


alarm 于 2018-7-31 11:04:27 发表了:

精彩,精彩!情节紧凑,高潮迭起,悬念丛生。


Smokey_Days 于 2018-7-31 13:30:16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7-28 23:50

第十六章  比武(二)

     云霆冷冷看着眼前一切,若不是与髡人结有旧怨,不可接纳,投靠任何人对他来说都 …

再次起复,重返镇抚,他要的只是权利

应当为「权力」,此处有误_(:з」∠)_

赞美更新!


人畜无害小白免 于 2018-8-1 07:35:51 发表了:

写得甚是精彩另外作者居然不是妹子,失望


lightino 于 2018-8-1 08:15:23 发表了:

精彩,竟然还留个大悬念。楼主文武双全


hwf100859 于 2018-8-1 21:32:43 发表了:

人畜无害小白免 发表于 2018-8-1 07:35

写得甚是精彩另外作者居然不是妹子,失望

道长, 不是妹子有什么可失望的


人畜无害小白免 于 2018-8-2 04:05:46 发表了:

hwf100859 发表于 2018-8-1 21:32

道长, 不是妹子有什么可失望的

同人女作者太少了,难得看到个文笔细腻的,居然又是个糙老爷们


hwf100859 于 2018-8-2 04:29:06 发表了:

人畜无害小白免 发表于 2018-8-2 04:05

同人女作者太少了,难得看到个文笔细腻的,居然又是个糙老爷们

道长, 你起的好早

女同人作者? 这种比女读者更稀少的东西就别想啦


人畜无害小白免 于 2018-8-2 12:28:20 发表了:

hwf100859 发表于 2018-8-2 04:29

道长, 你起的好早

女同人作者? 这种比女读者更稀少的东西就别想啦

我是睡得晚


fsb 于 2018-8-7 22:38:45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8-8 09:34 编辑 第十七章  白刃两个身影直入场内,毫不停留,分别从八点钟和三点钟方向往徐桐后背快步逼来,危机四伏的环境下徐桐随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虽面向薛图,却有意识的略侧过身子用眼角余光警戒的环视着四周,当他的目光与三点钟的青衣汉子一撞,浑身的汗毛陡然炸了起来,冷汗瞬间沁满全身。紧抿的嘴唇,冰冷的目光,只有野兽才更能感知野兽的危险。      徐桐猛地转身,喉咙变得干涩,一口唾液被“咕噜”一声咽了下去,他的身体微微有点战栗,那是极度紧张和亢奋的刺激,他不得不空手面对两个方向的持械者。     徐桐对那些政保局女队员学习的马伽术从来都是嗤之以鼻,面对普通人时那或许显得干练而职业,但当真正生死搏杀时却会让人送掉性命。作为较早跟随元老院的干部,徐桐一直充任着元老院在广州的暗夜使者,地下世界的黑暗与残酷超出想象,当徐桐和人在脏污的小巷里、在泥水中、在房檐下翻滚着、做着生死搏杀时,没有优雅、没有流畅、没有理论,只有腥臭的污血和最激烈、最极端的暴力。      突发的搏斗几乎没有空手,而两个人持有同样武器的情况也几乎不会出现,要么你装备更好,要么敌人装备更好。当空手对敌时几乎所有擒拿和徒手夺刀的技术都是花招,有经验的对手不会给你施展技巧的机会,他们动作快如闪电,即收即放,左手也不会像练习时那样闲置,而是会配合持刀手打击你的要害,他们只要稍微偏转刀锋,用刀子去迎击你格挡、抓握的手或踢来的脚,空手者的筋脉就会被割断、血管会被划开、手脚会被扎穿,紧接着迎来的就是毫不留情的连刺,不要妄想凶手会在刺出一刀后停顿或收手,持刀杀人案中很少有一刀致命,大多数受害者都是身中十几刀甚至几十刀而死,当敌人亮出武器,就表明了他们的态度,不死不休。持械者只要占据一次主动就会奠定胜局,他们会抓住一切机会尽可能多、尽可能快的捅刺,直到对方死掉。       即使徐桐也没有把握同时面对两个持刀的杀手,他只有在最短时间里打倒一个才能为自己搏得一线生机。徐桐的目光向身后一扫,敏锐的动态视觉刹那间就清晰的捕捉到两个敌人的位置,八点钟的距离较远,大概落后三点钟的五步,他左手空着,右手放在身后,而三点钟方向的敌人,右手插在后背袍襟下,左手低垂虚握着什么,徐桐推测那可能是一包石灰或者一块蒙布,当接敌时瞬间抛出,用以干扰对手。徐桐没有任何犹豫,他当机立断,先打击三点钟距离自己最近,且手里可能藏有暗器的敌人,只有先发制人才能占据主动,他在转身警戒的同时一伏身子,左手在地上一抓,将一把沙土攥在手心,借着站起和转身的力量向着三点钟的敌人猛地扬了出去,他的动作如此之快,以至那个大汉还没扔出左手的暗器就被沙子迷住了眼,他下意识地把左手的东西抛出,接着将后腰上别着的短刀拽出,盲目的向前疾刺,同时伸出左手去拉扯徐桐。徐桐先迅速地后退一步,躲开迎面掷来的香灰包,香灰在徐桐身侧蓬然爆开,将两人笼罩在灰蒙蒙的雾中,徐桐眯着眼,趁着大汉闭眼,视线被遮蔽的瞬间,快速进步楔入大汉身前,徐桐并没有试图去固定对手的手腕或关节,而是通过同样快速、迅猛的拍击打击对方的进攻手,以此来阻止刺击,寻找逃生或反击的机会。有经验的刀手会在出手后马上回撤,而不会把持刀的手挺在那里让你施展复杂的关节技,即便侥幸成功施展了技巧,但真正意志坚强的亡命徒即便忍受巨大痛苦,也会把刀子同样刺入你的身体,你无法预估对方的情况,厮杀时永远不要轻视你的对手。同时你的敌人还会用左手拉扯、扰乱对方,避免被擒拿,并会试图拉住、控制对方身体,为刺击创造条件,一旦进入近身纠缠,空手一方在扭打中几乎必然会中刀。       徐桐近乎棒球击球手一般优异的动态视觉再次挽救了他,当对方的短刀刺来时,他甚至看到了刀身末端一块小小的锈斑,他左手向外横切,猛力拍击对手持刀的右手。两面开刃的匕首猛地往回一带,在徐桐的左手上留下了一道细细的刀口,高速分泌的肾上腺素和极度的专注让徐桐根本感知不到疼痛,对手的刀子在一次试探后快速后撤,接着再次刺出,徐桐没有丝毫畏惧,左手连续拍击,仅仅几秒钟的高强度对抗就让徐桐的双手布满了刀子划出的血痕,终于,间不容发之际,徐桐捕捉到了那稍纵即逝的机会,他的掌缘与对方的小臂猛烈的碰撞在了一起,这一击他使尽了全身的力量,当接触的刹那,他甚至怀疑自己听到了对手骨裂的声音,那大汉的右臂被巨大的冲击拍的向斜后甩起,手臂一麻,当啷一声,手中的匕首在巨大的撞击下脱手掉落在地,一击得手,徐桐立刻跟进用组合攻击确立优势,他用右手荡开大汉左手,左手握拳,中指第二关节前突,拇指在后紧紧抵住,形成凸起,短促连续的猛击对方的眼睛和喉结,“啵”的一声,伴随着那一汪小小水泡的破裂,面前的大汉像个孩子般捂着眼睛瘫软惨叫,徐桐毫不停手,双手在对方肩膀和胸部猛地一推,拉大两人距离,接着左脚弹起踢在大汉的睾丸上,紧接着右腿一记横扫,踢在夹着腿跪伏哀嚎的大汉太阳穴上,惨叫声戛然而止,大汉像条麻袋般咣当一声昏倒在地。       另一条大汉这时也已走到徐桐身侧,但在徐桐刻意的走位下,两人扭打的身体干扰了他强占攻击位,当几秒钟后他重新占位,第一个大汉已经被击倒。他已经失去了偷袭的突然性,他快速调整姿态,左手前挡,右手握刀在后,低伏身子,迅速向徐桐接近。       徐桐第一时间捡起地上的短刀,他的身体同样低伏着,他两腿微弯,双脚与肩膀同宽,形成一个变形的拳击防御姿态,左手在前遮挡着后手,右手在后成握拳状正手紧攥着短刀,他将持刀手虚贴在腰间,用前手和胸部遮挡、隐藏着那致命的攻击意图。他将胸腹尽量的向里收缩,毫不迟疑的迎了上去。不像武术教练所教授的,在对方攻击范围内时持刀手不要放在前面,一旦前手遭到打击丢失了武器,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希望,黄蜂的尾针只有在拼命时才会伸出。白刃战往往会在短短几秒钟内分出胜负,战斗中决心和意志比技巧更重要,心态决定生死,面对钢刀,人们下意识的反应是逃跑和躲避,只有敢于直面鲜血和耐受痛苦的勇士才能保有战斗到底的决心,他们不会屈服和退缩,面对危险,他们愤怒而好斗。      是一个老手,徐桐心里戒备的想着,那绝不是拳架的花套子,两个人像斗鸡一样彼此瞪视着,双方都极其谨慎,并不轻易进入对方长身可及的攻击范围,二人互相围绕对方不断变换身位试探着,各自进行了几次徒劳的进攻,僵持了片刻,对方忽然向前猛跨了一步,持刀手前伸,向前一探,虚晃了一下。徐桐脚步稳健,不为所动,依然保持着自己的节奏,精准的距离感让他判断出那是一个攻击距离外的假动作,如果他判断失误,在对方缩回攻击手的瞬间他就会进步挺臂进行反击,因为是在攻击距离外发起反击,反击方为了能够将对手纳入攻击范围只能尽量大步前进、伸直手臂、身体前探,这可能导致身体失去平衡或动作幅度过大,这将破坏防御姿态,一旦不能及时收缩,对手就会近身连刺,呼吸间就会分出胜负。      对峙片刻后,徐桐突然前进,冲入对方的攻击范围,随着一个拳击中的左摇,准备强抢对手右侧,对方被徐桐快速的近身突进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向右略微转了一下,右手刀随即刺出。徐桐紧接着一个右摇,似左实右,一个类似篮球中带球过人的假动作,切入了对方左侧的死角。      “赢了!”一个声音在徐桐心底大叫着,抢左是刀战中的胜负手,对方左手前伸防御,右手持刀藏在腰腹间随时准备攻击,那他的左侧就必然空虚,所以对敌时必须保持正身对敌,谁能抢到对方左侧身位谁就能占据主动。      徐桐左手成掌,向对方眼部猛抠过去,极近的距离下对方不由眼睛一闭,头向后一仰,左手回撤想要遮护住左肋。徐桐击打对方的左手掌回收,变抠为拿,抓住对方左臂肘部的衣袖,拉拽、挤压,让他的身体向自己的左侧偏转,致使敌人整个左侧身体完全暴露了出来,对手的左肾、肺、心脏完全敞露着,徐桐维持着最后的理智,临出刀的瞬间,他手腕翻转,倒持刀身,用刀柄上尖锐的四棱形金属打击头凶狠的猛戳对手的肾脏和肺部要害,没有停顿,连续不断,对手“啊”的一声大叫,叫到一半声音就岔了气,但疼痛显然并没有摧毁他的反抗意识,大汉一边承受着打击一边挣扎着要扭转身体,徐桐死死抓着他的衣袖,牵引着他的身体,不让他挣脱,当徐桐转到对手侧后方时用四棱形的刀攥猛击对手脊椎,大汉再也承受不住,刀子脱手飞出,他捂着后颈踉跄着向前冲了几步。      徐桐也几乎同时扔掉了手中的短刀,他施展开自己的双拳,拳头狂暴的肆虐着,无数飞溅的血点在空中迸溅出一朵朵血花,徐桐疯狂发泄着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恐惧和战栗,大汉像个破烂的布娃娃,被拳头打的左摇右晃,东倒西歪,毫无还手之力,徐桐上身骤然蜷缩成一团,一瞬的凝滞后猛然舒展开来,所有肌肉都在最大限度的释放着爆发力,暴烈的右手上勾拳恶狠狠的打在大汉下颌骨上,伴随着下颌骨碎裂的声音,大汉的身体被兜的飞了起来,他在被击中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意识,他的脚被带的悬空数寸,身子像一根僵硬的木桩,被斜四十五度角抛离地面,又直挺挺的坠落下去,砰的一声摔倒在地,再无声息。      徐桐赤裸的上身被香灰扑满,一条条汗迹和血污顺身体流下,形成诡异的斑纹,让他如同来自地狱的罗刹,四周的喧哗消失了,只有风吹树叶的哗哗声,徐桐缓缓抬起双目,眼中透露出无限的凶光,他环视着四周,沙哑的嗓音低沉的问道:“还有谁?”


duyiqun0203 于 2018-8-7 22:51:39 发表了:

写的好


kyoukini 于 2018-8-7 22:56:22 发表了:

精彩


繁华烬燃 于 2018-8-7 22:58:11 发表了:

惊,,,,精彩!!!


duyiqun0203 于 2018-8-7 22:58:24 发表了:

怎么写的,你这文采发到小说网上也是高点击


朱新城 于 2018-8-7 23:39:59 发表了:

可以呀,这下子对面谁还上去送?


lgqm 于 2018-8-8 00:26:58 发表了:

赞美更新!


Smokey_Days 于 2018-8-8 01:05:17 发表了:

真爽!


人畜无害小白免 于 2018-8-8 01:30:00 发表了:

握草,惊到了,这作者是专业作家吗?


wlrj 于 2018-8-8 08:15:18 发表了:

楼主霸气侧漏啊


以一敌七 于 2018-8-8 08:38:34 发表了:

爽!

还!有!!谁!!!


南海农庄店小二 于 2018-8-8 09:26:24 发表了:

精彩!很久没看过这么紧张刺激的搏斗情节,楼主是格斗运动员吗?


没事乱溜达 于 2018-8-8 09:48:20 发表了:

职业专业作家的文笔


lgqm 于 2018-8-8 10:12:29 发表了:

又更了!赞


奇怪的抓手 于 2018-8-8 10:36:54 发表了:

楼主不考虑下专职写作么?  另,催更催更,不要停


fsb 于 2018-8-8 10:51:50 发表了:

奇怪的抓手 发表于 2018-8-8 10:36

楼主不考虑下专职写作么?  另,催更催更,不要停

嗯,也算是专职写作了,只不过每天写的是公文、预案、总结、计划、规章制度、表扬信、案例、整改通知、整改报告、PPT、excel表格、人事考核、出勤记录等等等等……,再加上现场还一大堆烂事,就这样一天到晚累死累活,工作还朝不保夕。


陆李仙 于 2018-8-8 12:15:16 发表了:

楼主当干部不错呀


fsb 于 2018-8-8 12:35:08 发表了:

陆李仙 发表于 2018-8-8 12:15

楼主当干部不错呀

哪是什么干部,就一个企业里底层的小主管,恨不能一个人当十个人使,这市场环境还不断裁人,留下的工作量自然就大了。


duyiqun0203 于 2018-8-8 15:10:54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8-8 12:35

哪是什么干部,就一个企业里底层的小主管,恨不能一个人当十个人使,这市场环境还不断裁人,留下的工作量 …

其实你考虑客串网文作家了,如果收入高那不就换个工作了


CrazyHaley 于 2018-8-8 15:20:15 发表了:

资瓷一个


吹牛达人 于 2018-8-8 19:12:19 发表了:

看的血脉喷张,刺激啊


和谐号动车组 于 2018-8-8 19:14:52 发表了:

赞赞赞!!!


weicao741 于 2018-8-8 20:29:34 发表了:

赞美更新。这一段打戏行云流水,很有武侠风的感觉啊。


光的影子 于 2018-8-8 20:42:19 发表了:

这功夫,秒杀大多数网络写手啊


xingyy 于 2018-8-8 22:37:31 发表了:

写的精彩,漂亮!


铜第周 于 2018-8-8 22:41:16 发表了:

楼主写的好


南海农庄店小二 于 2018-8-9 09:42:24 发表了:

光的影子 发表于 2018-8-8 20:42

这功夫,秒杀大多数网络写手啊

何止是网络写手,即使是职业作家恐怕都很难写出这么精彩的动作描写


锯末一号 于 2018-8-9 10:59:51 发表了:

写的太好了!  。。。楼主是黑社会的啊。。。


redsky95 于 2018-8-9 12:45:25 发表了:

楼主这文笔,这一段打斗戏写的画面感极强!


redsky95 于 2018-8-20 11:33:00 发表了:

可以催个更吗?


舞鶴岑叶 于 2018-9-2 00:49:13 发表了:

催更


kong78 于 2018-9-9 11:31:39 发表了:

楼主不要坑啊,这么好的同人文


cserpy 于 2018-9-9 20:35:16 发表了:

催更催更


舞鶴岑叶 于 2018-9-10 20:45:01 发表了:

这都一个月了啊,催下更


lgqm 于 2018-9-11 10:33:46 发表了:

催更!


fsb 于 2018-9-19 21:22:26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9-20 21:27 编辑 第十八章  聚散      安静,似乎连时间都已经凝固,徐桐静静的站立着,等候着,所有目光都投注在他身上,目光中夹杂着赞许、疑惑、漠然、仇恨,很多人对骤然发生的一切都有些无所适从,他们根据自己的立场思量着自己的反应。李百倾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嘴角歪了歪,须得有人替徐桐说话,刀头舔血的汉子看重的是本事和规矩,无止境的丛林法则会带来共同的毁灭,有限的规则才能让大家共存共生,必须有人替徐桐说话,让人抢先带起节奏,薛图可能会顺势除去徐桐,在刺客将倒下的同时李百倾一拉身旁一位连庄会本家的衣袖,向那人低语一句,那人一愣,略微迟疑,看了李百倾一眼,随即扭过头去。      片刻的安静后,场边一个粗粝的嗓音猛然大喊一声:“以众欺寡,好不要脸!”正是李百倾本家喊出,如同平湖中投入了一颗大石,激起一片水花和无数涟漪,四周立时一片骚然,大多数人跟着喊道:“好汉子!”、“果然英雄!”、“好本事!”其间夹杂着:“戮伤同门,当行家法!”、“健次郎,某与你仇深似海!”的叫嚷。      徐桐将手中短刀向地上一掷,刀身“嗤”的一声扎在土里,徐桐并不言语,大踏步向薛图走去,立时身旁涌上数名刀手,将薛图护在中心,薛图并未阻止,只慢慢眯起眼睛,默默盯注视着徐桐,徐桐走到离薛图数步远外站定,噗通一声单膝跪倒,双手抱拳,向上大声说道:“诸家兄弟眼目清明,李某与孙钢定下生死文书比斗,李某念在同门情谊,本不愿伤人,只孙钢师徒却众目睽睽之下两次围杀李某,李某迫不得已,方出手自保,手下不免失了分寸,实是身不由己,李某行的端正,各人行事如何众家兄弟有目共睹,自古无义不能聚人心,不公无以掌大事,公道自在人心,还望座帅和干证葛师兄给主持个公道。”说完在双手一拱,向四下一兜兜一转。      薛图挥挥手,斥退了几名护卫,却并未回答徐桐的问话,顿了一顿,慢慢说道:“李兄弟,抬起头来。”      徐桐昂起头,尽量不去触动薛图现在那敏感的神经,谨慎的观察着薛图的表情,薛图的嘴角紧抿着,右手食指不自觉的在圈椅扶手上轻轻的叩动,这代表着他感受到了压力和麻烦,徐桐清楚那是自己造成的,这些举动打乱了薛图的布局,让局势显得有些纷乱,一切都开始向着不可控的走向发展,薛图在思考,整合一个团体,首要就是避免分裂,薛图对如何处置徐桐的有些举棋不定,旁边的刀手们瞅一眼徐桐,又都将目光齐齐投向薛图,等待着命令,但薛图却迟迟没有表态。      徐桐看向薛图,两人现下实力强弱立判,对抗只会将自己逼入险境,顺从对方,给他想要的,才能安抚他躁动的情绪,稍许的沉默后,薛图突然的问道:“李健,看着我,你当真是髡贼的探子吗?”这直指内心的逼问突兀而生硬,说完薛图挑衅似的直愣愣瞪视着徐桐,薛图虽然不知道心理学,但丰富的江湖经验让他知道,心虚、恐惧会让人心态失衡,在突然出现的问话中如果有触发点,被问者会出现面部僵硬、目光闪烁、躲避、快速眨眼等不自觉的动作。徐桐毫不迟疑的将目光迎了上去,他的面部肌肉松弛而自然,他的目光坦然而恭谨,那是屈服于强者的谦卑,这让薛图的虚荣心有些小小的满足。      徐桐小心的答道:“座帅,李某只是来广府避祸,来时连髡贼为何都不知晓,怎会是髡贼探子?小人家底清楚,若座帅有疑,小人情愿将傍身帖子投上,小人在青龙会中自有一号,派个兄弟去江南一查便知,李某自到广府,恰遇髡乱,又听闻髡贼恶行,只有满心愤懑,又怎会去投髡?某连髡贼的衙门是朝南还是朝北都不知道咧。”       薛图用手轻轻捋着胡子,眯缝着眼睛,片刻后,猛然自圈椅上站起,哈哈大笑起来,紧走几步,上来一把将徐桐扶起,笑道:“李兄弟哪里话来,薛某如何信不过?刚才不过是小小调笑一句,那孙钢自己不修功德,哪有返过头来又责怪李兄弟的道理?”      这时陈四麻子有些急眼,走到薛图身侧,抱拳道:“座帅,算上孙钢今日我等已经伤了四个兄弟,岂可胳膊肘向外拐,偏向外人,这让我等兄弟颜面何在?”      李百倾这时挤到近前,大声道:“什么外人?刚刚还说并盟之后都是自家兄弟,难道如今还要分什么内外?那日后我们这等外人要由着你们这些内人欺压吗?”      刚巧这时葛耀先将生死状拿了过来,也不言语,将生死文书呈给了薛图,用眼角夹了一下陈四麻子,嘲讽的冷笑一声。      薛图铁青着脸的看了一眼生死状,恰巧这时陈四麻子又要接话,薛图陡然脸色一沉,厉声呵斥道:“打拳打不过,还要人助拳,助拳打不过又动了铁器,动了铁器还叫人翻了场面,如今还有脸来找我撑腰,你们不要颜面我还要呢!今日之后诸家会道皆为异姓手足,今天李兄弟受了莫大委屈,薛某人在此绝不偏私,莫叫传到外面倒好似我道神会没了规矩,今日我便做一回主,还李兄弟个公道,事后定叫孙刚置办一份厚礼,上门赔罪,你等再拿出一百两银子赔给李兄弟,今日之事就此揭过,李兄弟以为如何?”      一旁的陈四麻子听了,脸上胀的通红,只是呼呼的喘气,目光死死盯视着徐桐。      徐桐听到此处,突然后退一步,向着薛图、陈四麻子躬身一揖,众人皆是一怔,不知何意,徐桐摇摇头,接着说道:“如此不妥。”       陈四麻子头上青筋直蹦,咬着牙关恶声问道:“你还待怎样?”       徐桐道:“我虽与孙兄弟稍有龃龉,但敬孙钢兄弟是条直爽汉子,只手上见真章,他门下弟子行事虽稍显莽撞,但也是护师心切,激于一时意气,更何况我刚才出手也有些重,伤了几位兄弟,如此两相抵消,李某自取一百两银子,给几位兄弟疗伤,他日再登门叙礼。”说完自怀中摸出一张德隆百元的存折,举过头顶一晃,让众人都看了,躬身双手呈给薛图,薛图瞟了一眼银票,又看一眼徐桐,面色阴晴不定。       徐桐转身向四周又高声说道:“现今海外胡尘,假充宋裔,肆虐乡里,值此髡乱之际,当有仁人志士,身怀节骨,以为天下先,今座帅忠魂辉映日月,李某感同身受,现下在此明誓,愿随座帅阵前杀敌,充为先锋,驱逐髡虏,再复大明山河。”说到此热泪盈眶,情难自己,噗通一声跪倒,面向薛图,以头抢地,连磕了几个头,直磕得额角带血,泪流满面。      薛图见了,连忙紧走几步,走到徐桐身侧,一把将他搀起,声带哽咽的说道:“李兄弟不必如此!如今既有贤弟相助,不啻于刘备幸得关张,你我意气相投,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薛某得此贤弟这般良将,还有何可惧,值此乱世,天下英雄豪杰辈出,却不为髡贼所用,可见髡贼气数尽矣!你我大事可期啊!”      说到此处,二人把臂大笑,豪气干云,众人不明所以,一头雾水,也只得一起随着哈哈干笑,倒也显得一片融融睦睦。      日头西转,商议定了诸般并盟章程,又定了再盟之日,与会众人陆陆续续下山散去,今日大家看了连场好戏,又有并盟之事挂在心头,各个心下五味杂陈,说不清味道,乱糟糟的一哄而散。      薛图眼望众人离去,始终绷着的黑脸终于慢慢松弛下来,他显得有些疲倦,慢步走入铁梁寺后堂,后堂这时早已摆下一桌酒菜,木石道人和云霆二人分坐在桌旁早已等候多时,见他进来,忙起身相迎,连声道:“座帅辛苦”。      薛图徐徐坐下,摆一摆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礼,对门外说道:“将门关上,未得呼唤不可入内。”门前一名会众一躬身,倒退着出去,轻轻带上了屋门。      木石道人举杯敬酒道:“座帅今日大事得协,必定要大展宏图了。”      薛图摇摇头道:“还差的远,没看到那些外帮之人阴阳怪气,心口不一,若想将诸家整合一体,尚需要许多功夫。”      木石笑道:“座帅自谦了,大势已成,过两日发动暗子,将那些不识时务之人搬开,又有何人能再阻座帅龙跃云津。”      木石道人话锋一转,冷然道:“只今日放那老李庄的汉子下山,实是一大失策,此人文武俱全,又有髡探之嫌,让其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       薛图附和着笑了两声,喝一口酒,道:“不放难道真要将这许多心怀异志之人尽数杀了?这让那许多今日并入神会的道派、门徒如何看?杀得多了,威是立了,可也失了人心,如此行事怕是等不到那髡贼来剿,明日这道神会便要散了。”       木石道人缓步走到薛图身侧,低声道:“旁人可留,此人万不可留,这等人物不论是沦为髡贼走狗还是与我等争势,都是心腹大患,不过此都是末节,真正可虑的倒非是此事。”      薛图疑惑的看向木石道人,道:“哦?那道长所说可虑之事究竟为何?”      木石淡然一笑,温声道:“座帅,你怕是久已暗怀投髡之心吧?”      薛图眉梢微微一跳,幽深的目光看向木石道人,面前的烛火一晃,映得薛图胖脸上的眸子如同点燃了两点鬼火,似是要将木石道人的灵魂吸入其中,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奇怪的抓手 于 2018-9-19 21:27:20 发表了:

妈哎,差点以为楼主太监了


bart 于 2018-9-19 21:41:23 发表了:

妙啊,妙啊


bart 于 2018-9-19 22:07:58 发表了:

这同人不转正没天理啊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9-19 23:17:11 发表了:

赞美更新


繁华烬燃 于 2018-9-19 23:26:57 发表了:

赞美更新


持简 于 2018-9-19 23:31:46 发表了:

赞美更新!


圣天使高达 于 2018-9-19 23:35:03 发表了:

奇怪的抓手 发表于 2018-9-19 21:27

妈哎,差点以为楼主太监了

发现楼主更新有一规律,王局停更他就停更,王局开更他就开更


CrazyHaley 于 2018-9-19 23:47:53 发表了:

滋瓷更新


南海农庄店小二 于 2018-9-20 06:20:22 发表了:

真是个好日子,竟然碰上5篇同人同时更新


周围 于 2018-9-20 07:31:29 发表了:

我都是默默给加分的


lgqm 于 2018-9-20 10:09:50 发表了:

终于更了。赞


weicao741 于 2018-9-20 13:17:19 发表了:

更新了更新了。赞美楼主。


和谐号动车组 于 2018-9-20 18:23:37 发表了:

最后真是神转折


Smokey_Days 于 2018-9-20 20:04:24 发表了:

终于更新了!


人畜无害小白免 于 2018-9-23 04:55:48 发表了:

没话说了,顶


fsb 于 2018-9-23 21:26:08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9-24 00:28 编辑 第十九章  反复       薛图黑胖的脸上面无表情,沉默着,偏转头注视着木石,木石道人站起,缓步走到薛图身旁,悠悠道:“墙头一蓬草,风吹两头倒,江湖立身看的便是眼力风向,座帅……不,薛兄,现下髡贼势大,薛兄想留一个退身步,贫道也能体谅,想来薛兄是看那刘香投了髡贼,有些意动,这也是难免。”       薛图突然笑了一下,道:“道长多虑了,薛某心向朝廷,又怎会动那些歪心思,道长还是莫要胡乱揣测的好。”       木石道人也跟着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这话说的谬了,江湖中人又有哪个真有什么忠肝义胆?深陷乱世,诸人均感风雨飘摇,无所适从,生怕行差踏错,谁人不为自己前程忧心?薛兄根基在这广府周遭,靠的是乡绅富户佐以钱粮,靠的是吸纳会众厮杀拼打,离了此地便如蛟龙离海,猛虎脱林。如今髡贼并吞广东,胸怀天下,现下在这广府地面上建了朝廷,从常理看,择强而侍才是正理。薛兄这般急吼吼的要一统道门,不过是觉着早先本钱太小,三两千众压上赌案怕是从髡贼那里拿不到什么,但若是网罗了这一干人,再将这广府地面道门山匪一股脑卖予髡贼,助澳洲官府平静地面,以万千绅民颈血,染一袭紫衫红袍,这买卖,倒是也做得过。”       木石顿了顿,接着道:“那李健在盟会上让人喊破,不论那青龙会身份真假,若依着薛兄往日刚毅果决的性子,哪里会去做什么分辨?一个外来户,拖出去砍了或拿下就是,今天这般,留这么个尾巴是要恶心谁来?说来说去,还是薛兄打的好盘算,那李健若真是髡贼探子,放了他日后便可与其结个善缘,若不是,过几日除了他便是,不过多费些手脚,薛兄是宁愿错放一千,也不愿枉杀一人,哈哈,想不到薛兄还有这等菩萨心肠之时。”       薛图皱了皱眉,道:“道长怎么还没喝就有酒了?怎的说了这许多胡话?来,薛某为道长斟一杯酒,解解闷,莫要再说此等疯话。”       说完薛图便去桌上拿了酒壶,刚要为木石倒酒,侧旁却伸出一只大手,一把紧紧将壶把和薛图的手腕一同紧紧捏住,薛图侧目看去,正是云霆,不由脸色一变,冷冷道:“云二哥这是何意?”       云霆手上慢慢加力,沉声道:“我看薛贤弟乏累,扶上一扶,万一贤弟手中不稳,将这壶掉在地上打碎了,叫门外的兄弟们误会,怕是就不好了。”       薛图手挣了几挣,却是纹丝不动,脸上慢慢变得僵硬,僵持片刻,终于放弃,轻吁一口气,不甘心的松开了酒壶。       这时门外会众高声问道:“座帅,可还有何所需吗?”       薛图看一眼紧靠在身旁的云霆,大声道:“无事,我这里一切安好,叫兄弟们全都退下吧。”少倾,门外响起一阵人声,其间夹杂一两声金铁相碰之声,不一会又归于平静。       木石待门外安静下来,接着说道:“座帅整合个路英雄,求的不过是个权字,自古会道存身立命便在民间乡里,以邪理歪说蛊惑百姓,且多存异志,历来便是官府肉中刺眼中钉,但世事糜烂,皇权难下乡里,不得已抓大放小,以绅治民,这才给了会道和乡贤上下其手的空子,但澳洲人不同,听闻临高行得便是官吏一体,上下齐管的章程,他们管这个叫做政权下基层,现下由得你们胡闹,不过是兵将不广,干部不多,难敷其用罢了,但你若留心些便可看到,各村乡现如今管事的架子、名目、官名都在更变,越是接近广州变得越快、变得越深,此等地方,以兵甲为靠,以乱民为骨,以髡官为脑,先搭建架构,等髡贼干部培训到任,再次第填充骨肉,如此髡贼谓之巩固核心统治区政权,叫做以点带面,时候越久,越是不易撼动,待得髡贼经营数载,广东根基稳固,到那时,便是其席卷天下之时。”       薛图听闻到此,目光疑惑的看着木石,道:“木石道长怎么涨髡贼威风,灭我等锐气?”       木石看了薛图一眼,淡淡道:“薛兄自以为看清了大势吗?却不知脚踏两条船有时可进退余裕,有时却要两边不靠坠入河里,有时上了船也会被竹篙打落水中,关键不是看你踏的哪条船,而是看你买了哪条船的座头。”       说到此处木石道人归座,自斟了一杯,咂了一口酒,向云霆使了个眼神。       云霆自怀中摸出一沓纸递了过去,道:“薛兄请先看看此物。”       薛图狐疑的接过纸张,却是一份文书,那文书乃是手抄,一笔极精神的颜体小楷,按澳洲行文规矩横书,从左至右,句间点着句读,抬头标题处上赫然写着《广东重点匪患内情通报》,刚看了眼标题薛图便被骇的一跳,薛图连忙拢神细看,见文中写着“自广东光复以来的过渡期内,由于部分地区基层政权的和政府武装的崩溃、缺失,大量地方武装蜂拥四起,占山头、筑围寨、豢养私兵,招揽不轨之徒,成帮结伙、欺男霸女、烧杀抢掠,部分篡明劣绅,联合不法武装分子,在乡间建立网点、散布谣言、组织暴乱、破坏纵火,甘愿为篡明政府所利用,为未来可能出现的篡明反扑进行战略配合,现在这些地主土匪武装已经成为我澳宋政权下的一颗必须拔除的毒瘤。基于此,经元老院研究决定,将对近期广东境内战略部署进行调整,放缓扩张脚步,保卫胜利果实。在关键战略节点上对篡明伪军维持强大的高压态势保持威慑,同时将矛头转向内部敌对分子的打击,元老院提出《巩固核心,立足重点》的战略方针,在离开主干交通线和城镇的重点地区依托核心地区支援建立几个强有力的重要基点,通过建立基点根据地向外辐射,给予新成立的地方政府以强有力的支援,并按照基点根据地划分区域范围,消除腹背受敌、草木皆兵的被动局面,形成以点带线、以线带片、以片带面的形势,近期中央财政拨款将有计划的向军事项目进行倾斜,渐次组织肃剿工作,重点布置如下……”       薛图越看越是心惊,待翻到最后两页时,发现纸张变为了澳洲纸,字体变成了仿宋,印刷方式也变为了澳洲人的油印,末尾的红章也是澳洲人常用的圆章,这决计是伪造不了的。他用疑问的目光看向木石,木石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两页是原件,可惜为了这两页纸,云二哥在髡贼官府内的暗线被拔掉了,今后怕再不能搞到此等密件了。”说完叹了口气,摇摇头,显得甚是遗憾。薛图收回目光,强自镇定心神,接着往下看,越看越是骇然,额头之上冷汗不住淌下,双手轻轻的战抖,一点点汗水滴在纸之上,纸张随手的幅度沙沙的颤动,待看到“社会危害性极大,重点打击对象,有代表性匪首名单,封建道门会首”一栏时,他看到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薛图不由得心里打了个突,他强自压下心头的不安,稳一稳心神,将文件放下,说道:“髡贼谋逆之心久矣,我既与髡贼为敌,此事早在薛某料中,不算什么。”       木石又笑了一下,道:“薛兄想来还存了一丝奢望,妄图保全身家,却不知投了朝廷还好,若投了髡贼,则死期立至!”       薛图听闻猛然抬头,直勾勾盯着木石,道:“还望道长教我。”       木石道人道:“你看刘香投髡可有个好下场吗?原先一呼百应,现今寄人篱下,任人呵斥,他的根基在海不在陆,如今澳洲人收了他的船,散了他的人,尽数编入航运公司,不过勉强保全个富家翁罢了,还要受澳洲人日夜监管,不敢妄动,澳洲人也绝不委以外任,只囚在临高一亩三分地里,干坐看四方天罢了,这还是手挽数万人船的一方豪强,薛兄若想投髡,即便收了这几派道门,势力可有这般大?可有这本钱与髡贼讨价还价吗?”       木石道人又道:“刘香多少在航运公司还可分一份干股,也算有个依靠,又有些海上商路,可为髡人参赞,髡人浮海而至,这等人是最为看重的,刘香又识时务,方得保全。薛兄莫要以为自己在这三山五寨上称王称霸便得意忘形,薛兄还要仔细看清自身,掂量掂量自己可有刘香这般斤两?若投髡能得些什么?贫道观薛兄往日行止,已知薛兄是志存高远之人,自来不肯甘居人下,投髡不是为了保个身家平安,而是要封妻荫子,可薛兄又有何为髡人看重之才干?说到底所长之事不过是以道法神通愚弄乡野愚民,裹挟其为我所用罢了,这叫什么?髡贼那里这叫做组织封建迷信活动,是社会不稳定因素,留着只是祸害,毫无助益,既不能为官,也不能为将,论起亲疏与髡人自己考举、教授出的官吏相比也判若云泥,薛兄在髡贼眼中一无是处,初始或许会稍加笼络,但久时但凡薛兄稍有异动,立时便是杀身之祸!”        薛图眉头紧皱,木木的听着,不再言语,面部硬成一块,只神色青白变幻。        云霆这时从旁接道:“薛贤弟不是凡夫俗子,自出道以来便心怀壮志,这天兵道神会据说当日老帅也不是要传到薛贤弟手中的,是薛贤弟凭自个本事争下来的,若薛贤弟真是谦恭礼让,今日坐在这里的,便是几年前还身子康健、正当盛年的老帅了,如何轮得到薛贤弟?薛贤弟这争强好胜的性子到了髡人手底下,必难得善终。”       薛图霍然抬眼,死盯着云霆,道:“你说什么?”       云霆并不避让,冷笑一声,回瞪着薛图道:“墙有眼,壁有耳,各人做过些什么个人心底清楚,只大家装作不知罢了,莫要闹到挑明了来说。”       薛图呼吸渐渐急促,双手慢慢握紧成拳,脸色也冷了下来。       云霆不再与他说话,只从怀中又掏出两样东西,啪的一声丢在桌上,淡淡道:“薛贤弟看看认不认得此物?”       薛图拿起桌上之物,定睛一看,如遭雷击一般,心底一片冰凉,那两样东西一样是道神会名帖神符,另一样是澳洲人的工作证,两样东西上都沾着干涸成黑紫色的血渍,薛图记得当日派出亲信弟子去与澳洲人接洽,却一去不返,此事一直是薛图心中一块心病,从不敢对人言表,只每日夜深人静时折磨的他夜不能寐,整日胡思乱想,不曾想今日在此处见到。      云霆道:“薛贤弟不必担忧,此事已了,只烂在你我三人肚中,薛贤弟不要再存其他心思,我与梁公子筹划数年,明里暗里打听,探听得知薛贤弟往日抗髡杀贼、暗杀各乡联络员、行劫合理负担等事早为髡人所知,髡人厂卫所集薛兄罪状堆积如山,有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之语流出,此等深仇,薛贤弟难道还指望髡贼冰释前嫌,实在是太过稚拙了。况且此次髡人延揽不成,以髡贼心性,不日必要痛剿,薛贤弟可要把定心意,现今只此一条退路,莫要再自误了,比脚踏两条船更糟的,便是一条船也踏不住。”      木石道人说完,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正色道:“薛兄,贫道这里有熊督亲笔所写荐书一封,允诺薛兄起码可实授游击一名,若立有军功,便是给个参将也未尝不可,还应承下若他日恢复广府,薛兄可不离乡土,带兵自守。薛兄,功名富贵唾手可得,你要的,髡人不会给,也给不了,只有朝廷,才能给我们想要的。若是薛兄执意走那歧路,翻起脸来,怕是要伤了和气,你觉着我与云二哥是那等不留后手之人吗?此信绝非伪书,后有熊督关防,薛兄可仔细验看。”说完将书信递上。      薛图双手接过书信,默看良久,终于长叹一声,如被抽去筋骨一般,慢慢软瘫在圈椅之中,呆呆怔了半晌,猛然双手一撑扶手,站立而起,大声道:“既然如此,那李姓汉子便万万留不得,来人!”      话音刚落,一个大汉推门而入,叉手听令,薛图道:“挑几十个硬手,立刻去追那老李庄李健、李百倾二人,务必要取那叔侄项上人头,速去速回!”     云霆在旁道:“小兄不才,倒是有些先见,想在了薛贤弟前头,我已然派了十余人先去追杀,薛兄肯再派人相助更好,你我合兵一处,必要那李健难逃公道。”     薛图回头瞟了云霆一下,点一点头,眼中神色甚是复杂。     木石道人和云霆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知道,最后一根钉子,终于钉了下去。


lgqm 于 2018-9-23 22:14:32 发表了:

赞美更新!


没事乱溜达 于 2018-9-23 22:19:35 发表了:

感谢更新!


真红骑士 于 2018-9-23 22:23:34 发表了:

LZ保持这个水平的话,这个同人的素质在临高同人里不敢说第一或者前三,至少也有前10了


繁华烬燃 于 2018-9-23 22:25:00 发表了:

赞美更新


duyiqun0203 于 2018-9-23 22:25:16 发表了:

你完全可以当个小说作者


奇怪的抓手 于 2018-9-23 22:36:23 发表了:

楼主复耕了。。。可喜可贺

梁家就交给楼主了。他的翅膀已经被我拿去烤了吃了


周围 于 2018-9-23 23:01:21 发表了:

今天给你分数不够了。。。。

明天给你


fsb 于 2018-9-23 23:10:21 发表了:

真红骑士 发表于 2018-9-23 22:23

LZ保持这个水平的话,这个同人的素质在临高同人里不敢说第一或者前三,至少也有前10了 …

我这种写法其实不适合临高,偏故事性和虚构情节,非常不严谨,只能娱乐。


陆李仙 于 2018-9-23 23:23:11 发表了:

木石道人有这个本事吗?有这个见识?元老搞得可是工业社会的组织架构,是需要很强的行政事务逻辑才可以理解的。会道门会明白?


fsb 于 2018-9-23 23:26:47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9-23 23:29 编辑

陆李仙 发表于 2018-9-23 23:23

木石道人有这个本事吗?有这个见识?元老搞得可是工业社会的组织架构,是需要很强的行政事务逻辑才可以理解 …

是梁公子和云霆的见识,不过没必要写出来罢了,他们是一个整体,情报共享,不能割裂来看。


ethonjohn 于 2018-9-23 23:51:53 发表了:

木石道人这番说辞。让人看来颇有沙丘密谋里赵高说服李斯的感觉


没事乱溜达 于 2018-9-24 00:00:48 发表了:

周围 发表于 2018-9-23 23:01

今天给你分数不够了。。。。

明天给你

明天 赞扬 也不够

没有可以挣 赞扬的 任务


kong78 于 2018-9-24 08:58:29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9-23 23:26是梁公子和云霆的见识,不过没必要写出来罢了,他们是一个整体,情报共享,不能割裂来看。

即使情报共享,对于各种机构名,政策名称都不会说得这么流畅吧,误读,停顿思索才是常态,而且介绍给完全不懂之人,应该在其后加上很多似是而非的解释吧。


kid1417 于 2018-9-24 12:19:03 发表了:

文笔好,内容也好,感觉楼主身兼文学历史体育三重学位,还有多年江湖经验

不过这个徐桐太抢眼了,文武双全,简直像个开挂的单穿者


真红骑士 于 2018-9-24 12:41:07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9-23 23:10

我这种写法其实不适合临高,偏故事性和虚构情节,非常不严谨,只能娱乐。

没事,反正有闹临高事件的在前,在不涉及著名的史实任务的话,别太过离谱就可以了


和谐号动车组 于 2018-9-24 16:50:44 发表了:

赞赞赞。不过就算木石道人劝服了薛图又如何呢?难道他们真打算靠这几千个乌合之众收复广东?恐怕连个山头都收不下来吧。。。派二百伏波军足以剿灭


de9000 于 2018-9-24 21:16:22 发表了:

和谐号动车组 发表于 2018-9-24 16:50

赞赞赞。不过就算木石道人劝服了薛图又如何呢?难道他们真打算靠这几千个乌合之众收复广东?恐怕连个山头都 …

LZ前面写了,人家的目的就是让这些人做炮灰,目的是让元老院手上多沾底层的血,给元老院制造仇恨。

可是他们忘记了,大明自己带的仇恨更多,我们正好可以清理一番地面。


duyiqun0203 于 2018-9-24 21:19:23 发表了:

催更


农庄的鬼畜 于 2018-9-25 21:35:31 发表了:

Smokey_Days 发表于 2018-5-17 14:00

太强了,细节描写非常到位。杨草的雷厉风行与风度完全不像一个新时空的人,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旧时空的特别部 …

有一段似乎是水浒传或红楼梦里见过的,


帆布大包 于 2018-9-26 10:33:06 发表了:

可惜这班高雅文士和英雄好汉,在500废的铁骑面前也只是螳臂挡车。


陆李仙 于 2018-9-27 14:52:09 发表了:

农业社会的人很难理解工业社会的组织结构,没有强制性的义务教育,没有系统的教学现代官僚政治,要理解元老院各种行政组织架构,难如登天,满清被打了50年,都还不理解大英帝国是什么回事,更何况刚刚接触近代化的社会体系。本文中的黑社会梁公子能够理解已经是开了极大的智商,其他人更难了。


陆李仙 于 2018-9-27 14:53:37 发表了:

其实闹临高把临高启明小说写废了


de9000 于 2018-9-27 15:21:48 发表了:

陆李仙 发表于 2018-9-27 14:52

农业社会的人很难理解工业社会的组织结构,没有强制性的义务教育,没有系统的教学现代官僚政治,要理解元老 …

人家也没有理解,这帮人依然“杀人放火受招安”的路子,只不过是把自己卖给大明还是元老院的区别罢了。

这种情况下,去理解啥啥组织结构,对他们有什么用?

当年贺老总回家乡召集队伍闹革命,一开始来的也是土匪袍哥好汉,看的也是跟着老大发财当官,失败数次后,贺老总才在贺英的支持重新组建新型队伍。所以任何时代,当土匪也没必要带脑子


fsb 于 2018-9-29 13:02:21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9-30 05:10 编辑 第二十章  追杀(一)       天色渐晚,时候已近酉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官道传来,十一名骑士身子紧贴在马背上,如疾风一般飞驰而过,道旁茂密的树木和斑驳的岩石倏忽而过,向后快速的倒退。魏铭辰心中估算着里程,慢慢收紧缰绳,随着他高举手臂做了个下压的手势,一行骑队的速度渐渐降了下来,魏铭辰一众仔细的留心观察着官道周围的情况,寻找着载有李健叔侄的大车,云霆给他的命令很简单,不论他们是谁,杀了他们,切断薛图所有的念想。       又往前走了不远,魏铭辰看到了一辆歪倒在路旁的大车,从大车形制和特征看,应该就是这辆车。魏铭辰在离大车不远处勒住马头,一片腿,从马上轻盈跃下,沉声说道:“下马,留神,都把招子放亮些。”       十名骑士纷纷下马,从肋间抽出戚家刀或倭刀,还有数人从褡裢里拿出几具手弩,其中六人迅速布成一个对外防御的圆阵,另外四人分为两组占领道路两侧。魏铭辰小心的靠近大车,拉车的健骡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四蹄不时地蹬刨一下,做着垂死的挣扎。那是魏铭辰买通马夫做的手脚,让健骡半路药发,既防其他参会诸人看到,也防薛图心态摇摆,反手火并。在大车不远处倒伏着一具尸体,看服色是赶车的喽啰,魏铭辰先走到车夫的尸体旁查看了一下,伤口全部来自于背面,代表着这是一次无情的追杀,致命伤来自于肾部的集中攒刺,侧颈还有一个穿刺创口,创面很大,是短刀刺入后为扩大伤口猛烈摇动造成的,这应该是刺击肾部后的一次补刀。        魏铭辰轻吸了一口凉气,他将视线转向大车,将单刀横在身前,满怀戒备的慢慢向着车厢一点点挪了过去,刚靠近车厢,他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车厢底下传来滴答滴答的轻响,大车的底板缝隙间渗出的鲜血缓慢而有节奏的滴落着,这让魏铭辰感到有些不舒服,他皱了皱眉头,用手中的单手云梯刀轻轻挑开了大车的布帘。       大车里斜倒着一具黑衣大汉的尸体,他空洞无神的双眼大大的睁着,似乎在与魏铭辰对视。这让魏铭辰心中跳了一下,他平复下情绪,仔细查看车内情形。       血,到处是鲜血,大汉喉结下方颈静脉处有多处穿刺伤,腿部股动脉有一处割伤,颈部左侧有一处划伤,这一刀切开了颈动脉造成大出血,大汉的血压将鲜血像泉水一样喷溅的到处都是,每一刀都是致命伤,这让大汉在几秒钟内就走向了死亡,粘稠的血液还没有完全干透,在重力的引导下向下缓慢的蠕动,令人感到作呕。魏铭辰环顾了一下车厢,车厢板壁和框架上镌刻着两道刀痕,开口处很新鲜,应该是搏斗时留下的。       魏铭辰将视线移到车外,在大车旁认真的查看着,四周没有脚印,但有一层地面浮灰显得过于匀称,魏铭辰走过去,用手轻轻拂了拂,露出浮灰下几点暗黑色干涸的血点,他伏下身子,仔细辨认着,匀称的浮灰是李健退走时用树枝潦草打扫遗留痕迹造成的,血点代表他们中至少有一个人受了伤,魏铭辰沿着痕迹的指向走到东侧道旁,李健他们没有继续沿官道走,而是选择进入道旁的山林,他们可能会选择躲藏起来等待追兵自行撤离,也可能在等待后续的支援。他看了看四周,发现了几条被折断的枝条,创面很新,地下的杂草有明显被踩踏过得痕迹,再往前走,一块较为平坦的泥地里发现了几枚脚印,魏铭辰大略估量了一下,从脚印密度和间距判断,只有两个人,这代表没有人接应,其中一个脚印较深且有地面有脱带痕迹,显示其中一人负重较大,那是拖带伤员造成的,魏铭辰松了口气,人只要在自然界行动就必然会留下痕迹,带着一个伤员,他们走不远。魏铭辰一招手,周边十人立即围拢上来,魏铭辰冷声道:“留一个马桩子,其他人随我追,若遇险境用竹梢联络,非事关危机不要使用竹梢,那会显露我们所处的方位。”众人各自点点头,几道暗影一闪,消失在山坡密林之间。       徐桐蹲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他需要恢复一下体力,李百倾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显得十分虚弱,这个半老头子腹部被撕开的衣服包裹着,血不断的渗出,染红了包扎伤口的衣物。当拉车的健骡倒毙的那一刻,徐桐就知道今天不会轻易脱身,他撕开交领处的缝线,那里暗藏着一把短小的精钢拳刺,他预料到对方会动手,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居然会在人数处于劣势情况下率先发难,押车的汉子可能希望先解决一个对手,再与车夫联手干掉剩下一个,李百倾的座位在车厢门口,首当其冲挨了第一刀,随即徐桐用左手格挡开大汉持刀的右手,用右臂肘部将对方的左手撑开,紧接着用拳刺猛戳大汉的颈静脉,短小的拳刺无法进行劈砍,只能进行刺击和划动,但在几乎只能曲臂盘肘的狭窄车厢内却比大汉的短刀更为灵巧,只需要几厘米的空间就可以进行反复攒刺,颈静脉和颈动脉的大量出血让大汉瞬间失去抵抗的力量,致命的打击在刹那结束,只留下一片狼藉。       李百倾伤的并不重,徐桐按压住他腹部的止血点,为他进行了简易的包扎处理,两人避开官道,快速躲入山林。徐桐又查看了下李百倾的伤情,撕裂伤,伤的不是很重,伤情似乎也没有恶化,但快速行走时会牵扯腹部伤口开裂,会大幅减慢行走速度,这是个致命的难题。徐桐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用短刀撕开外套,将夹层中五千比一的地图、指南针和软尺取出,比照自己来时路上的记录,估测着自己的位置和方向,但显然他的心算能力并不怎么样,短暂的计算后他只搞明白了正确的方向。徐桐有些懊恼和挫败感,但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供浪费,他不知道有没有后续的追兵,但他必须考虑最坏的可能,他拔开水袋塞子,喝了一口递给李百倾,待李百倾喝完,徐桐拿过短刀,一刀切开了水囊的底部,但却并没有水流出,这个特制的水囊内部由两个独立储物空间构成,一个储水,一个存放杂物。      徐桐从储物囊中取出三个小竹筒,两个小的比整装纸包弹大些,大的也不过只有拇指、食指环绕粗细,徐桐将三个竹筒揣在怀中,站起身,看了眼李百倾,问道:“还行?”李百倾强笑一下,道:“还行。”徐桐点点头,说道:“你先走。”李百倾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拄着一根树枝站起,慢慢的向前走去。      带着彩号很难隐匿踪迹,如果有追兵必然会寻踪而至,他需要确认追兵是否存在。徐桐站起身寻找着合适的位置,他故意踩断几根藤蔓野草,留下一些行走的痕迹,然后用短刀在仅可一人通行的野路上挖了一个浅坑,将一个小竹筒竖直的埋了进去,竹筒大部分被埋入土中,外面只露出一小截,再用浮土和几片落叶轻轻的覆盖在上面,他左右看了看,见没有破绽,才满意的站起。       必须启程了,徐桐抬头看了看天色,心里想着,今天肯定要在野外过夜了。       魏铭辰快步走着,他的前面有两个人在探路,身后七人一个缀着一个紧紧跟随,像一只长长的蜈蚣,魏铭辰感觉自己离猎物越来越近,嗜血的渴望让他有些兴奋。      打头的刀客用刀身不断拨打、劈砍四周的杂草,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前方,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脚被咯了一下,似乎是踩到了一块小石子。被刀客踩到的竹筒往下一沉,竹筒内装填的增强型黑火药整装弹伴随刀客的体重一同下压,用于将发射药与火帽隔开的黄铜隔片继续压迫下层的火帽,将火帽猛然按压在竹筒底部的凸台上。为保证这种小型诡雷的击发率,所使用的火帽比枪用火帽更加敏感,平时分离保管,使用时才拧开筒底装填火帽。     “砰”的一声闷响,一小股白烟腾地而起,一簇火苗一闪而过,整装弹被如期触发,火帽在凸台和体重的双重压迫下被击发,瞬发的火焰穿过黄铜隔片中间的引火孔引燃发射药,将铅弹向上笔直的发射出去,竹筒前端砰然炸裂,大口径的软铅弹轻松的穿过刀客的左脚掌,带着骨渣和碎肉飞入半空。前面开路的刀客捂着脚,惨叫着跌倒,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一愣,只有魏铭辰不退反进,快步上前,那个刀客的左脚掌被诡雷击穿变形,显然不可能继续前进,而为了照顾这个累赘的彩号,他最少还要留下一个人,他环视一圈四周,剩下的人都在静静的看着他,从目的出发他应该留下这个家伙等死或一刀戳死他,但他不能,这个小小的团体并不能仅仅依靠利益捏合,他需要那点虚假的义气,魏铭辰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留一个兄弟送他回去,其他人继续追。”      魏铭辰心下隐隐有了一丝不安,前面等待他的也许不是一只负伤的土狗,而是一只激发凶性的独狼。


没事乱溜达 于 2018-9-29 13:07:00 发表了:

沙发


kong78 于 2018-9-29 13:16:52 发表了:

正好等到更新,楼主加油


没事乱溜达 于 2018-9-29 13:19:18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9-29 13:02第二十章  追杀(一)

       天色渐晚,时候已近酉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官道传来,十一名骑士身子紧贴 …

竹筒里有把手枪就好了


duyiqun0203 于 2018-9-29 13:25:42 发表了:

加油更新 写的好


CrazyHaley 于 2018-9-29 13:31:20 发表了:

滋瓷更新


以一敌七 于 2018-9-29 14:44:53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以一敌七 于 2018-9-29 14:47 编辑

顶更新!

两颗诡雷,一颗手雷?炸2次之后剩下6个,再用手雷炸一下,还是人数劣势。除非李留下把敌人引走。


和谐号动车组 于 2018-9-29 14:51:47 发表了:


没事乱溜达 于 2018-9-29 15:10:52 发表了:

以一敌七 发表于 2018-9-29 14:44顶更新!

两颗诡雷,一颗手雷?炸2次之后剩下6个,再用手雷炸一下,还是人数劣势。除非李留下把敌人引走。

绕回去夺马


wqhasdf110 于 2018-9-29 15:19:46 发表了:

现在能不能产那种反步兵的跳雷,跳到腰那么高然后爆炸射钢珠~一死死一面~这个踩着了才才炸个腿,感觉不给力啊


kyoukini 于 2018-9-29 17:31:36 发表了:

顶楼主,最近更新比较过瘾


Smokey_Days 于 2018-9-29 18:47:03 发表了:

地雷立功啊,看来徐桐即使在蒸包局也是厉害的特工。


繁华烬燃 于 2018-9-29 19:36:07 发表了:

赞美更新


de9000 于 2018-9-29 20:23:21 发表了:

以一敌七 发表于 2018-9-29 14:44

顶更新!

两颗诡雷,一颗手雷?炸2次之后剩下6个,再用手雷炸一下,还是人数劣势。除非李留下把敌人引走。

能挨几枚炸弹还能继续追下去,这心理该是塞亚人这样的战斗民族吧


guozhima 于 2018-9-29 21:38:49 发表了:

楼主高产


bart 于 2018-9-29 22:09:21 发表了:

支持更新!楼主加油啊!


lgqm 于 2018-9-29 23:04:21 发表了:

终于更了

赞美更新!


繁华烬燃 于 2018-9-29 23:12:41 发表了:

wqhasdf110 发表于 2018-9-29 15:19

现在能不能产那种反步兵的跳雷,跳到腰那么高然后爆炸射钢珠~一死死一面~这个踩着了才才炸个腿,感觉不给力 …

与其跳起来,我觉得不如丛林战里,手雷绑树上……


fsb 于 2018-10-1 07:50:33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10-1 21:53 编辑 二十一章  追杀(二) “砰”的一声炸响从身后传来,徐桐停下脚步猛然回头,小型诡雷的威力大概与一颗十一毫米口径米尼枪弹相仿,而枪声的传播距离大概三公里多,如此清晰的枪声代表敌人距离这里不超过一公里,即便山间野路蜿蜒难行,但以他们这个速度行进,三十分钟内就会被追上,看着前面步履蹒跚的李百倾的背影,徐桐咬紧了牙关,战斗还是脱离,也许已经到了需要抉择的时刻。      看不到支援、敌情不明、地形不熟、没有合适的装备、携带伤员,眼前呈现出的一切都确定无疑的表明着己方的弱势,如果只有自己,徐桐凭借个人过人的体能和技术,有很大概率摆脱追兵,但在有两人且一人负伤的情况下,不论战、逃几乎都是死局。      李百倾从炮击广东起就充任澳宋在民间的眼线,数年来搜集情报,配合行动,直到无血开城,像他这种介入澳宋情报活动如此之深,几经考验,从未动摇,又在光复广东过程中始终没有暴露的人可谓凤毛麟角,因为信任,所以重用,当他作为伙伴时是值得托付的同伴。但当他落入敌手,就会变成一颗点燃引线的炸弹,明里暗里,哪怕仅仅透露几个名字都可能带来巨大的损失,他知道的太多了。不能活着离开,就永远留在这里吧,徐桐的眼中突然流露出一缕凶光。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李百倾突然加快了脚步,他奋力向前走着,丝毫不顾及腹部伤口的绽裂,边走边不停地说着:“我……我还行,我还能走,我还能走……”,伴随着沙沙的脚步声,徐桐自身后一步步的逼近李百倾,他的右手慢慢攥紧了斜插在后腰上短刀的刀柄,手心渗出的冷汗让他感到双手冰凉,他的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似乎察觉了自己的行为毫无意义,李百倾渐渐收住了脚步,缓缓转头看向徐桐。两人对视着,李百倾的目光中先是充满了惊恐、愤怒、无奈、哀伤与祈求,片刻后,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坦然,终于轻叹一声,低语道:“希望元老院对得起我这条老命。”      在李百倾平和的目光中,徐桐的身体一僵,盟会上李百倾两次大喊为他解围的情景浮现在眼前,他的心一动,紧攥刀柄的右手徐徐松开,徐桐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放弃,或许是感恩、或许是不忍、或许是像午主任说的,人不该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负责,徐桐自己无法理清自己的思绪,但他清楚,一旦决定,就不会改变。徐桐的呼吸一点点恢复平缓,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松弛了下来,他伸出手,拍了拍李百倾的肩膀,在李百倾的肩头留下了一个潮湿的手印,温言道:“老李,别瞎想,我是说,这样瞎跑不成,得想个法子。”      徐桐说道:“我们两个人捆着,谁都跑不掉,落在他们手上你我绝无生路,或受尽酷刑,或被当场斩杀,若受不住刑胡乱招供怕是还要连累家人,你我皆无退路,我有个法子,你听听。”      李百倾苍白着脸用力点了下头,他只能相信,因为他知道独自逃亡才是徐桐最好的选择。      徐桐接着道:“我虽无法确切知道咱们现在所处何地,但大致是在柳风林左近,我给你择一处地方藏身,为你做下伪装,待追兵临近,我迎头打一下,引开追兵,待追兵走了,你就立刻离开。我刚才在高处大略观察下四周,前方西侧不远有一条小路指向山下,看着像是樵夫踩出,不用管我,只管向西,不可回头,分两路走总要比一路走生机大些,生死有命,看你我造化,若能平安归去,徐某当与李兄抱坛痛饮。”      李百倾嘴唇哆嗦了一下,道:“多谢徐……”      徐桐摆一摆手,道:“客套话不必说,时间不多。”      说完徐桐将一旁破碎的外套捡起,从腰部、袖口、下摆几处部位抽出几根缝在衣服里面的布条,每根布条上都开着几个插口,既可做为背带或止血带,也可作为伪装带。伪装的重点是不要清晰的显现出人体轮廓,重点在肩和头部位置,徐桐先撮了一把较为湿润的泥土,又从水囊中倒出少许清水,和了一把湿泥,抹在李百倾裸露的脸部、手部皮肤上防止反光,同时摘掉了他身上所有可能造成反光的物品,包括扳指和一个铜扣袢,然后将伪装带绑在李百倾头部、肩部、背部,接着从附近找了一处低洼、植被覆盖茂密,地处暗面的树丛将李百倾塞了进去,又从四周采摘了一些与植被状态颜色相仿的树枝和草束快速的插入伪装带插口,又用一些堆在李百倾身旁,遮蔽住他的身体,伪装完成后,他迅速退后确认了下伪装效果,在十米左右距离看略显生硬,徐桐快步返回稍作整理,直到李百倾俯卧的身体轮廓和投影被完全模糊,在地形中不再显得突兀,伪装色与自然背景色接近统一,几近融合,方才满意的点点头。徐桐抬头看了看,天色渐暗,视线会变差,这对隐藏来说是个好事,在一个昏暗、斑驳的环境中即使一个老猎户有时也无法短时间内分辨出一个静止站立的人和一截树桩的区别,但只要给他足够时间,一切踪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种仓促的伪装骗不过真正的老手,不要将希望寄托在敌人的愚蠢上。      徐桐走到那树丛旁,清理了遗留的痕迹,最后低声道:“我走了,记着,无论看到、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忍耐,有机会不要犹豫,好运。”      魏铭辰沿着足迹死死追着徐桐的脚步,魏铭辰看过埋设的竹筒诡雷,不大,可也不太小,光竹子的外壳就占去不少体积,而他知道上山前徐桐和李百倾都搜过身,虽不甚仔细,但却没有查出携带武器和多余物品,就算夹带有暗器,也不会太多,应不超过三个,魏铭辰一眼就看出了这种暗器的缺陷,太小,只能进行点杀伤,只有在人员较多且集中时埋设在狭窄处才有较大概率触发,使用局限性很大,只要稍微宽点的路面拉开间距避开主路和可疑点,触发概率就会大幅降低,但这种精巧的暗器恐怕坐实了对方是髡贼的暗探。      魏铭辰等人分为两列,走的更加小心,哪怕要忍受枝条的挂擦也尽量避开踩踏出的野路,常年野外生活的经验让他们走的并不慢,但前方再没碰到阻碍,这让魏铭辰有些疑惑,如果第二次遇到陷阱,会让追兵更加谨慎和戒惧,能大大迟滞追击的速度,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甚至可能放弃追击。他不确定究竟是自己无意间避开了陷阱还是对手放弃了抵抗。他并不知道徐桐只是不愿将最后一发诡雷浪费在可能完全无效的概率上,他需要每一样装备都能确实发挥应有的作用。魏铭辰同样抬头看了下天空,天色更暗了,当黑夜降临,他将不得不放弃追捕,他必须加快脚步,他的时间同样不多了。      徐桐左手拿着一把枯树枝,右手提着一根从半路上捡来的树干,树干一头粗一头细,粗的一头直径略大于竹筒的直径,截面处被刀挖了一个很深的凹洞,将诡雷的大部分插入树干,只留小半截头部,细小的空隙用湿泥腻死,外面用绑带潦草的沿外边绑紧,做成一个短矛的形状。      徐桐猫着腰往回走了大概五十米,他身上同样插着伪装用的草木,伪装物不多,这可以保证他进行高强度的运动时不让植被挂住,伪装物不能成为行动的累赘。他先将左手的枯枝沿着前进方向均匀的洒在道路上,用浮土和落叶覆盖,然后选择道旁一处硬泥土地面、植被柔软绿嫩、处于背光处的茂密草丛慢慢伏下身子。在硬草和枯草中移动会发出刷刷的响声,越绿越嫩的草拨动时发出的声音越小,湿润的硬泥地软底鞋子踩上去几乎不会发出声音,而声音对于隐蔽至关重要。      他伏下不久,追击者们就如约而至,他们走的十分小心,尽量不去触碰可疑的落叶和小石子,但当他们经过枯枝区时,一根枯枝被“啪嚓”一声踩碎,魏铭辰并未放在心上,山林间很多历年积存的枯枝,就算是猎户也无法避免因踩到枯枝、碎石而惊走猎物。      脚印消失了,魏铭辰蹲下身子,仔细查找着蛛丝马迹,目标移动的速度很慢,如果还要消除踪迹,他们被追上的时间只会更短,既然如此他们这么做一定是有某种意图的,可能是躲藏或者埋伏,他张口道:“搜一搜这附近,看有没……”。正说着,其他刀手们越过魏铭辰继续前行,不可避免的再次将一根枯枝踩响。魏铭辰立刻察觉到了异常,短时间内如此频繁的踩到枯枝,只有一个可能,预警,当他刚要大声提醒时,身后传来了“啊”的一声惨叫。      徐桐保持着绝对静止的姿态,他的眼光勉强能够透过草丛看到前方的野路,视野不佳,非常模糊,他静默着,当听到第一声枯枝断裂的声音,徐桐确定了敌人的队头的方位,当连续几个影子从眼见晃过,他终于确定了追兵的人数,八人,两两一组,间隔约为一米半。      徐桐微微弓起身子,手脚撑地,嘴里咬着短刀,如同一个被压缩到极限蓄积能量的弹簧,目光紧紧盯住队伍中一个个模糊的身影,当第二声枯枝碎裂声响起,他终于看到了最后一个敌人。二十二章  追杀(三)徐桐在最后一人转脸偏向另一侧的瞬间猛然弹射出去,没有丝毫的犹豫,对手毫无防备,徐桐连续进行两次凶狠的左肋刺击后立刻一击脱离,几乎一瞬间他就冲出了两三米,他没有回头,也不在乎被刺中者的死活,他只知道只要刺中就会消除一个威胁。几枝手弩射出的短箭在身旁飞过,这种可怜的手弩只能对近距离的无甲目标造成威胁,距离稍远就会毫无准头,而徐桐跑出的几米距离争取到了这一线生机。徐桐低伏着身子,紧握着树干制成的短矛向着预想的方向奔跑,那里一截半人高的树桩上面绑着最后一根竹筒,竹筒底部的封口早已被抠开,露出一段线绳,徐桐经过时用左手猛地一拽线绳,竹筒喷出一道白烟,烟雾中一颗红色的信号弹腾空而起,在达到最高点时啪的拽开一朵小小的降落伞,悠悠的向下飘落,徐桐百忙中瞟了一眼身后的信号弹,既然是诱敌,就没必要继续隐藏,希望有人能看见。      拉燃信号弹后徐桐改变方向开始全力狂奔,不间断的战斗让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严重下降,这影响了他的速度,他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鼻子吸气,用嘴呼气,试图激发自己剩余的潜能,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徐桐的身后响起嘈杂的怒吼和惊呼,但这些人显然比那些道众会匪更凶悍,他们既未被突然的偷袭吓倒,也没有去救治倒地的同伴,而是分为三组对徐桐进行堵截,两个二人组从两侧寻找路线绕前逼迫徐桐改变行进路线,后面的三人组则成直线快速逼近。      徐桐在两侧的压迫下,不得不频繁改变奔跑的方向,这让他的速度不断下降,他不断剧烈的喘息着,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快速扫视了一眼周围,另外两组虽然封住了自己的方位和退路,但丛林间的地形地貌也限制了他们的移动范围,使得他们与自己的距离不但没有缩短,反而更远了一些。徐桐深呼吸一口,他决定拼一下,他改变奔跑的方向,突然返身向着身后直追而来的三人组冲去。追击者潜意识里认为目视范围内的逃亡者在处于绝对劣势情况下会放弃抵抗,像只老鼠一样暴露脆弱的后背而一直逃窜。追击者的合围已成,而徐桐表现出明显的体力降低,这一切都让追击者建立起了一种下意识放松戒备的强者心态,只需要追上去从后背来一刀就会解决一切。徐桐就是要抓住他们这个心理预判,出其不意,打破他们的心理优势,在气势上压制他们。      追击的三人没想到徐桐会有勇气返冲,被突然迎面撞来的徐桐骇了一跳,快速的奔跑让他们没有形成三人同排的横列,而是拉成了一行的纵列。打头的刀手一挺戚家刀,右脚向前滑步,左脚跟进,双手使劲内拧,收腹、送臂,迅捷的向徐桐咽喉突刺。徐桐快速调整姿态,左脚踏前,左手握住短矛前端,右手一送,直刺对方的胸部,刀、矛相交的一霎,徐桐短矛向左做了个小幅度的拨挡,荡开戚家刀的指向,抢占中线,一矛刺中了刀手的左胸。诡雷内凸台上的火帽在全力刺击的冲压下击发,这相当于一发大口径步枪的零距离抵近射击,竹筒和树干前端同时炸裂成无数的碎片向四方喷溅,十一毫米的铅弹直接撕裂刀手的胸膛,在人体内形成空腔,铅弹在人体内翻滚、变形、破碎,将内脏摧毁,铅弹的主体又从后面破背而出,改变弹道,擦着第二个刀手的面颊飞过。      第一名刀手一个照面就被击倒,后面两名刀手被爆炸和跳弹吓得一怔,全都后退一步,徐桐的脸上被飞散的竹纤维划伤,但他毫无知觉,他一把抛开前端被炸掉还冒着白烟的树干,捡起第一名刀手掉下的戚家刀,大步向前,双手持刀,直逼向手持倭刀的第二名刀手。      徐桐和第二名刀手几乎同时双手举剑过顶,各出右脚向前滑出一步,同样的起手,同样的刀势,两人都双手使力向内扭转刀身,刀身在头顶画出一道弧线,移至自己头部右侧,双手发力出刀,两道锐利的刀光在沉昏最后一抹余晖下一闪而过,同时由右至左向着敌人的左侧面,呈四十五度角猛劈下去。      两柄钢刀当啷一响在空中死死的咬住,发出金属摩擦所特有的令人牙酸的“吱吱”声,一刹那的僵持后两柄钢刀的刀头同时断裂。凶暴的劈砍,利落的拔刀,刀光起处,带起漫天纷飞的血雨,沐浴在红色血雾中的二人瞬间错身而过,旋转的断刀向着相反的方向飞出,一截刀尖夺的一声钉在了旁边的树干上,另一截钉在一旁的泥土里。      刀手背对徐桐而立,持刀的手慢慢垂下,普通一声跪倒,他的身体从左侧颈部到胸椎有一道倾斜的、深深的刀口,动脉、锁骨全部被一刀斩断,不停往外喷涌着鲜血,他张张嘴,吐出一口血沫,向前一头扑倒在尘埃里。      徐桐慢慢收回刀架,提着带血的断刀冷冷看向第三名刀手,刀手被徐桐连续两次近乎搏命的瞬杀彻底震慑,他一步步后退,如同看着一个魔鬼,终于他忍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撒腿向后跑开。      徐桐轻舒了一口气,只有他自己知道,从正午开始的连场恶斗和逃亡已经耗光了他全部的力气,他的手不住的微微发抖,几乎无法握紧手中的刀。      徐桐拖着疲惫的身子,艰难的向着来时的方向奔跑着,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太累了,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只想闭上眼倒下,沉沉睡去,但意志仍然顽强的支撑着他努力大睁着双眼。      徐桐渐渐停了下来,跑不动了,真的跑不动了,一切都到这了吗?徐桐抛掉断刀,后背靠在一株大树上,后背沿着树干一点点滑下,靠坐在树根上,他用酸软的手臂拔出匕首,紧紧握在手中。      过了一会,透过被汗水模糊的双眼,他看到了几个人影,其中一个揪住那名逃跑的刀客,大声申斥着,似乎是个头目,之后五个模糊的身影各持武器缓慢向他靠近,徐桐咧开嘴笑了笑,这些人不错,没有被接连的打击吓倒,建立这样强大的勇气,恐怕用了很久吧。      敌人在离他大概不到十米的距离停下,显得非常戒备,他们掏出手弩,向着他连续发射了几箭,一支箭擦伤了徐桐的左肩,但他毫无知觉。      敌人提着刀继续向他走来,更近了,他看到了那个头领的脸庞,徐桐用积存的最后力量猛然站起,右手一旋,将匕首倒转,五指捏住刀刃,右臂后摆,猛的将手中的匕首掷出,匕首旋转两周后在重力作用下刀头冲前,飞向魏铭辰的咽喉,魏铭辰用手中的云梯刀轻轻一挑,拨开了迎面的飞刀,刚才的飞刀虚弱而无力,魏铭辰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但当想起付出的代价,他的脸一下子又阴沉了下来。      魏铭辰从容的上紧手弩的弓弦,抬起右手,瞄准了徐桐,他从不会冒险,他也不会贴近徐桐,濒死的野兽可能更加危险,他会用手弩削弱对手再上去补刀。      “砰”,沉闷的枪声打破了山林的寂静,一群栖林的归鸟被惊的骤然飞起,在苍灰色的天空盘旋鸣叫。      枪声中,魏铭辰头向后一仰,他的手弩没有发射,眉心多了一个小小的弹孔,脑后绽放出了一朵混合着脑浆的鲜艳红花,他身子一晃,喉咙发出一阵咯咯声,这是他留给世界最后的遗言,他向旁边一歪,慢慢摔倒,视网膜上遗留的最后影像,是一个不断倾斜,身着帆布猎装,单手持枪的苗条身影。      杨草轻轻吹去枪口袅袅的硝烟,从徐桐身后向前走来,剩下的四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该退还是该进,其中一个猛然醒悟,大喊着:“是个女人,杀了她!”这时侧方一个黑影一跃而出,切入他的身后,那人左手抓住刀手的发髻,将他的头颅和颈椎向左后方扳倒,右手的棱形短锥从右侧,下颌骨下方直插入脑干,一拧,又“嗖”的一声利落的抽出,那人干脆的将短锥在空中一甩,留下一串晶莹的血珠。      十余条黑影不断闪动,剩下三名刀手顷刻间几乎同时被扑倒在地,抵抗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只留下几具冰冷的尸体。      杨草打开背包,取出一个水囊,递给了徐桐,轻声道:“葡萄糖。”徐桐用右手接过,小口的抿着。      一个行动队的队员打开急救包,为徐桐处理了伤口,说道:“没事,死不了。”另一个队员过来,询问了李百倾的去向,向杨草进行了汇报。      杨草喊了一声:“小武。”       一个相貌年轻的过分的瘦削青年快步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种说不出的阴狠,他用布抹去棱形短锥上的鲜血,收回腰间的刀鞘,应声道:“杨处。”      杨草道:“照看下他,我联络下二队,看下那边怎么样了,问下几个马桩子打掉没有,再让他们接应下李百倾。”说完向着下方走去。      小武在徐桐身边蹲下,冲徐桐笑了笑道:“别喝那玩意儿了,没劲,来一根就有力气了。”      说完他掏出包烟,抽出一根点燃,自己先深吸了一口,然后将剩下半支递给了徐桐。徐桐吸了一口,咳嗽了两声,这时小武说道:“杨处组织了两个跟踪组、两个支援组、一个后勤组为你提供接应,这你都知道。这次紧急从特侦队借调了五部对讲机用于联络,还调用了几个刚送到的手电筒,你也知道,这些澳洲原装的宝贝这些年越来越少了,为这事杨处还和午主任拍了桌子。野外跟踪困难,那些土匪盟会的山头又难进,我们只能一直在外围,回来时候支援组还没到位你就带着老李头进了林子,你们跑太快了,这鬼地方根本定不准你们的方位,支援队又离得远,总是差那么一点距离,直到你拉了那颗信号弹,我们才知道你离我们这么近,那东西怎么不早用?”徐桐道:“谁先暴露谁倒霉。”      小武咧嘴笑了下,道:“也是。”      小武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扶了一下徐桐的肩膀,说道:“杨处,对你不错。”      两天后的夜晚,广州城内政保局外的一处粥摊前,杨草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桌前,这里是很多值夜班的政保局员工吃夜宵的地方,桌上带玻璃罩的油灯昏暗的火光不安分的跳动着,照亮眼前几尺的范围,一个身影来到杨草身旁,徐桐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又加班?”杨草 “嗯”了一声,道:“没多休几天?”徐桐道:“用不着,明天要跟午主任汇报,我再整理下报告。”杨草沉默片刻,说:“当时你不知道支援何时会到,你应该除掉李百倾,自己脱身。”徐桐道:“一个忠诚于元老院的生命不该被这样剥夺,不能只看结果,不问手段。”杨草道:“我们只需要理性,不需要感性。”徐桐道:“这也许就是元老们常说的人性吧。”杨草道:“你的选择可能带来灾难,你和李百倾如果落入敌手,后果不堪设想。”徐桐道:“我不会活着被俘。”杨草轻吁一口气,道:“我不相信人性,包括我自己,因为人性经不起考验。我会将这一段写入报告,对你进行重新评估。”徐桐不再回答,转身准备离去,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次,谢谢你。”说完不再回头,大步离去。杨草轻轻搅拌了一下眼前那碗冒着热气的白粥,用木勺送入口中,滚烫的热粥顺喉咙滑下,温暖着杨草冰凉的身体和寒冷的灵魂。     许久,杨草才低声自语道:“不用谢。”


ethonjohn 于 2018-10-1 08:23:16 发表了:

楼主的双更堪称是国庆的一份大礼


wlrj 于 2018-10-1 08:49:12 发表了:

赞美楼主!


kyoukini 于 2018-10-1 09:26:45 发表了:

多谢楼主国庆节意外的礼物


神龙见首 于 2018-10-1 10:29:40 发表了:

赞美更新,再次赞美更新


Chogori 于 2018-10-1 11:15:54 发表了:

赞美更新,同人可视感很强


李一凡 于 2018-10-1 11:24:40 发表了:

为什么你们都把杨草写得这么悲情呢?


繁华烬燃 于 2018-10-1 11:32:57 发表了:

赞美更新,过瘾过瘾


和谐号动车组 于 2018-10-1 11:37:50 发表了:

国庆大礼 赞赞赞


Eric.Z 于 2018-10-1 11:44:59 发表了:

wqhasdf110 发表于 2018-9-29 15:19

现在能不能产那种反步兵的跳雷,跳到腰那么高然后爆炸射钢珠~一死死一面~这个踩着了才才炸个腿,感觉不给力 …

徐桐用这玩意儿是因为只有这玩意儿能塞到领子里


lostking 于 2018-10-1 12:10:10 发表了:

虽然不错,但还不够刺激。我自己也构思了一个结局,请楼主参考:话说政保将梁公子罪证收集完整,便猛攻梁府,但梁府家丁都有火器,依凭各处封闭院落负隅顽抗。杨草心急,就带一队精锐直奔主楼,去抓梁公子。路上抵抗轻微,直冲到主楼顶。此时顶楼突发一个烟花,顿时阖府上百个火头同时点起。风助火势,顿成燎原。梁公子手指杨草哈哈大笑,便要服毒自尽。杨草手疾眼快,一枪打断他右手,梁公子被擒。谁知下几层楼早堆满柴草油罐,忠心家丁见烟花马上点火,大火已经封住楼口。徐桐想冲过火场,冲到一半就烧成焦碳。杨草凶性大发,梁公子被削成人彘惨死。杨草想跳楼侥幸逃生,谁知中途碰上楼檐锋利如刀,未落地就身首分离,四肢俱断。余下几人都被浓烟呛死。梁府被烧成灰烬,上千人口与几百政保都被烧死。当时正值大风天,火苗能被风刮出几十里,于是广州全城大火,死者过万。元老院焦头烂额,全剧终。


wlrj 于 2018-10-1 12:14:23 发表了:

李一凡 发表于 2018-10-1 11:24为什么你们都把杨草写得这么悲情呢?

毕竟百年以后画像是要挂在蒸包局会议室的女人


平一指 于 2018-10-1 13:25:33 发表了:

lostking 发表于 2018-10-1 12:10

虽然不错,但还不够刺激。我自己也构思了一个结局,请楼主参考:话说政保将梁公子罪证收集完整,便猛攻梁府 …

这个构思符合人物个性,赞一个!


de9000 于 2018-10-1 14:18:38 发表了:

lostking 发表于 2018-10-1 12:10虽然不错,但还不够刺激。我自己也构思了一个结局,请楼主参考:话说政保将梁公子罪证收集完整,便猛攻梁府 …

第一,你把梁府的家丁们想的太忠诚了,不符合吹牛大大在前面埋下的暗桩。第二太高估了古代工匠搞大规模机关的作用。


de9000 于 2018-10-1 14:18:57 发表了:

平一指 发表于 2018-10-1 13:25这个构思符合人物个性,赞一个!

很荒诞


lostking 于 2018-10-1 15:29:23 发表了:

de9000 发表于 2018-10-1 14:18

很荒诞

哈哈,荒诞的还有呢。外篇:梁府火头升起,黑烟笼罩了半边天。紫明楼上,文总正设宴款待出公差的督公和王主席。听见远处嘈杂,文总走到栏杆处望远,文总新收的生活秘书也撒娇的伏到文总背上,探头去看。看到远处火光冲天,秘书一惊,双手下意识往前一推。谁知那栏杆被虫蛀空了,十分脆弱,文总受了一推,竟把栏杆靠断,大头朝下栽到楼下。众人大惊,往楼下看时,文总已经七窍流血,死于非命。督公见平生大敌死得如此滑稽,涵养工夫全破,哈哈狂笑起来。众人看他如此,都是表情古怪。督公正笑着,突然面皮通红,倒地不起。原来他积劳成疾,大脑早有病变,心情激动,诱发了脑出血。大家正在 忙乱,又听“扑通”一声,却是文总的生活秘书跳楼自杀了。王主席连受惊吓,也手捂胸口,颓然坐下。众人一拥而上,送两人急救去了。三天后,东门市的大喇叭里,一个女人用严肃而沉痛的声音念着悼词。。。


lostking 于 2018-10-1 16:04:03 发表了:

de9000 发表于 2018-10-1 14:18

第一,你把梁府的家丁们想的太忠诚了,不符合吹牛大大在前面埋下的暗桩。第二太高估了古代工匠搞大规模机 …

第一点我承认,第二点我否认。我本来也没有想用机关之类的,古代早有烟花,梁府买几个烟花也不奇怪,放烟花只是类似摔杯为号,放火还是下人执行的。至于杨草被分尸,只是上海新世界事件给我的启发,古代楼阁的外装饰很多,有几个棱角比较锐利的也不奇怪。


cddssgl 于 2018-10-1 21:16:07 发表了:

lostking 发表于 2018-10-1 16:04

第一点我承认,第二点我否认。我本来也没有想用机关之类的,古代早有烟花,梁府买几个烟花也不奇怪,放烟 …

好好好,文马王三巨头同日罹难,吴南海坐领元老院。兄弟大才,符有地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不用花钱托关系,今天就安排你上名单。建设鸿基煤矿的任务刻不容缓啊。


lgqm 于 2018-10-1 22:09:58 发表了:

赞美更新!


lgqm 于 2018-10-1 22:23:24 发表了:

写得真好!赞


罔两 于 2018-10-1 23:53:38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罔两 于 2018-10-2 01:54 编辑

忘了有没有搜身阶段了,其实像HeizerDoubleTap - 9mm Non-Ported,就是POI第一季里Root拿的拿的那种半个巴掌大的枪其实可以给特工配上。


农庄的鬼畜 于 2018-10-2 17:23:35 发表了:

赞美楼主,赞美更新


duyiqun0203 于 2018-10-2 19:50:25 发表了:

催更


hwf100859 于 2018-10-3 11:31:49 发表了:

赞美更新


劈琴烤鸟 于 2018-10-3 23:28:49 发表了:

赞美更新


往事如风2002 于 2018-10-6 21:46:38 发表了:

楼主做什么工作的,这个文笔真是服了,转行写作吧,不然太可惜了


憧憧往来 于 2018-10-7 18:49:09 发表了:

等待更新


fsb 于 2018-10-8 22:46:59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10-9 11:19 编辑 第二十三章  方向赵慢熊轻轻的用手按压着太阳穴,缓解着自己紧张的神经,午木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真皮长沙发上默默地看着本次行动的报告,屋角紫珍斋定制的檀木座钟的指针发着蹦蹦蹦单调的跳动声,如同催眠的摆锤,让人不自觉的产生睡意。       许久,午木才抬起头,将手中的两份报告丢在茶几上。       办公室内出现了短暂的静默,片刻后,赵慢熊抬起头,问道:“怎么样?”       午木反问道:“什么怎么样?”       赵慢熊指了指报告,午木道:“从侦查的角度说,失败,彻头彻尾的失败,潜伏人员暴露,民间线人暴露,发生激烈武力冲突,  造成大量人员杀伤,虽然是敌人的。这是个人英雄主义吗?徐桐真以为他是健次郎吗?”       赵慢熊轻吐一口气,道:“不尽然,这次行动至少我们有限的分裂了敌人的联合,为我们安插派遣人员争取摇摆对象提供了机会,获取了敌对组织直接领导者和骨干组织的资料,初步看清了梁存厚所谓武底的真面目,而且,我们没有损失,有成果就不是一次失败,至少行动开始我们的目的也不过是获取敌方的直接情报。我们都不够熟练,不管是管理者还是执行者,他们的成长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我们要允许他们犯错,成熟需要过程。”       午木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太落后了,在这个落后的时代似乎我们自己都开始退化了。”       赵慢熊道:“至少我们的技术水平是适应这个时代的。”       午木道:“你看了杨草的报告吗?她似乎对徐桐的行动有异议,我也认为似乎有些过于感情用事了。”       赵慢熊道:“那你有更好的解决方案吗?我们无法替当事人作出决定,在当时的情况下没有最优解,也没有标准答案,每个人做出的决定可能都会不同,我们既然派出他们,那我们就要相信他们的选择,在规则框架内,我会维护他们的决定。”       午木道:“他们很不一样。”       赵慢熊道:“每个人都是独有的个体,我为我们的体系中产生这样一点人性的光辉而欣慰。我们的组织现阶段处于一个过渡期,很多时候我们干的是军情局的工作,很多任务难以与情报局职责清晰划分,这是特殊时期的特殊性决定的,但在我们统治区扩大、稳固后,机构改组是必然的,我们将逐渐向内部安全机关转型,无所不用其极并不适合我们,徐桐这样的人,代表着我们的底限。”       午木道:“从底层建设防微杜渐?”       赵慢熊赞同的点点头道:“刘富卿是旧时代的代表,好用但没有潜力,也无法适应新时代的变迁。杨草是我们亲手锻造的利剑,全盘接受我们的执政理念,无比忠诚,锐利无匹。徐桐则是剑鞘,用来收纳锋芒,避免剑走偏锋。亚瑟王拔出石中剑,梅林告诫他剑鞘的价值是剑身的十倍,但亚瑟王终归遗失了自己的剑鞘,不知藏锋,难得始终。”       说到这赵慢熊缓缓张开五指,道:“所以,小孩子才做选择题。”说完他五指猛地一收,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赵慢熊和午木同时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笑声。       说到这,午木道:“谈正事吧,你认为敌人下一步会怎么走?”       赵慢熊低沉的说道:“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们战略调整的步伐正在加快,部分剿匪部队的部署已经开始进行调整,对基层的改造也已经展开,各地的武装工作队开始组建。但元老院的政策在这是拖了后腿的,像土地问题等现在还没有梳理,民间缙绅掌握很大话语权,很多政策的模糊对我们争取民心的工作并没有产生助力,归根到底,是利益问题,你没有足够的利益输出,老百姓为什么要站在你那边?现在的老百姓是最朴实最老实也是最封闭最愚昧的一群人,只要能够养活全家,家里存有隔夜粮他们就不会造反,而一旦被人煽动裹挟他们也缺少独立思考的能力,盲从而残暴。上次我们的情报员在一个偏远的山村勘察,村里人还以为现在是洪武年间,文盲率接近百分之百,其贫穷和落后是难以想象的,他们并不在乎现在的皇帝是谁,他们只能看到头上的一层天,村长就是他们眼中最大的官。对于这样的群众,思想工作其实并不难做,讲深了他们也听不懂,他们也没有多少辨识能力,不用讲什么大道理,只要我们的政权树立起来,我们的工作队扎下根去,告诉他们改朝换代了,我们可以给他们更好的,老百姓获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再夹以武力震慑,他们自己会做出选择。”       午木点点头道:“土匪和流寇产生的根源其实都是生存问题,希望这次元老院给力一点,能够消除土匪和会道生存的土壤。”       赵慢熊道:“我们的宣传理念、动员能力、政策水平都是超前的,难的还是人,哪怕是速成班的干部我们也严重缺乏,现在民政部门紧急吸收了一批广州本地的年轻乡村基层干部,将分批赴广州进行培训,其中很多人都是文盲,工作显然是艰巨的,但任何事情总要有个起点,不开始就永远不会有进度,至少我们开始起步了。”      说到这,赵慢熊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茶,接着道:“这些都需要时间,所以短期内还是以武装打击为主,招降纳叛为辅。”      午木道:“这方面我不是太了解,各类会匪道门多如牛毛,包括天兵道神会我也是上次听杨草他们汇报时才重点关注,我好像看到有专门负责与这种人接触的小组。”       赵慢熊道:“对,但前一段时间有一名情报员失联了,他负责的工作范围就包括对薛图的策反,虽然我们还没有发现尸体,但相信已经殉职,策反应该已经失败,再结合前段时间匪情通报公文的泄密事件,这次薛图对地下力量整合完成后应该会有一次大的行动,和平交涉失败后,必然伴随着武装斗争。”       午木道:“前些时候与情报局的交流中得知篡明将会组织一次大的反扑,元老院已经将其定义为第三次反围剿,恐怕会进行一次前所未有的大规模动员,我上次旁听了一下军事部门的会议,军方很有一种一战打出二十年太平的气势。”       赵慢熊道:“二十年?十年后我们就要坐龙庭了,时不我待啊。”       午木接着道:“那这些会匪会蛰伏?等待策应和后方暴动?”       赵慢熊道:“不会,以篡明那中古时代的动员能力这样的汇剿大军没有一年半载拉不起来。我们等不起,会匪也等不起。只要有半年时间我们的基层队伍就会初步成型,对国民军的甄别和扩充、装备都会有一次质的飞跃,当大批以付波军转职士兵为骨干军官,装备有南洋式步枪的可靠国民军投入战场和治安,我们对广东的控制力将不可同日而语,到那时,一切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       午木道:“但现在有些元老对过度打击篡明军队似乎有不同看法。怕过度消耗篡明元气,加速其灭亡的进度。”       赵慢熊摇摇头道:“有些人需要开阔一下自己的胸襟了,物理学认为时间只能前进无法后退,从科学的角度讲,我们在这里的存在已经违背了自然法则,那我们还需要去在乎它吗?我们为什么还要去在乎历史的轨迹呢?我们的到来是一种必然还是一种偶然?历史是唯一的存在还是有无数歧路?我不是科学家也不是哲学家,我只知道,造物主给了我们一次改变世界的机遇,在这一位面上,历史将由我们创造。畏首畏尾不应该是我们的作风,没有开天辟地的气魄,如何担负的起改天换地的伟业?不管愿不愿意承认,哪怕出发点仅仅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我们都必将深刻的改变一切。”       停了一下,赵慢熊接着道:“很显然,这些猥琐的会匪等不及了,梁存厚的武底有着敏锐的嗅觉,他们像风箱中的老鼠,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压力,他们应该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近期他们肯定会加紧整合,再安插情报人员进去,必要时可以动用管制物资,我们需要掌握第一手资料,尽快获取他们的运动方向、藏身地点、行动方案和时间,同时要加强和军队的信息沟通,这样规模的行动不是我们所能应付的,必然是一次联合行动,我们需要脑瓜子,但现在,我们更需要枪杆子。”      午木道:“城内需不需要进行收网?”      赵慢熊道:“暂时不动,会匪流动性很强,在追杀徐桐失败后,铁梁寺早已人去山空,城内现在是一步死棋,与城外没有互动,现在敌暗我明,消息来源较为单一,我们需要尽可能的扩展情报来源,留着这钓饵就可能钓上鱼来,他们早晚会联络梁存厚,何况打梁家,其他家要不要打?打掉城外的爪牙,城内不过是板上鱼肉,如果菜肴可以更丰盛,我不介意晚饭迟开一会。”       说完,赵慢熊点起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午木站起身,说道:“少抽点,咱们自产的烟焦油含量和尼古丁都超标的,不健康。我让情报分析科的将资料汇总一下,转给情报局,由他们转给军方,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       午木推门而去,赵慢熊缓缓的靠坐在真皮办公椅上,阳光漫撒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带着丝丝暖意,他突然很想去触摸它,可当他伸出手去,阳光却偏移了一下,依旧将他留在暗中,似乎在刻意的躲避,赵慢熊苦笑了一下,向后一靠,闭上了双眼,阳光的对面,只有临高之影。


圣天使高达 于 2018-10-8 23:02:04 发表了:

涉及到伪明,江山的对外情报局也应该出场吧,来个联合行动


繁华烬燃 于 2018-10-8 23:03:32 发表了:

赞美更新


wlrj 于 2018-10-8 23:22:05 发表了:

赞美更新


xxxyz 于 2018-10-8 23:28:49 发表了:

赞一个,希望早日转正


雷神 于 2018-10-8 23:41:46 发表了:

我来夸一下楼主!

怎么讲呢,就是楼主是真的写的好。

这个好不仅仅在于情节和文笔上,而且在思想上也真正写出了《临高启明》的精髓。

现在大量的临高同人小说要么就是恶搞,要么就是恶趣味,还有的就是干脆屁股和思想都是歪的。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楼主的这类同人小说了,值得大力夸奖夸奖!


雷神 于 2018-10-9 00:33:59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雷神 于 2018-10-9 00:35 编辑

fsb 发表于 2018-6-21 22:17

我看看能不能把田良和谭小琴编进去,干嘛老让田良叛变啊,何必非找郭芙那绿茶婊,他值得更好的,如果他们有 …

第一,郭芙和河马是自由恋爱,而且明媒正娶的老婆,不是什么绿茶;

第二,那些家伙都是纯屌丝心态,田良就一小朋友单恋,结果被几个屌丝幻想成了苦大仇深。

小朋友暗恋邻家大姐姐很正常,但是田良成年参军多年,走南闯北,而且是大宋军官,不说前程似锦那也是前途无量的。这么一个军官怎么可能为了虚无缥缈的小时候暗恋对象就莫名其妙的叛变,那些屌丝的心态真的很难懂。

恶搞的文章太多了,结果就是反而混淆了正文真正的情节内容。所以后来我就开始非常反感那些恶搞文章。


雷神 于 2018-10-9 01:38:56 发表了:

lostking 发表于 2018-10-1 12:10

虽然不错,但还不够刺激。我自己也构思了一个结局,请楼主参考:话说政保将梁公子罪证收集完整,便猛攻梁府 …

这就是我所说的,大量的恶趣味的同人充斥着版面,认真写作的越来越少。

说实话,头两年看着这种恶趣味同人还是挺带感的,但是当到处都是这种货色后就非常让人反胃……


桃李杨柳 于 2018-10-9 09:05:45 发表了:

居然看完了,这可能是俺看过的质量最高的临高同人,强烈顶赞


FIGO 于 2018-10-9 09:57:45 发表了:

nice


Ground0 于 2018-10-9 13:28:36 发表了:

赞美,看的着实过瘾


宁静之声 于 2018-10-9 13:48:50 发表了:

更新好评,话说名字应该是赵曼熊,不是这个慢吧


奇怪的抓手 于 2018-10-9 14:37:49 发表了:

赞美楼主!能有这么高质量的同人,俺能分一份功不


阿帕提欧 于 2018-10-9 16:59:20 发表了:

雷神 发表于 2018-10-9 00:33

第一,郭芙和河马是自由恋爱,而且明媒正娶的老婆,不是什么绿茶;

第二,那些家伙都是纯屌丝心态,田良 …

这倒是真的,明明正文都写着女仆学校生活秘书已经挤压人员太多开始改革了,广大元老都苦于居住面积太小没法在增加家庭成员了,结果大部分同人里都是先搞几个妹子爽爽……

其实和田亮相比,广州跑的乞丐头子搞事的机会更大,乡绅看不上他,他只卷了一笔钱跑了,极有可能跑到乡下闹事了……


劈琴烤鸟 于 2018-10-9 18:24:52 发表了:

赞美更新


憧憧往来 于 2018-10-9 19:49:44 发表了:

赞美更新,以及我觉得,赵慢熊的话好像有点太多了,他从前不这样。

要不要试试更简洁而富有信息量的说法?


吹牛达人 于 2018-10-9 22:46:45 发表了:

哈哈哈哈,我全都要!


锯末一号 于 2018-10-10 11:17:55 发表了:

写的太好了,顶楼主!


fsb 于 2018-10-16 18:46:23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10-17 16:40 编辑 二十四章  庭议    乾清宫,内庭最大的殿宇,面阔九间,进深五间,灰白的光影自宝座后的窗格映入,斑驳的洒落在殿内,宝座阶台上的紫铜香炉散发着袅袅幽烟,雾雾曈曈,将一切都笼罩在一层暮霭之中。    崇祯犹豫了一下,自面前的御案上拾取了一份奏本,熊文灿的奏本自文书房转来已经有些时候了,广东失陷,让崇祯有些愕然,髡贼,或者说澳洲人,昨天还是案头琉璃瓶中的醇酒,现在却成了一个摆在帝国案头需要面对的难题。    御案上的香茗早已冷透,朱笔的笔尖也已干涸,崇祯忽的自御座上立起,背对金漆屏风默立半晌,猛然将手中的奏本啪的一声甩向阶下,奏本在空中舒展开来,像只翩然的蝴蝶,倏的一飘,无力的跌落在殿前的金砖上。    崇祯烦躁的在御案前快步的踱着,突然高声道:“熊文灿误国!战东虏无力!平流贼无方!现如今连御海寇也不得!朕御极之初便一意振作,近君子退小人,裁撤镇守中官,任用东林,寄予腹心,委以干城,诸人入朝,却只知争意见之异同,争权夺势,结党营私,如此换来什么?兵败饷绌,东虏敌薄都城之下,与朕隔墙而峙!现下又失广东,都是谁人致的?文武诸臣工,朕未尝不加信用,可又有谁当真打起精神实心做事?熊文灿事前大言炎炎,事后委过饰非,抚不就,战不胜,朕一再容让,只盼其戴罪复土,却只是加倍糜烂,一败再败,辜恩溺职,现下倒有脸来求兵,熊文灿无能!广东诸人当诛!”话毕,崇祯的苍白的面庞泛起一片异常的潮红, 粗重的喘息声在殿内呼呼的回响,空旷的殿宇内却没人回应他的质问。    王承恩无声的走下阶台,躬身跪倒,低声道:“陛下身系社稷,万望保重圣体”。崇祯略有些颓然的坐回御座,喘息渐渐平复,他轻轻摆了一下手,道:“国事纷繁,开年来,献贼、闯贼克荥阳、陷中都,致朕罪于天地祖宗之灵,现下又失广东,四面走水、八面漏风,朕看够了这见天价不断头的丧气事,积聚的久了,发些牢骚,这些话也只当你们这些贴己人的面唠叨两句,无事了,传内阁入见奏对吧。”他喃喃的说着,似是在对王承恩言说,目光却一直怔怔看向窗外,眼神疲倦而迷离。    沉默,乾清宫大殿内异常的安静,几位阁臣俱目垂于胸,熊文灿的奏本大家俱已看过,但大家却好像都在有意无意的忽略它,麻烦已经够多了,但不管多么不愿,现实总要去面对。    崇祯道:“髡贼叩海,广东失陷日久,前番熊文灿奏本俱已付内阁票拟、交部复议,如今熊某又上书求援,诸卿可议出个对策?温卿,尔既为首辅,便由你陈说吧。”    温体仁从容的进前,揖礼,对他来说,一切都已熟悉,现实接二连三的打击着这个尚气性刚的青年君主脆弱的自尊,亲藩的经历并没有为他积累帝王的底蕴,面对复杂的政局他显得急躁而失措,大明这个草棚,没有几人真的去支撑扶持,大多只会趁乱从中抠取一块泥巴或拽走一把茅草,任由它在风雨中愈加飘摇。    年轻的帝王不再信任在野君子,也不再信任在职大臣,没有人可以带给他安全感,重新信用中官厂臣对廷臣来说是一个并不友好的风向标,对温体仁而言,却未尝不是个好消息,孤君孤臣,必然信用相倚,孤臣还是独夫?不重要,权利才是真实的巅峰。    温体仁朗声道:“陛下,于髡贼,内阁与兵部多有会议,然髡贼为海外来客,又地处琼州偏僻,于其情事所知甚少,观熊文灿呈文,髡人虽诈称前宋遗族,但其皆髡发短褐,观其衣冠、礼制、历法、制器、铳炮却多与海外红夷相类,其人多为北音,应为流落异乡与红夷比邻之海寇,绝非我中华正裔。其占据临高,数载与广府私相互市,至今日方始发难纵掠,虽凶丑狂悖,但亦可知髡贼胸无大志,否则既兵甲精利又何苦自囚于临高?熊文灿称广府失陷实是髡贼因乘便利,煽动奸邪,裹带刁民,数年埋伏暗间,方能诈城而下。观其历次战法,显是长于舟师水战,琼州之败在于半渡而击,我朝尽失舟船,至数万大军坐困琼崖绝地,无援无粮,方至此败。此次攻略广东,先败我水师,后倚仗船炮,以炮击岸,再夺虎门。至羚羊峡、肇庆,亦是如此,以舟师为锋,步军俯从,始有步战,然水师既败,步军独木难支,再退梧州。梧州髡贼又施故技,以船载将军炮轰城,逼迫百姓生民填壕蚁附,又有奸民应和,致使军城陷落,城破后髡贼纵火焚城,三日不封刀,以杀戮为乐,以劫掠为心,尸横弊野,首级如山,惨烈不可名状。熊文灿率兵与髡贼战于城外榜山,四面当敌,九拒髡锋,然大势难挽,至此率兵退入广西。由此可知髡贼行军,兵不离舟,陆不离水,进兵只顺河道而行,髡人素来以铳炮犀利闻名,其铳炮火器当不下于弗朗机人,又闻髡人非但水战精强,陆战亦是骁勇,想来士卒尽皆战技纯熟,此可比类当年倭寇,汪直之流昔日占据倭国一隅,屡叩海边,为祸亦甚烈,至戚少保出,创鸳鸯阵、三才阵,倭寇虽刀法犀利,然戚少保以兵阵挫其冲突之势,齐进并出,每战皆胜,无往而不利,则倭患立平。故而我等思来,髡贼从不与我列阵而战,显是长于水战独斗,不长于阵列,故而每每扬己之长避己之短,髡贼虽寇焰猖炽,到底不过是些盗匪乌合,亦不曾听闻髡人善习弓马,现其顿兵梧州难得寸进,只与熊某遥遥相峙,显其已是师老兵疲之势,已无进取之心,终归不过是疥癣之疾。只需一支强兵为干,以经制之师邀战于野,迫其决战,树正正之旗,列堂堂之阵,以步军为正,以马军为奇,云聚风散,变化离合,破其元凶家丁,则其裹挟民丁必然星散,破之应是不难。若能调浙兵助剿,则髡患必解。”    崇祯低头认真听着,待其言罢,说道:“打仗,打的无非是兵马、钱粮、物料,温卿所言,饷从何来?”    温体仁略一思索,道:“臣等合议,现今无出钱处,唯有再次加派,可加征粤饷,粤饷分两项,一为均输,即派粮入亩,每亩田地加征粤饷粮米六合,以米一石折银八钱计,约可筹银一百八十万两。二为溢地,自万历朝清丈田亩以来,册录多有不清,致使许多田亩未曾计入征缴,现国事艰难,对此等田地核清后一体加征,如此,又可多出几十万两,两项合计至少也可多征两百一十万两左右,征期一年,髡患宁则粤饷止,盐课银、生员优免银亦可稍加,如此当可敷其用。”    崇祯轻叹一声,道:“崇祯三年加派新饷,如此连年加派,民力不得稍作喘息,此为竭泽而渔之策。”    温体仁默然片刻道:“陛下体恤民意,可军报急如风火,片刻耽误不得,卢象升、洪承畴等督师转战千里,粮饷催逼甚急,如今摧锋拔旗,正当紧要,还需将士奋进,万不可功亏一篑,唯有天下平定之时,再轮免粮赋,与民休息。”    说到此,温体仁稍顿了一下,接着道:“髡患乃是小事,现下流贼肆虐,流祸数省,乃肘腋之患,陛下还应以此为主。”    崇祯道:“熊文灿当如何处置?”    温体仁道:“可允其负罪降级暂署其职,熊文灿虽丧师失地,但现下实无通晓髡务、知晓髡情之人,临阵换帅,怕军心动摇,不明底细,反倒失了眼下好不容易形成的局面,熊某屡挫兵锋,但屡败屡战,肯甘冒矢石,又能奋勇当先,现下又希图振作,联络广东忠勇义民,不日便要揭竿举义,其人奏本中奏请给予便宜行事之权,以褒奖忠义。臣等议后,觉着可允其所请。”    崇祯听到此,轻轻点了下头,轻轻出一口气道:“允,征髡谁可为督师?”    温体仁道:“洪承畴、卢象升等皆为帅臣,然征剿流贼须弥不可稍离,还请圣心独裁。”    崇祯道:“稍后你我君臣共议。”    温体仁道:“臣观髡人行止,或可不必一味征剿,其为海寇,亦为海商,可令熊文灿依郑芝龙例再行加增,剿抚并用,消弭兵祸,也未可知……”    一个时辰后,温体仁靠坐在大轿中闭目养神,轿子很稳,坐在其中有一点悠悠的韵律感,这让他有些昏昏然的睡意,他感觉到这个帝国的虚弱,但它却依然保有庞大的体量,温体仁从未想过它的倾颓,哪怕仅仅凭借巨大的骨架也可以压垮那些不断出现的寻衅者,东虏可以跨越边墙,却无法占据关内,流寇虽然肆虐,不过是过境的蝗灾,新出现的髡贼虽然占据了广东,在温体仁看来,也不过是滨海流贼,他轻舒一口气,只要我还坐在这个位置,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温府门房,温府管家将一本礼单交还给熊文灿的信使,道:“我家老爷素来清介,礼重难承,贵使回去只转告熊督,所托之事已谐,不必再来,请。”    温府的侧门砰然关闭,留下街上一行远去的背影。    北京,飞沙漫舞,日头灰蒙蒙的,一路尘风卷起灰飞败叶,带起一城的寂寥与落寞。


CrazyHaley 于 2018-10-16 18:48:58 发表了:

滋瓷更新


fsb 于 2018-10-16 18:56:44 发表了:

这一章的写法自我感觉不太擅长,所以大家随便看看就好了,不用认真。


Me_262 于 2018-10-16 19:25:33 发表了:

大佬谦虚了。


duyiqun0203 于 2018-10-16 19:29:31 发表了:

既然已经脱身那个薛图和云霆什么反应呢 写这个吧


银灰冰霜 于 2018-10-16 19:33:56 发表了:

你这已经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涉及到这个部分的同人了,我之前发了个帖子请各位大佬讨论,奈何十几层就沉了……


繁华烬燃 于 2018-10-16 19:45:55 发表了:

赞美更新


真红骑士 于 2018-10-16 20:27:16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10-16 18:56

这一章的写法自我感觉不太擅长,所以大家随便看看就好了,不用认真。

http://bbs.northdy.com/thread-762988-1-1.html

以前的一个脑洞,希望可供参考


fsb 于 2018-10-16 20:33:43 发表了:

真红骑士 发表于 2018-10-16 20:27

http://bbs.northdy.com/thread-762988-1-1.html

以前的一个脑洞,希望可供参考

明廷反应就这一章,因为现在格局太小,没法安排那么大的情节,还是要拉回来写打土匪。


kyoukini 于 2018-10-17 02:02:25 发表了:

楼主大能,侦缉,格斗,追踪与反追踪,推理都写得这么好,现在又来一段朝堂奏对


kyoukini 于 2018-10-17 02:04:47 发表了:

临高启明里直接写崇祯帝与明廷重臣议事的情节似乎极少


舞鶴岑叶 于 2018-10-17 09:09:59 发表了:

毕竟按照现在的进度,元老院连广东都没占下来,按照那时的速度,崇祯估计才收到折子


xxxyz 于 2018-10-17 22:29:55 发表了:

赞更新,感觉明廷还是会去招安,毕竟伪明内忧外患,况且元老院也无力继续扩大对明战争,广东攻略之后还是会开启南洋攻略和殖民的新篇章


wlrj 于 2018-10-18 11:16:31 发表了:

楼主牛逼啊


和谐号动车组 于 2018-10-18 17:16:57 发表了:

终于有人写道大明朝廷的反应了


圣天使高达 于 2018-10-18 18:57:22 发表了:

写得好,大赞,还有当时叫不叫乾清宫得考究一下。


redsky95 于 2018-10-20 16:25:59 发表了:

周末,小小的催个更


duyiqun0203 于 2018-10-21 21:17:40 发表了:

催更


农庄的鬼畜 于 2018-10-25 12:25:28 发表了:

支持大佬更新


黑色雪绒花 于 2018-10-28 19:34:54 发表了:

赞美更新


wjl 于 2018-10-30 11:14:10 发表了:

支持更新


舞鶴岑叶 于 2018-11-7 10:27:34 发表了:

那个,催下更


回到太初元年 于 2018-11-7 23:54:43 发表了:

楼主大才!!!


奇怪的抓手 于 2018-11-8 07:12:56 发表了:

催更楼主!


南海农庄店小二 于 2018-11-8 09:26:46 发表了:

武装催更


农庄的鬼畜 于 2018-11-21 21:49:06 发表了:

楼主催更啦


fsb 于 2018-11-22 17:57:59 发表了:

最近在带老人看病,焦头烂额,没空写了。


duyiqun0203 于 2018-11-22 19:37:05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11-22 17:57

最近在带老人看病,焦头烂额,没空写了。

等老人康复就赶紧补给啊


fsb 于 2018-11-26 19:28:18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11-26 19:31 编辑 第二十五章  狼狈      火焰的高温灼烤着云霆的面颊,云霆皱了皱眉,向后退了一步,他抬头远望,周边的房舍大部分都已被点燃,不断有人被会众从屋中拖出,云霆又看了一会,无趣的砸了一下嘴,他回过头,身后一排男女老幼卑怯的跪伏着。        云霆自腰间慢慢抽出顺刀,缓步走到一个老者身前,用刀尖轻轻挑起老者的下巴,低声道:“刘老丈,你家老五在广州城里当着刘大府的书办师爷,可着实舒坦的紧哪,听说他以前还有个童生的功名,卖身投靠倒是爽利,在髡人那里也不知一个月拿几两月俸,兄弟们现如今为朝廷奔走精穷的很,不知能否接济一二?”       老者用力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然后才抬起头,用满含恐惧的目光看向云霆,颤声道:“您老也知道,自来乡里谁不是官来从官,匪来从匪,谁掌事便听谁的?老五不过是在广府混口饭吃,再说,若有个风吹草动,我也都知会到各路好汉,从不敢做那等损人害德之事,怎的、怎的闹到现下这步田地,万事好说,如今各位老爷进了家门,财货任君自取,明日我唤回老五,再不敢跟髡人有染,只求保全一家性命,望大爷开恩。”说完不识个数的磕着头。      云霆挨着个的看过去,一张张老幼各异的面孔在他眼前闪过,过了片刻,云霆叹了口气,道:“我本不愿如此,可你家老五伙着髡兵诱捕了烧塌天薛郎头,百十号人啊,啧啧,竹竿挑着脑袋排了一里地,你刘家当着这髡官不亏心吗?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留你满门妇孺,给你刘家留个种,也算还了你这些年几次托庇的情意。”说完摆一摆手,立时有会众将队中的青壮拖出,伴随着不远处几声短促的惨呼,模糊的夜幕中几个身影倒伏了下去。      老者惨白着脸,目光呆滞,许久才又磕下头去,道:“多谢云二爷刀下超生。”          云霆笑了笑,道:“不必客套,都是你这些年替会中效力应得的。”说完走到一个半大男孩身侧,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道:“你看这娃儿,多灵秀,日后长成必然是个状元,夸官游街,光大门楣,到时候可别忘了你云二叔还保过你。”说完亲和的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老者的身体在剧烈的抖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更加猛烈的磕着头,面前的土地被鲜血染红了一片,额头碎烂的血肉糊满了他的脸颊。       云霆陶醉的享受着支配生死的权力,待老者终于停下,才眯了眯眼,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说话,一向做不得数的。”说完手中顺刀在男孩颈间一紧,鲜血瞬间填满了刀身的血槽。         老者的脸色猛然变得铁青,接着一下变得赤红,他大张着嘴,想要嘶喊,却被颈后伸过的刀锋猛然勒住了喉咙。惬意的快感让云霆纵声大笑,沸腾的火光下,暴徒疯狂的吼叫和老幼妇孺凄厉的哀号自身后响起,许久方才归于平寂,只留下一片劈啵爆响,熊熊燃烧的焦木。        云霆自后腰抽出烟杆,坐在扑倒在旁的一具尸体身上,尸体上还保留着一丝余温,云霆划着一根澳火,点燃烟杆,猛吸了一口,红色的火头狠狠的亮了一下又黯淡下去。       一个身影自云霆身后走来,木石道人将道袍衣袖袍角用衣带扎起,紧抻利落,依然是那般丰神俊朗,他走到云霆背后道:“熊督那里来信了。”       云霆“哦”了一声,依然低头抽着烟。       木石道人接着道:“熊督派人骑快马加急送回消息,温相公忠体国,为熊督分说,陛下圣鉴烛照,已经许了熊督降职留任。”       云霆道:“没想到熊督倒还余几分圣眷。”       木石道人干笑两声道:“嘿嘿,哪里还有什么圣眷,这回熊督差一些便要革职拿问,但天下又有何人能接下这个烫手山芋?与髡人打过交道的督抚只熊督一人,其他朝野中人莫说髡贼,便是身处腹心的流贼也所知甚少,个个钱粮不知、兵甲不问,都是不近庖厨的君子,哪个愿来这偏鄙流放之地,便是奉了朝廷钧令,不明地理、不知兵情、不晓髡务,兵将军心上下不同,到时只会更加败坏。温相从来自诩不群不党,清正廉直,此次能为熊督说上几句,也是因夹袋中实在乏人,不得已要熊督留任支撑局面罢了。”        沉默片刻,云霆问道:“消息怎么说?”        木石道人道:“探山川之险,立不世之功。”        云霆冷笑一声道:“空口说白话,倒是干净,话干净,银袋更干净,一个大子也不出,净拿些虚话填惑人。”        木石道人摇摇头道:“不是不给,是给不了,熊督败走随身能带多少钱米,就算有些也要就活着那些家丁亲将,拢不住这些人便连现下局面也维持不得。髡事上石翁现下也只能指望熊督,若换了他人主持,一切均要重新经营,那里这般容易,熊督坐得住,我们这些人才走得开,熊督没得选,我们也没得选。至于钱粮,走时听闻梁公子藏了一窖银子,当此非常之时,我看还是应当起出来以应国难才是。”说完目光灼灼的盯着云霆。       云霆并不与木石对视,只低头又抽一口烟,道:“银子,有,但仅靠你我主持心下总是不落底,那一窖银子乃是梁公子为他日图谋大事之时备下的,起出来便再无余力了。若得时机,还是将梁公子救出广府亲自主持才是稳妥。我在城中还有些兄弟……”       木石道人冷哼一声,一口打断云霆,道:“救出来?你当髡贼厂卫闲吃干饭的吗?髡贼早垂下了香饵等着你们这等金鳌上钩,凭你在广州城内那几个光棍喇唬,能济甚的事,你那几个兄弟,什么都阎王、吊睛虎、十龙八豹的前些时填在髡贼的治安整肃行动里面连个响动都无。你手下的逸夫游手,做些拏讹头、讨白债类的混事,打探个消息倒也罢了,若要做这等机要密谋之事,趁早绝了这念想,梁公子既然交托大事与我,自是信我成事之能,莫要胡乱生事,平白折损了气力。”       云霆道:“那些不过是麸皮草料罢了,我城中还有几个硬手,吴岩他们……”       木石道人再次打断他道:“云二哥要连老本也压上吗?老底是要留着翻盘的。”       木石道人说到此,话锋复又缓和下来,道:“云兄,其实这些事你整日经手,与髡人明里暗里过招,看的远比我清明,你不过是身在山中,看不透这茫茫迷雾,事到临头心下不踏实,自然优柔寡断起来。其实这银子你不用,等梁公子以身赴难之时还不是便宜了髡贼?人也好、钱也罢,用出去了才是人钱,砸在手中便是阿堵废物,现如今你、我、石翁荣辱皆系于熊督,而熊督一身则系于这广府一地,没有军功便保不住熊督,这军功又从何而来?便要着落在这义师之上,所以这一仗,朝廷要打、你我要打,石翁要打,熊督更要打,胜了自有军功分润,败了又不动朝廷分毫,倒彰显得熊督复有进取之心,朝廷远隔千里,谁又知道胜败如何?饰功诿过靠的不过是两张皮一支笔,挺过眼前局面,待朝廷大军到时,熊督自要退居次席,届时功过自有新督抚一力承担,熊督深悉髡情自还要在军中参赞军机,以你我对髡事之熟稔,既有举义积功于前,又有石翁、熊督面荐于后,必得朝廷大用,诸事还大有可为,成事在人,应命于天,云二哥,你我互为依托,此时万万不可分心离德呀。”       云霆听完道:“我现下还是认为梁公子才能把持大事,但道长所言也确是实情,我既无十足把握救出梁公子,自也不愿轻易涉险,此间事也唯有道长出头主持,可不论谁主事,但云某人该得的万不能少。”       木石道人笑道:“你我兄弟哪里来的这些短长,贫道日后仰赖云二哥之时甚多,云二哥安心。”       云霆道:“收拾一下,走吧。咱们与薛图分兵,一路往广西方向搅扰地方,并不真为杀这几个假髡走狗,也不是为这几许钱粮,只为迷惑髡人耳目,现下部众之中鱼龙混杂,个人心思捉摸不定,诸事只可你我知之,万不可泄露口风给下人,待到发动之日,才叫髡贼见见真章。”      木石道人道:“正是,兵法有云,避实就虚,与髡贼硬碰乃是不智,自髡贼祸乱以来,我朝虽多与髡贼接战,却从未切实斩获髡人首级,也未有服章、物件等物呈报朝廷,上次熊督捡了一顶……,哦,阵获髡帽一顶也要拿来说嘴,至于常说的髡枪髡炮,朝中诸大臣更是从未见过,可见实是乏善可陈,此次不求大胜,只要缴得几杆髡枪、几个髡包、髡服、文书、印章,再一路砍几百个首级报上,便是国朝讨髡第一功,凭此进身日后足可显贵。”说完不由得面上带出些得色。云霆听后,冷冷道:“既然要干,便要闹出些声色来,浮皮潦草不是我的性子,总要叫剜下髡人一块肉去。”云霆说完站起身来,拍拍裤子,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木石道人,突然说道:“道长阻我救人,怕是还有一条,是怕梁公子出来夺了你的权柄吧。”     木石道人面色猛然僵住,云霆缓声道:“世如棋局,却未必人人皆是棋子。此外,在云某看来,道长不如梁公子远甚。”     黑夜中,一行人高举火把,迤逦隐入山林,遗留下一座燃烧的村庄和盛大的篝火。     柳镇,村前的石磨上,田良单膝盘腿而坐,默默的擦拭着步枪,他早已配发了军官左轮手枪,但他始终认为只有步枪才是属于军人的武器。     田良左臂熟练的一绕,将背带缠在左肘,左手托住步枪护木,右手拇指扳下机头,在板簧的力量下击锤缓缓张紧,“咔”的一声轻响,进入待击状态,田良眯起左眼,右眼瞄着标尺,右手食指扣压在扳机上,虚瞄着掠过的飞鸟,食指加力,击锤被猛然释放,空击在发火孔上,发出“咔哒”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田良呼出一口气,口中轻轻发出一声:“砰”。


fsb 于 2018-11-26 19:29:21 发表了:

照顾老人实在没空写,抽时间码几个字吧。


adol 于 2018-11-26 19:34:43 发表了:

顶更新,希望老人早日康复!


铜第周 于 2018-11-26 19:55:19 发表了:

顶更新


往事如风2002 于 2018-11-26 19:58:31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11-26 19:28

第二十五章  狼狈

      火焰的高温灼烤着云霆的面颊,云霆皱了皱眉,向后退了一步,他抬头远望,周边的房 …

田良应该就是田凉吧


duyiqun0203 于 2018-11-26 20:34:59 发表了:

写的好,不过他们大部分竟然还能逃出来是奇迹


往事如风2002 于 2018-11-26 20:58:04 发表了:

duyiqun0203 发表于 2018-11-26 20:34

写的好,不过他们大部分竟然还能逃出来是奇迹

貌似没有薛图一伙被剿灭的情节啊


duyiqun0203 于 2018-11-26 21:06:19 发表了:

往事如风2002 发表于 2018-11-26 20:58

貌似没有薛图一伙被剿灭的情节啊

在徐桐被救出去后,那个窝点基本就已经被包围了,他们逃都来不及还敢找事?


平一指 于 2018-11-26 21:59:27 发表了:

在窝点暴露的情况下还能袭击村落,杀害干部家属?还敢放火?髡贼的治安联防是干什么的?县城里的国民军是干什么的?


fsb 于 2018-11-26 22:18:41 发表了:

不知道你们从哪看出来窝点暴露的,就是一个临时集会点,他们是全身而退的,也没有围剿,算了,反正最近事太多了,实在也是没时间,不写了,此贴终结,不在更新。


往事如风2002 于 2018-11-26 22:37:27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11-26 22:18

不知道你们从哪看出来窝点暴露的,就是一个临时集会点,他们是全身而退的,也没有围剿,算了,反正最近事太 …

别呀,现在没时间可以等以后有时间了慢慢写,那么精彩的剧情


CrazyHaley 于 2018-11-26 22:42:02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11-26 22:18

不知道你们从哪看出来窝点暴露的,就是一个临时集会点,他们是全身而退的,也没有围剿,算了,反正最近事太 …

现在高质量的同人文已经很少了,此文要是太监那将是本版的重大损失,刁钻的读者哪都有,没必要去较劲,按自己的想法写就好。


圣天使高达 于 2018-11-26 22:43:17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11-26 22:18

不知道你们从哪看出来窝点暴露的,就是一个临时集会点,他们是全身而退的,也没有围剿,算了,反正最近事太 …

别呀老哥,你这同人别急着进宫,慢慢写


fsb 于 2018-11-26 23:14:21 发表了:

不是因为大家提意见不写的,既然写出来就不怕大家议论,别说提意见,骂几句也是对我的支持,不过现在上有老下有小,天天高强度工作,回家还要照顾病人,实在是没有精力写了,也没有写东西的心情,只能到这了,其实后面一部分田良、谭小琴在柳镇的决战、杨草和吴岩的决斗、包括最终章焚楼其实都已经写完了,不过我自己看了看也的确太洒狗血了,不符合临高精神,并且中间还需要不少章节填充衔接,几十章的写作量真是没精力完成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再接着写吧。


Ground0 于 2018-11-26 23:58:06 发表了:

不符合临高精神的光是这版面上的同人不说一半也有四分之一,不要太介意这个

第一还是要看文章本身的质量如何,这么好的同人断章了太可惜了


kyoukini 于 2018-11-27 09:15:34 发表了:

楼主你把后面这几个情节亮出来给大家看,然后说后面不写了,就好比拿出来一堆好吃的让我们闻闻,然后说:好吃吧?没吃过吧?就不给你吃!!


wqhasdf110 于 2018-11-27 09:22:41 发表了:

别弃坑啊,楼主你就先忙你的事情,偶尔有空了或者有心情了再来更新个一张半张的,给我们留个念想也好呀


以一敌七 于 2018-11-27 09:41:18 发表了:

赞美更新,有事先去忙,正事要紧,给我们留个以后续上的希望就行。


pigrush 于 2018-11-27 09:45:33 发表了:

把写好的直接放出来呗,不然太浪费啦。

说不定就有人愿意填中间的坑呢


kong78 于 2018-11-27 10:47:01 发表了:

楼主有事先忙呗,我记得北朝还有一个半年更的,我们不着急。


TrigoldenZx 于 2018-11-27 15:52:34 发表了:

支持一下楼主~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还能续上~


lgqm 于 2018-11-27 17:16:50 发表了:

赞美更新!


奇怪的抓手 于 2018-11-27 19:42:30 发表了:

赞美楼主,慢点没事,这里半年一更的都有


真红骑士 于 2018-11-27 20:21:30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11-26 23:14

不是因为大家提意见不写的,既然写出来就不怕大家议论,别说提意见,骂几句也是对我的支持,不过现在 …

只要故事架构出来,大不了让大家再写同人的同人不就好了

再不行,划归剧中剧也行,就像马裤螺丝的动画乃至于设定本全是剧中剧(你真的没看错,连设定本都是剧中剧)


xxxyz 于 2018-11-27 21:06:45 发表了:

赞更新,希望楼主不忙时继续,毕竟高质量的同人数量有限


duyiqun0203 于 2018-11-28 18:32:41 发表了:

不急慢慢更新


imageme 于 2018-11-28 21:36:29 发表了:

赞美楼主更新,不用急着写,有空再来


砸缸狂魔司马光 于 2018-12-2 23:43:03 发表了:

楼主先别弃坑d(ŐдŐ๑),不忙时继续,高质量同人太监就太可惜了。


subkilov 于 2018-12-3 19:01:21 发表了:

赞美楼主更新,文笔着实了得。更是难得的是对那些明朝世人谈吐,军政细节,江湖切口,刑侦手段都如此熟捻。这么多同人,感觉这篇最出色。


fsb 于 2018-12-10 21:21:43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fsb 于 2018-12-14 21:24 编辑        有些朋友想看一看已经写成的底稿,那我就放一章,我写东西是有灵感了就记下来,然后再去填充过渡,所以留了这么几章前后不挨着的底稿。这一章本来就是作为田凉的番外篇写的,所以关联性不大,故事前情就是田凉和谭小芹在柳镇一同工作、抗敌,经历了铁与火、生与死的考验结下了深厚的革命感情,之后来找郭芙了结过往的一段剧情,是按狗血煽情写的。其他存稿也是各种狗血,只不过感情和煽情的方式不同罢了,有的是激情、有的是悲情,但是因为故事没有前因后果,没有铺垫,读者看了也带入不进来,也煽不起情来,所以实在没法放。番外篇:梦醒        郭芙快步穿过临高总医院的走廊,清晨和暖的阳光自走廊宽大的玻璃窗映照进来,让人身上暖融融的,郭芙的皮鞋踩在地砖上发出咔咔的脆响,身旁不时经过的年轻小护士向她投来注视的目光,郭芙嘴角带起一丝傲然的笑意,用右手轻轻撩了一下鬓边的长发,双手一揣,插入白大褂的衣兜,一挺腰杆,昂然而过。刚经过走廊拐角处,郭芙就与邓伯鋆迎头相遇,邓伯鋆的脸上依旧挂着那熟悉的职业笑容,打招呼道:“小郭大夫,刚下夜班啊。”        郭芙从容的微笑着,答道:“是啊,晚上排了六十多个号,邓主任,来办事啊?”        邓伯鋆道:“是啊,来谈点事,临高总院供的都是大菩萨,整个澳宋行政区就数总院的元老大夫多,咱们卫生口人微言轻,很多事得大家一起群策群力去争取,这次来主要是上次时院长说的独立外科楼和新病区扩建的事,还有广州总院行政定级的问题,这几个项目现在都暂停了,说是抽调人力资金支援前线建设,你看,现在医资力量这么紧张,还不断的往广州调人,我们现在的压力很大呀。支援前方我们理解,但总院的一、二病区现在根本不堪重负,广州总院初立也万事烦难,这么超负荷运转是要出大问题的,扩容扩建刻不容缓哪,时院长希望何大夫他们一起署个名,必要时大家一起说几句话,发发声,表达一下卫生口的立场,至少不要全停了嘛,啊哈,你说是不是啊,小郭大夫。”        郭芙温和的笑了笑,道:“这些大事我一个基层的医务人员哪知道,元老院自然会全盘统筹的。”        邓伯鋆道:“对、对,小郭大夫说的对,我们要紧跟王主席、文区长和元老院的步伐,与时俱进、继往开来。一会你去见何大夫的时候再跟他说一下,上次他顾忌影响没有附属,可这毕竟是咱们全体医护人员共同的事业嘛,何大夫还是应该勇挑重担啊。我这有两张四十三号店旗下最新高奢品牌宫廷世家秋冬发布会首秀的邀请函,这可是咱们临高首家旗舰店,你跟何大夫届时一定要赏光啊。”说完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封邀请函,也不待郭芙推辞,就往她手中一塞。        郭芙展开邀请函扫了一眼,见里面各夹了一张宫廷世家300元的代购券,她不由一阵心慌,稍一犹豫,邓伯鋆已经说道:“小郭大夫,赶紧下班吧,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告辞、告辞。”说完快步离去,一边走还一边说:“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前程远大、前程远大。”        郭芙望着邓伯鋆的背影皱了皱眉,这个人身居高位却毫无架子,就算对待最底层的规划民员工也和蔼可亲,显得平易近人,但怎么说呢,总给人一种很世故的感觉,按何老师的说法,对,是油腻。       郭芙来到医生休息室,疲倦的摊在休息室的躺椅上,片刻后她低下头,轻轻勾起脚尖,看着脚上那双泛着水光的红色亮面漆皮短靴,那是最好的小牛皮制成的,据说牛皮是从红毛人那里不远万里海运来的,价值不菲,只有四十三号店的特供柜台限量出售,她知道在单位这么穿是要被人非议的,但她不在乎,那满溢出来的柠檬酸只会让她的虚荣心获得更大的满足。看了一会,她忽然感到自己有些幼稚,一个即将成为副高执业医师和元老正妻的人根本无需证明什么,她只要像一朵雏菊一样在簇群的花丛中孤清素雅,烂漫天真就好了,虽然她从未见过雏菊。       一阵敲门声将她从思绪中拉回,门外传来护士的声音:“郭大夫,有人找,在二病区小花园,是个当兵的。”       郭芙怔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半天才哦了一声,道:“他叫什么?”       护士道:“他说你知道。”       郭芙坐在那里,心绪烦乱,很久没动。       终于,郭芙轻轻叹了口气,她和他分开后,开始还有书信往来,但慢慢的,随着两人生活轨道的逐渐背离,他们的生活层次和人际圈子开始变得愈加不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印象一点点模糊,她再也无法从他那里获得价值和情感的认同,而他越来越成为了她心中一个不可触碰的禁忌,渐渐的,她不再回应他的来信,她开始下意识地隔绝一切他的消息,她一直刻意的回避,希望他是个识趣的聪明人,带着过往的噩梦,成为一个埋在她记忆深处的乡下亲戚,从她的生活中淡然远去。       直到那天,她收到了那封他出征前留给她的信,让她看到了他的执念,她终究没有摆脱他,他成为了她心底深处的阴影,她有些恐惧,黑夜中她总会豁然惊起,她害怕他搅进她的生活,带走何老师的宠溺和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有时她甚至不自觉的在潜意识中希望他在战争中死去,就那样无声无息,像一阵轻风刮过,不留下一丝痕迹。          她为自己的恶毒而内疚,为自己的自私而羞惭,但她依旧不由自主的那样想着。但这之后很久,都再无他的音讯,直到三个月前的那份报道,他登上了日报的头条,配有一张大大的黑白照片,照片粗糙而模糊,几乎无法分辨相貌,她粗略的浏览了一遍,她甚至没有勇气仔细读完那篇报道,她害怕他挟着战斗英雄的头衔提出那可怕的请求,破坏军婚,她不知道算不算,但她不敢去想,这样吧,让一切就这样吧,哪怕是麻醉自己,她也不愿醒来。       来了,他竟然真的来了,现实的可怕在于不管你愿不愿意,它总是不期而至,既然无法回避,那就面对吧,自己的幸福只有靠自己来守护,你来了,那你我就清清楚楚的做个了断吧。       她压下心中的不快与不安,站起身来,对着屋内的穿衣镜,仔细的梳理着自己的妆容和仪态,她要在气质上压倒他,让他自卑,让他清醒,让他知道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们不在一个境界,不在一个层次,对,何老师,告诉他何老师的事情,让他断了那个妄念,一个元老,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祗,一个遥不可及的偶像,他们有着云泥之别,他会知难而退的。她胡乱的想着,心中像一团乱麻,她在穿衣镜前站了很久,长长吐出一口气,用虚假的自信和勇气填满了自己的躯体,然后猛然推开休息室的门,带着一道锋利,走了出去。       铺着青石板的小路弯弯曲曲通往小花园,病人都在病房和候诊区,小花园显得寂静清幽,一束束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遍花园,带着晨间的舒朗与清新,她鼓起勇气搜寻着,终于,她见到了那个带给他忧虑,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间与遐思中的身影,在斑驳的树阴下,他沐浴着迷离的光影肃然而立,笔挺的呢子军装衬得他精悍、高大、挺拔,如青松、如标枪、如旗帜,有一点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       她缓缓地走向他,两人相距一米时,她停下脚步,抬起头,静静的看着那张脸,依然是那张国字脸,却已经完全长开,肤色黝黑,皮肤粗糙,眼神坚定而沉稳,只在眉宇间依稀残留一丝往日年少的痕迹。      他冲她笑了一下,那笑容如同化冻回春的大地,包容而宽厚,融化了所有的阴暗与不安,一瞬间,一切都回来了,没有了陌生与尴尬,只有发自心底亲切,她突然踏实了下来,他依然是那个风雨相伴一路走来的小哥哥,他的笑容化解了她所有的心机与招式,与想象不同,原来一切都没必要那么复杂。      静默片刻后,他略有些拘谨的道:“你好。”      她也道:“我很好,你呢?”      他讷讷的道:“我,我也很好。”      她完全放松下来,吃吃的笑了起来,他还是那个木讷不善言辞的木头疙瘩。      她用手捋了捋面前的树枝,将鼻子凑近带着露珠的树叶,闻了闻,回过头低声问道:“我看报道说你受伤了。”      他看着她,道:“是,战后我在广州总医院做了三个月的治疗和康复,我本来想给你写信来着,但后来觉着,还是应该来看看你。我有些话要当面跟你说。在柳镇的时候,我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我想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这些话我一定要当面告诉你。”      她心中一紧,低下头,心绪复杂的等待着最后的审判,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紧张的思考着,该用什么样的话语婉拒他,她希望为两人留存最后的体面,让两颗心不要在碰撞中碎裂。      他注视着她,她如此美丽,如同一只盈薄的白瓷,美的如此不真实,却没有了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挂念。      他沉默片刻,突然高声说道:“我要成亲了,来给你送喜糖。”      她猛然抬起头,一脸的愕然,她呆呆看着他,没有她以为的如释重负后的一身轻松,只有心底一丝怅然的失落,或许,她在他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      他说道:“这三个月,我想了很多,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现在都想明白了。其实这几年你的信越来越少,信里的话我越来越看不懂,我去医院找你,你却总是忙,我就应该知道,咱们再不是那两个四处流浪的小流民了,咱们都长大了,你的学问越来越大,我认的字也越来越多,我们的世界变了,你变了,我也变了,只是我太傻了,看不懂,也不愿看懂,只有跳出来,才能清醒。以前可能给你添了不该有的烦恼,对不起。”       说完,他立正,向他正式的敬了一个军礼,接着摘下军帽托在左臂的臂弯,傻傻的笑了起来。       她张口说道:“你……”却发现喉头一下哽住。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低声问道:“不用说对不起。她……,嫂子是哪里人。”       他说道:“盐场村的,是个妇女干部,你可能知道,叫谭小芹。”       她失声道:“啊!是她!”       他骄傲的用力点了点头,道:“是她。”       她说道:“报纸出过她的专刊,她……,了不起。”       忽然她似乎反应了过来,道:“啊,她跟你……”       他答道:“对,柳镇。”       她轻声道:“你们真幸运。”       他抓了抓后脑勺,道:“谢谢,咱们这么说话是不是显得太见外了。”       她也笑了起来,道:“是啊,你这个大傻瓜。啥时候成婚。”       他道:“回去就成婚。回来席军长接见了我们,听说我要成亲,还让副官带我去特供店打了两个大金镏子,到时候我们两口子一人一个,据说口彩是情比金坚,按澳洲的规矩,说是要戴在四拇手指头上,我说三拇手指头最长,戴上伸出来肯定好看,不过我看席军长脸色有点发绿,说此等恶习万万不可传之后世,流毒遗祸。”       她听了,咯咯的笑弯了腰,然后脸红着说:“快别说了,老不雅训的。”       说完,她摸了摸口袋,却发现工作服兜里什么也没装,不由有些尴尬,说道:“你等会,我回去取点东西。”       他笑了,道:“别忙活了,你不就是想送点仪金嘛,现下日子好过,家里啥都不缺,用不着。”       她停下脚步,道:“恭喜你。”       他道:“谢谢。”       顿了一下,他又道:“你是一朵花儿,又软又柔,一碰就碎,我是一块黑石头,不值钱,元老院把我炼成了一块粗铁,你和我在一起,只会被铁碰伤。席军长说只有经过高温淬炼才能炼就精钢,只有同样的神鹰才能并翼高飞,我没那么了不得,我是一块铁,谭小芹也是一块铁,我们皮糙肉厚,马勺碰锅沿,撞也撞不坏,我们在一起,没准也能炼出一炉好钢来。”      忽然他好像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个布袋来,道:“给,按澳洲规矩要发喜糖,我特意买的最贵的,可甜了,你尝尝。成婚后我们就要调走了,去最前线,以后要深入大陆,席军长说可能再也不回来了,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新家,我们要让天下人都过上好日子。”      说完他将手中的袋子递了过去,她伸手接过,轻柔的手指触碰到他粗糙的大手,目光落在手背上一道旧疤上,那是流浪时他为她驱赶野狗时被狗牙划伤留下的,骤然间,她心中封闭的情感闸门被遽然打开,一幕幕过往在眼前闪现,奔流的情感不可遏制的倾泻而下,原来在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她一直为他保留着那一处最温柔的软弱,泪水顷刻间充盈了眼眶,她静默片刻,轻声哽咽道:“你可以抱一抱我吗?”      他愣了一下,然后无言的张开了宽阔的臂膀,她走至他的身前,将螓首轻轻埋入了他的胸膛。      他的身上似乎有一丝丝甘草的清香,雄壮有力,带着男性的荷尔蒙,给她无穷的安全感,她闭上眼,月升日落,时空倒流,漫天星辰化作无数道飞逝的流彩,在两人身旁流转,将两人拖回不堪回首的童年,一幕幕过往在眼前飞速的闪回流淌,流民背井离乡的苦难、亲人骨肉离散的悲凉、灾民饥寒交迫的无奈。黑暗,无边的黑暗,黑暗中,他和她紧紧牵着小手,两个孤独无助的孩子互相拉扯着、搀扶着,在这泥泞、险恶的世间艰难的跋涉,永无尽头。苦难中他为她撑起一块卑微天空,带来一线渺小的守护,他就这样抱着她,熬过一个个漆黑的夜晚,饥饿、疾病、盗匪、饿狼……,无尽的危险弥漫在周围,他却毫无畏惧,用幼小的身躯为她挡下凡世间所有的恶意,直到那天光的照临,将他们带离苦难,却让她遗忘了所有的一切。      他掏出一块手帕,轻轻的擦去她面颊的泪水,道:“别哭了,有啥事告诉我,我永远是你哥。”      她抽泣着离开他的怀抱,两人默然对立片刻,他说道:“我要走了,以后你要嫁个好人家,要是他对你不好,不管隔多远,我都会回来找他,看我老大拳头答不答应,我妹子不能受旁人的委屈。”      她低头道:“你要走了吗?”      他点了点头道:“是啊,她还在等我,本来昨天就应该回去的,我说了跟你见一面就走,回去成婚后马上就要去部队报到,赶得很。”      她抹了把眼泪,说道:“哥,你走吧,以后我跟我男人去看你。”      他哈哈笑了起来,道:“这才对嘛,这才是我妹子嘛,我走了,天阔地远,山高水长,我们走遍天下,让这世道变个模样。”      说着他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后将军帽正正的戴好,又扶了扶,道:“哥走了,别哭,保重。”      她轻声道:“保重。”      他用力点了下头,背转身,大踏步的离去。      他昂扬的走着,走出了树荫,走进了光明,留给她如山般高大的背影,显得无比伟岸。      和煦的晨风骤然张紧,将她如雪的长衣高高吹起,一头长发在空中缭乱,飞散的发丝在眼前恣肆的飞舞,如同她纷乱的思绪,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泪滴凝结成晶莹的珍珠,被晨风吹落,飞旋破碎,化作璀璨的星沙消散在风中,郭芙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田凉哥!你一定要幸福啊!”       视线中,他的身形一停,矗立良久,然后猛然转身,露出一个清亮明朗的笑容,他用力冲她挥了两下手,转过身去,再不回头,迎着朝阳,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大步前进。


轻舟 于 2018-12-10 21:37:56 发表了:

我觉得结尾可以加个听贼话的何大夫……


李一凡 于 2018-12-10 21:44:58 发表了:

看一点说一点。春秋责备贤者,有什么说的不妥当的您担待着点。邓某开头一段话写的不像话,一般人在此种情形下似不会这样说一长串,这是在口语里见不着的东西,不自然。用文字叙述做补充为妥。


kid1417 于 2018-12-10 22:39:21 发表了:

总算看到一个正常向的,其他同人好多都倾向于把河马和郭芙普通的自由恋爱写成欺男霸女一样


繁华烬燃 于 2018-12-10 22:57:31 发表了:

感谢作者无私,虽然我没有资格,但是我还是想代部分朋友说一声抱歉,让您在忙碌之中,在一些费心耗神的事情外还进行着创作,然后被误解,被无端的喷和怼。

最后,再次感谢!


ethonjohn 于 2018-12-10 23:53:07 发表了:

李一凡 发表于 2018-12-10 21:44

看一点说一点。春秋责备贤者,有什么说的不妥当的您担待着点。邓某开头一段话写的不像话,一般人在此种情形 …

不见得,看是什么人说。体制内的领导除了在饭桌上,其他场合说什么都象是官话,官场八股随口而出


圣天使高达 于 2018-12-11 08:59:24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12-10 21:21

有些朋友想看一看已经写成的底稿,那我就放一章,我写东西是有灵感了就记下来,然后再去填充过渡, …

一个大头兵突然说出这么有诗意的话,感觉好出戏。


Ground0 于 2018-12-11 09:09:03 发表了:

kid1417 发表于 2018-12-10 22:39

总算看到一个正常向的,其他同人好多都倾向于把河马和郭芙普通的自由恋爱写成欺男霸女一样 …

同感,还是这篇这个处理写得神清气爽

顺便要说欺男霸女,元老院里奇葩多了去了,也轮不到何大夫啊……


2K4G 于 2018-12-11 09:35:49 发表了:

点赞,我就看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非要写田凉反叛


xxxyz 于 2018-12-11 11:22:32 发表了:

赞一下番外,写的很有画面感,田凉这样很好,没必要再给元老院增加叛徒了


guozhima 于 2018-12-11 11:30:30 发表了:

喜迎更新


TrigoldenZx 于 2018-12-11 16:21:14 发表了:

fsb 发表于 2018-12-10 21:21

有些朋友想看一看已经写成的底稿,那我就放一章,我写东西是有灵感了就记下来,然后再去填充过渡, …

写的真好,被打动了


绝不写明特别白 于 2018-12-12 09:41:52 发表了:

按澳洲的规矩,说是要戴在四拇手指头上,我说三拇手指头最长,戴上伸出来肯定好看,不过我看席军长脸色有点发绿,说此等恶习万万不可传之后世,流毒遗祸。”。。。。。。。。。。。。。。这啥意思捏?


一般能吃辣 于 2018-12-12 10:05:59 发表了:

绝不写明特别白 发表于 2018-12-12 09:41

按澳洲的规矩,说是要戴在四拇手指头上,我说三拇手指头最长,戴上伸出来肯定好看,不过我看席军长脸色有点 …

意思就是以后结婚的时候男人都得出血了,不整个戒指女人都不干


一般能吃辣 于 2018-12-12 10:06:45 发表了:

这章我喜欢!哈哈,不过,这么长时间田亮一直都不会知道郭结婚了么?


以一敌七 于 2018-12-12 11:58:59 发表了:

赞更新。

就是,正常正面点不行么?河马又不是始乱终弃,能嫁个壮年元老,不说郭芙自己,田凉也没啥好说的啊。


sphuslie 于 2018-12-12 14:17:42 发表了:

楼主大才!

田亮和郭芙这种处理非常好,两个人经见得世面多了之后就会明白彼此都有更合适的选择。

至于好多人写的田亮冲冠一怒为红颜简直就是搞笑,真当元老院的部队是军事干部的私人武装了啊,更别说田亮在书里并不是一个特别聪明的规划民,就算以后有军阀,也轮不到他。。。。


林叶 于 2018-12-13 16:23:21 发表了:

绝不写明特别白 发表于 2018-12-12 09:41

按澳洲的规矩,说是要戴在四拇手指头上,我说三拇手指头最长,戴上伸出来肯定好看,不过我看席军长脸色有点 …

是当面对着家禽杀手竖起了中指吧


农庄的鬼畜 于 2018-12-14 13:33:10 发表了:

熬宋人民喜迎更新


huang0052t 于 2018-12-14 13:39:00 发表了:

写得真好

激烈

过瘾!

感谢作者


xuelindiao 于 2019-1-4 16:51:05 发表了:

楼主,以后有机会续更吗